(上帝視角)
“抱歉,這件事還要通知你來……”
臻臻的母親眼眶通紅,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這位母親的悲傷。
律人提著剛剛從超市買來的蘋果,他勉強的一笑,接著他將蘋果放到了一邊的茶幾上。
“這些阿姨……叔叔你們吃……”
“哎呀,看看你這孩子……謝謝了……”
臻臻的母親也不好說什么,她說話的語氣都帶著疲憊。
律人轉頭看向客廳里面,那一張臻臻笑著的照片和一簇一簇的白色菊花擺放在一起。
臻臻的父親就站在臻臻的照片前一臉嚴肅的看著律人。
律人帶著苦笑,他拿著一簇白菊花走近了那張臻臻的微笑照片。
他將白色菊花放在照片一旁后變按照當地的習俗朝著那張照片緩緩鞠了一個躬。
而后臻臻的母親就把律人拉倒了沙發那邊談起了話。
“那孩子手機里就留了你的電話……”臻臻的母親一開始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她也被硬著頭皮輸了下去。
律人沒有吭聲,他只是靜靜的聽著。
“所以我們便通知了你……想來你們兩個的關系應該挺好的……”
“你還是個孩子……可能我們這么突然的通知你……會讓你心情不是很好……”
臻臻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揉揉揉猩紅的雙眼。
律人抿了抿嘴,也開口說了一句。
“我沒事……阿姨,您繼續說。”
律人緊緊抓著雙拳,他坐的很端正,此時的他也很悲傷,不過更加緊張。
大概同齡人的死亡,對他來說就是神奇的……更何況是他身邊的人死亡。
“臻臻那孩子走之前和我們說過,等她離開之后,就讓我們把他屋里的一些書啊都給你……今天讓你來呢……也就是這么回事兒。”
臻臻的母親抬頭看了看臻臻的父親,她接著又連忙開口,“哦,對了,臻臻的爸爸,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我先去臻臻房間收拾收拾。
你們先聊著。”
說完,臻臻的母親就表情復雜的離開了沙發走向了二樓。
而后,客廳就只剩下律人和臻臻的父親了。
臻臻的父親咳嗽了一聲,他索性直接了當的問。
“你和臻臻走到哪一步了?”
“叔叔,我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時常在一起寫小說什么的。”
“咳嗯……這樣啊……”臻臻的父親有些尷尬的輕咳,“我女兒給你添麻煩了。”
“并沒有……她很聰明,也幫過我不少。我很感謝她。”
律人嘴頭上雖然這么說,但是他心里只是有說不清的苦澀。
一個人說離開就離開了。
“唉……我這閨女就是身子太弱了。之前她還和我們提過你,說你在下雨天幫過她。
她當時感冒剛好,要是那天再淋了雨的話,估計就要發燒好幾天了。
不只她要感謝你,其實我們也很感謝你在學習里能照顧她……”
“嗯……”
“等下你留下來吃個飯吧,我想再和你聊一聊臻臻在學校里的事。”
“這……嗯,那就打擾了……”
律人不好拒絕,只能答應。
尷尬的相處又過了一小段時間,直到臻臻的母親出來招呼律人上樓。
律人這才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
谷鄔<spa>臻臻父親的眼神嚴肅的可怕,他不是很愿意面對。
因為那種嚴肅之中,還有一種不能表露出來的悲傷,他是這個家的男人,是這一個家最不能表現軟弱的存在。
哪怕失去了最親愛的女兒,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安慰自己的妻子。
臻臻是他們的獨女,他們為了給臻臻治病一直忙里忙外。
到頭來……
律人不知道怎么面對這些,他和臻臻也不是很熟悉,他此時甚至很奇怪為什么臻臻只留下了他的聯系方式。
明明臻臻在學校里人緣那么的好,不可能沒有幾個真心朋友。
再有,臻臻為什么要把她的書留給自己?
這些問題律人到現在也搞不明白。
吃過晚飯之后,臻臻的父親和律人聊了很久,臻臻的母親甚至拿出了相冊給律人看。
從臻臻的嬰兒時期,到臻臻在病床上抗爭的模樣。
一張接著一張,那上面永遠都露著笑容。
律人心里只有苦澀,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怎么表述此時的心情。
律人父親的電話打來才完全讓律人脫離這種尷尬的氛圍。
律人剛離開臻臻家門,恰巧的他聽見臻臻的母親在屋里的感嘆。
“其實他們兩個要是真在一起也沒什么……就是怕耽誤人家孩子。”
“沒在一塊挺好的……挺好的……”
律人聽完那一番話后,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行走了。
世人到底是怎么看待我們的呢……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粹的友誼了嗎……
自那以后,律人就沒有再去過臻臻家里。
學校里的生活也回歸了從前的樣子。
家里,也都是律人為之厭煩的樣子。
臻臻的存在是律人的白月光,而臻臻的離開卻永遠成為了他心中的朱砂痣。
他有時候會憤怒。他們明明是朋友,卻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如今呢,律人的朋友也很少。
迦域要是沒有實體的出現,律人他可能就真的沒朋友了。
回到現在,律人看著臻臻留下來的角色只想著消除那段不好的回憶。
也許呢?
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在一起寫小說,臻臻可能就會快樂的走完她的一生。
又或者當時他們沒有吵架,臻臻也許就不會那么早就離開……
此時此刻的律人盯著電腦屏幕,而劇情中他的幻象也收了手。
“早知道就不管你們了,你們愛怎樣怎樣吧。讓他們活著,你們就找不到筆。
找不到筆,也別想著復活古傲了……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吧!”
律人的幻象消失,電腦前的律人也索性撒手不管。
沉思了片刻就走到了罪孽鬼神面前。
“我想我們需要真正的對決一番,如果你輸了,請你離開南孫朔的身體。”
罪孽鬼神不理解的笑了笑,“我也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或許,我生來就是用來懟人的吧。”
如此自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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