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云其深面前的黑袍人將手收了回去,但是云其深卻一把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收手回去。
“你難道就不解釋一下嗎?你難道就不能表現出一絲絲后悔的樣子嗎?”
云其深難以置信眼前的這個人竟然一句話也不愿意對自己說了。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對待我?你倒是說話啊!”
云其深坐了起來,黑袍人沒有躲閃也沒有攻擊云其深的意思。
但是黑袍人一言不發讓云其深心里窩火。
你哪怕說一句你是被逼無奈,或者關心我一下也好啊……別不說話!
云其深咬著牙看著面前的黑袍人。
黑袍人用手正了正自己臉上的面具,便將頭別到的一邊。
“你這家伙……”
云其深想著直接朝著黑袍人的臉來上那么一拳,也是這個時候二人周圍升起了紫色的煙霧。
紫色煙霧很快的將云其深和黑袍人包圍起來,緊接著一股莫名的力量過來直接分開了云其深和黑袍人之間的距離。
云其深受到力量的沖擊直接被彈飛了一段距離。
當紫色的煙霧逐漸淡去之后,云其深也看到了黑袍人身邊多了一名黑袍人。
是伶遙卿嗎?
周圍的紫色煙霧很難不讓云其深想到伶遙卿那個女人。
那么眼前又出現的這個黑袍人是她嗎?
“走吧。”
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袍人語氣冷淡又有著一種令云其深熟悉的感覺。
兩個黑袍人緊接著就往紫色煙霧的中心走去。
“你們等等!”
云其深趕過來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定找到你問個清楚!
“歹炁你個綠毛龜!!!”
心中的憤怒讓云其深沖著黑袍人離開的地方就是一聲嘶吼。
于此同時全疆邦的魔人耳邊都出現了一聲尖銳。
瀧蕓樺正等著徠阿回來給她帶好吃的,結果耳邊突然一聲尖銳。
“這兒難道是徒兒干的?徒兒啊,你能打開魔人通感是好……只是這兒一聲太過難受了……為師的耳朵好疼啊……”
瀧蕓樺微微皺眉用手去揉耳朵。
徠阿此時也正和塔圖姆商量疆邦的事務,突然的一聲尖銳讓塔圖姆一時也失去的冷靜。
“這是……魔君他嗎……真是偏偏這個時候。”
塔圖姆因為耳鳴一時忘記要同徠阿說什么了。
徠阿一副沒事的樣子的笑了笑,“瞧你的樣子。身為魔君,他早就應該打開通感了。這兒能證明他這個魔君逐漸走上正軌。”
塔圖姆揉著耳朵,“你感受不到那一聲尖銳自然不懂我的難受。
我擔心他這兒一聲都能讓我這個魔將難受半天,那些平常的魔人定是更加受不了了。”
徠阿這點倒是認同塔圖姆所說的,“先不管這些,咱們接著說同那群仙道的計劃。”
“唉……”塔圖姆靜心想了一會兒也便又同徠阿交談起來。
在仇家,仇山正和萬一比試著,結果他耳邊的一聲尖銳差點讓仇山撞到萬一的劍刃上。
萬一見仇山一時腳步松散,他也便將長劍一收,“仇山你怎么了?”
仇山站穩腳步便用手去揉耳朵,“嗯……”
聽見仇山一出聲,萬一就想起來應該準備紙筆,他連忙將放在一旁的紙筆給了仇山。
仇山接過紙筆也便快速的寫完給了萬一。
剛才耳鳴了,我想應該是魔君他打開了通感,但是那一聲太過難受讓我無法集中精力。
我想應該是魔君那里出現了什么讓他十分生氣的事情吧,不然不會這么以這種刺激的方法打開魔人間的通感。
萬一看著這些字不由的感嘆仇山是真能寫,這是把平時沒說出來的都一次性補齊了嗎?
“讓云其深生氣的事情?難道是有關于七師叔的……”萬一抬頭看向魔王城的方向,他接著便又開始擔心境凌山的情況了。
仇山過來拍了拍萬一的肩膀,“嗯……放心。”
萬一嘆口氣便接著同仇山比試。
遠處仇魔長使正看著他們二人比試,他也是剛剛揉了揉耳朵。
這種耳鳴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體驗過了。
仇魔長使不由的感慨,他看著腰間的佩劍。
在疆邦歷史上同魔人間打開通感的魔君之中還有這么大動靜的只有斬魂兮了。
那時候的斬魂兮還不是疆邦的魔君,也不過就是一個受人擺布的將軍。那個動不動就會受到懲罰的將軍。
當初斬魂兮那一聲怒吼為的是疆邦的子民,如今的云其深為的又是什么?
仇魔長使好奇起來,他很明確云其深這時候還不會為了自己的子民如此的憤怒,如今的這個魔君雖然自私,但他確能分的清楚事情的主次。
疆邦之外,那兩個黑袍人透過紫色煙霧現身。
伶遙卿一身紫色衣服就在前方等著二人歸來。
“您又意氣用事了。”
伶遙卿靠近那灰綠色頭發的黑袍人,她將這兒黑袍人的面具摘下來便看到一副傷心的面孔。
這人那雙本來明亮的藍色眼眸越發黯淡,眼角下的邪紅也隨著傷心而逐漸變了感覺。
“我的王,您以后絕對不能再去見他了。我說過,當你得到整個古傲大陸后你想得到什么都可以。卻不是現在……”
伶遙卿用手撫摸他的臉頰,她本想著進一步勸說他,但被他一把推開了。
“讓我靜一靜。”
黑袍人從伶遙卿手里拿回面具帶上就朝著一邊走去了。
另外一名黑袍人經過伶遙卿身邊,“你對感情了解的還是太膚淺了。”
說完這名顯得有些蒼老得黑袍人就朝著之前那一位跟了上去。
伶遙卿一把抓住眼前這兒黑袍人的衣袍,“我比誰都了解感情,但是有感情它成不了任何事。
我本來認為這兒世上只有你會理解我的……如今連你也要質疑我嗎?酒鬼……”
“你讓老朽失望了……”
黑袍人甩開伶遙卿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比所有人都懂得感情,我更懂得愛一個人,那人卻沒辦法和自己同路的痛苦。
伶遙卿看著離去的兩個人苦笑了一下,很快她又恢復了平常那一副風淡云輕計劃周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