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其深啊……”
蒼老的聲音無力又十分的沙啞,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兒竟然會是當初那個說話清亮待人溫柔的覓子信發出來的。
看著這個頭發花白骨瘦嶙峋的老人心中一擰,他將手伸過去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覓子信那雙干枯到可能一下就斷掉的手。
“師父……”
心中有些懷疑,或者說他是根本不敢去相信,到底是什么法術會讓覓子信一下子變成這副樣子。
這樣的覓子信還能不能幫上忙。
“咳咳咳咳!”
覓子信費盡全身力氣才叫出的名字,他接著便一陣狂咳起來。
一口瘀血從他的嘴中噴出,驚的和虛云道長同時施展治愈術為其治療。
見詢問覓子信不太行就轉頭詢問了虛云道長。
“這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虛云道長沒有去直視,他一邊專心的為覓子信治療一邊回答,“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師父他從上界帶著仙神兵回來的那一天,流螢他就這樣沖出了凌藥閣。當時的他只是頭發發白,面色也是蒼白,并沒有現在的這種蒼老無力。
流螢沖出來就警告大家迅速離開境凌山。
他當時雙眼通紅的樣子我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他當時大吼著‘離開!現在!立刻!’
大家一開始不是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家都迅速的離開了境凌山。那些藥人們也在我們的幫助下離開了境凌山……”
虛云道長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虛清道長就搶話繼續說了下去,“只怪當時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境凌山的弟子們還沒有完全的撤離就迎來了上界那些仙神兵的攻擊。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會是師父他……”
虛清道長握緊拳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他揮動拳頭一拳就打穿了一旁的墻壁。
“震驚歸震驚,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治療流螢。”慕容單冉(流云道長)一手拍在虛清道長的肩膀上,他抬抬手指便將虛清道長破壞的墻壁恢復了。
側頭微微同慕容單冉對視了一番后就轉頭回來注視覓子信了。
乘韻道長此刻沒有在此摻和,他去外面安頓那些仙門弟子去了。
覓子信的情況雖然得到了控制,但是他現在只要施展法力就一定會出更加嚴重的情況。
“我們來找你主要還是想讓你來救救流螢,目前能夠救他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的能力不夠,所以希望你能來幫助。”
虛云道長說完便取出一片靈蛇之卵遞給了。
“只要你們可以讓這些仙道之人能在疆邦安分下來,那么我會幫忙。出于情義,我雖然不會放下師父他不管,但是出于立場,我不會去救下幫不上忙的人。”
“你小子怎么越發不像個人了!”
虛清道長生氣的沖責怪,虛云道長和慕容單冉也便瞪了他一眼。
虛清道長察覺氣氛不太對就改了口,“我是說,他越發冰冷的像塊冰了。”
到頭來還一樣不是人唄。
虛云道長無奈了,他正要為虛清道長去和道歉的時候,抬手示意他不必說任何話。
“我現在什么樣我自己知道,虛清道長說的也沒有錯。我的確越發不是個人了,你們也不必為了尋求自己利益而恭維我,走什么親切合作伙伴的路線。
我們到頭來也只是互相利用罷了,東西我收下了,事情我自然也會辦好。你們管好你們自己這邊的人就行。不行就離開,再不行就別怪我怪疆邦不給這些仙門之人留面子。”
從虛云道長手中拿走靈蛇之卵后就轉頭要離開了,“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也要麻煩虛云道長您和我走一趟了。”
“你小子……”
虛清道長性子太急,虛云在他又闖禍之前出聲阻止了他,“虛清,別說了,照顧好流螢,我們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你要小心。”虛清道長收斂性格后便囑咐了一句虛云道長。
虛云道長拍了拍虛清道長的肩膀就跟著一起離開了。
慕容單冉正幫著覓子信活動身體,虛清道長目送完虛云道長后轉頭就看向慕容單冉。
“你這個侄子越發過分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認不認我這個舅舅還不一定,更何況他只有是我侄子,但靈魂不是。”
慕容單冉說完就感覺到覓子信的手在微微抓緊他的手。
覓子信想要表達,但是他,根本沒有力氣表達。
而他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人清楚。
就在剛才治療的時候。用窺心之術就察覺到了,覓子信一直想要向大家表達的話語。
請相信其深,這孩子只是表現的很冰冷沒有人情,但是大家要相信他,他才是那個最溫柔,最希望世間恢復平靜的人。
當時的心情十分的糾結,他在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表現的如此冷酷無情,看著覓子信即使變成這樣也依舊相信著他,他感到十分對不起他。
就算天下人都在質疑他,如今相信他的也就只有覓子信了。
一個人的嘴會說謊,一個人的心那里又會說謊呢。
將虛云道長帶去了圣魔司,觀星海以及圣魔司的其他人如今也都不在了,更別提魔人這邊的藥人了。
虛云道長看著圣魔司中那些被燒毀的草藥儀器也發自本能的惋惜。
疆邦有的力量保護所以一些地方得以保存,而境凌山失去了靈境道的守護就注定了毀滅。
到底誰才是對的?師父?還是?
一直以來靈境道都在教導他們這兒五個師兄弟,做好為道法大義付出犧牲的決心。
如今呢?什么才是道法大義?他們就要為此模糊不定的理念而犧牲嗎……
“虛云道長,你就在這里找能用得上的吧,我去翻越一下留下來的醫書。”
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就穿過一道破碎的門去了其他的房間。
虛云道長也便在此處搜尋起可以利用的藥草來。
踩著地上留下的黑色血痕一步一步的來到了放置書籍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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