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我當時一人在黑暗中游蕩,我聽到兩個人在交流的聲音,我當時就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之后我就遇到了一個紫色衣服的女人,她同我說知道你娘親的下落,然后她讓我跟著她走。
接著我便到了這里,遇見了你的娘親。”
歹炁的爹親歹名澄將他來這里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那之后,我本以為你娘親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一切都變得美好了,也都是我自己的理想。我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對周圍一切發呆。
但是逐漸的,我就發現了不對,我不是很清楚,又或許是自身體質的問題,我并沒有被這個空間同化。
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太美好了……我自然是舍不得,但是也想出去……歹炁,你真的不知道出去的方法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看來這里是伶遙卿的法術空間了……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歹炁也有他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歹名澄不怎么好開口這件事,他要是告訴歹炁他被關起來當做煉藥的材料,身為兒子的歹炁會怎么看他。
“我去了很遠的地方,然后被困了起來……”
歹炁看得出來歹名澄回避這個問題,他也便沒有追問下去。
“那個孩子我見過他……”
歹名澄想起他剛被救出來的時候,見過云其深。
“你是說其深嗎?”
“是啊……你們兩個……”
歹名澄知道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因為他突然冒出來叫我干爹讓我不太適應,那之后你又出現,我一時更加不知所措……我倒不是說你們兩個如何。
只是歹炁,身為爹親我希望的是你能平安幸福,我想你母親也會這么想……而那個孩子有那么一點讓我不放心。
我并不是說這里的他如何,因為這里的都太過完美了……我說當初我見他的第一眼的時候,那時候就在想這個孩子可能會……”
“爹親,我現在很幸福。你放心,他不會像你所想的那樣的。你要相信我。”
“爹親自然是信你……但是……唉,不說了,說多了你可能會怪我這兒突然出現的人多嘴了……”
歹名澄看著歹炁的笑容逐漸消失連忙起身,“我們去處理那些野豬吧,烤架你會搭嗎?”
“不用那么麻煩,用法術不就……”
“我希望這個世界不存在法術……所以歹炁你幫我搭烤架吧……”
歹炁提到法術之后,歹名澄明顯的不高興。
法術,都是法術的關系。
如果這里沒有法術,他和歹炁的娘親就不會分離,他也不會離開歹炁十八年。更不會被抓起來當做藥人。
“那……好吧……”
歹炁也只好先去一邊搭建烤架。
過了一會兒,歹炁烤架搭完了。
云其深也從前院走了過來看情況,“干娘讓我來看看,怎么你們還沒忙完?要我幫忙嗎?”
聽見云其深聲音的父子二人都一個警覺。
歹名澄更是直接進入演戲階段,“其深啊,你看我笨手笨腳的,這個野豬有點兒麻煩,你過來幫幫忙吧。”
“知道了,干爹。”
云其深接著直接一揮手,黑氣包裹住了那兩頭野豬,瞬間處理了干凈一滴血沒有滴在地上。
“真不愧是你……這樣就輕松多了。”
雖然口頭上歹名澄稱贊,但他心里并不覺得這樣好。
為什么能動手就必須用法力解決呢……法術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這樣想的時候,云其深這邊的法力突然少了大半。
其中一些云其深的黑氣反過來去攻擊了歹炁。
“小心!”
云其深開口提醒,他也連忙過去護了一下歹炁。
歹炁自然是發現了,他一抓云其深的衣服把他推到一邊后用法力將那黑氣破除了。
“這是怎么回事!”
歹名澄明顯不高興了,就算這是假的,這樣明擺的去傷害歹炁他哪里忍得了,“以后誰都別使用法術!”
“是……”云其深明顯的愧疚,他用一只手摸著另外一邊的手臂。
“爹親,這個和法術沒關系。你也不必……”
歹炁雖然知道這個云其深是假的,但是他還是下意識想去護著。
“這是爹親唯一的愿望了!”
歹名澄轉過頭不去看歹炁,歹炁也不再說話。
“我想,我將事情搞砸了,我先離開一會兒……”
云其深的表現開始和歹炁印象中的樣子重合了。
他轉頭抓著胳膊離開了,這邊歹炁想要跟上去卻被歹名澄叫了一聲。
“歹炁,認清楚現實!”
雖然歹名澄這么提醒歹炁,但是歹炁還是有些不理解。
到底什么是現實?
雖然說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這些虛假的人卻都是存在的,他們也會受傷不是嗎?
為什么對待現實就要認真,對待虛假幻影就要去認清?
就因為虛假的不能夠擁有嗎?
歹炁回頭又看了一眼歹名澄的背影。
靈境道教過歹炁如何去看清一個人的感情,歹炁也確實學了。
所以他明白,他能看清楚別人的真正想法,但是他們都不會坦誠的面對。
云其深是那樣,現在自己的爹親也是那樣。
如果成長就是學會隱藏自己的內心的話,那樣和虛假又有什么區別?為什么對自己就不認清呢……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兩頭野豬也被架上了烤架,歹名澄讓歹炁去休息,烤肉的事情交給他就好。
歹炁也便假意去休息,實際上他想去找一下那個云其深。
但是房屋附近都沒見到那個云其深的身影。
發現歹炁在尋找什么的是歹炁的娘親。
“歹炁?找什么呢?”
碧灰發女人一拍還是得肩膀,歹炁也便轉頭看她。
“娘親有見到其深嗎?”
女人也便想了想,“剛才我看到其深朝著那邊的林子去了。”
“謝了娘親!”
歹炁也便朝著女人示意的方向追去。
女人看著歹炁離開的背影有些小生氣,“這孩子!記得等下回來吃飯!”
“知道了!娘親!”
歹炁不知何時可以這么輕易的喊出娘親這兒兩個字……
每個人都說自己沒有淪陷,當真正發現的時候一切可能只有破壞了才有逃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