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黑衣的男子帶著女子奔跑在長廊之中,后面傳來打打殺殺的聲音。那把劍再一次被拔起來,為了保護摯愛的人,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
但是到頭來卻殺了摯愛的人,毀了自己的國家。
歹炁自河原國尋找了那記憶回來以后就一直重復做同樣的夢。夢中的人一直在奔跑,然后跑去密室緊接著拔劍封印,然后失誤殺死女子。
一片片的零碎記憶串聯成完整的記憶來來回回的回憶沒完沒了。
歹炁又從床榻上扶額坐起來,每每都是這樣,深更半夜都不讓人休息。
失去意識的那些日子還真是幸福。
歹炁睡不著了只好穿好衣服又出去散心。
境凌山的結界修復了一小部分,已經可以阻擋風雪了。
走著走著歹炁發現了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孩子坐在長廊的柵欄上正望著院中的雪。
深更半夜的哪里來的孩子?歹炁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
那孩子還沒等歹炁到達跟前的時候即便開口。
“他一直想看雪,他和那個人一起看雪。”
歹炁本來還不明白這孩子突然說什么,緊接著他看到孩子手里握著海阿珂花的時候就明白了。
隨后那個孩童同瀧千夜的長相極其相似的臉便映入了歹炁眼簾。
“你在苦惱。為你的身世苦惱。也在擔心那個人對嗎?”
孩子的話語應該是全都說中了,但是歹炁沒有表露他不正經的笑著,過去用手摸了摸孩童的頭,“小孩子懂什么?”
歹炁陪著孩子一同坐在了欄桿上也一并的望著天空的飄雪。
“你還喜歡他?”歹炁過了一會兒開口。
“喜歡他的是瀧千夜不是我……”孩童即便低頭看著那紅色的海阿珂。
“你不是瀧千夜嗎?”
“我是他,他卻不是我。我們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
“明明只是個小孩子說這么難懂的話。”歹炁一邊問著孩童,一邊用黑氣玩弄著空中的飛雪。
孩童念動咒語從中取出一個金色的藥丸,“這藥丸你拿著,以后一定會用的到了。”
說完孩童化成黑氣消散而去。
歹炁看著手中的金丸發了一會呆,直到熟悉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歹炁收起金丸朝后方看過去。
金麒麟抖了抖身上的雪朝著歹炁跑了過來,三下兩除二直接跳上了歹炁的肩頭。
“大晚上不睡覺,你沒出什么事吧。”
“怎么你還盼著我出事?”
歹炁心里一暖,如果不是遇到云其深的話,這些人還會和他有交集嗎?
孩童化成黑氣通過穿身法術回到了疆邦。
塔圖姆等候著他回來,仇魔長使已經被派出去搜尋云其深的下落了。
“海阿珂。”塔圖姆看著孩童從黑氣變回來連忙沖他行禮。
“我不是海阿珂,是千夜,我不是瀧千夜,卻長了和他一樣的臉。”孩童的話也只有塔圖姆能夠明白了。
“您把黃金海阿珂的種子給了那個古傲國的遺孤?”
“這件事就當做是秘密,即便是徠阿你也不能告訴,甚至不能讓他窺探過去。”孩童看著手中的海阿珂微微一笑,“這是瀧千夜最后的請求我不能讓他失望……云其深的生死存亡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他的存亡,也是疆邦的存亡……疆邦永遠不會亡。”塔圖姆金色的眼睛也注視上了那一朵紅色的海阿珂。
金色的月亮已經變得圓滿,本來靜謐的環境中巨大的不和諧的聲音一下子爆發出來。
帶著面具的觀游道人此時站在沒有人會來的山頂之上武動著他的仙劍。本來發著清澈藍光的仙劍突然之間變得猩紅。
一陣劍光閃爍又因為法力的加持威力更加強大。
寥寥幾劍山石巖壁全數碎裂。
“自從你活過來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間束河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你用得著這樣?再說了,長生不死只是你苛求的間束河他……”
穿著防彈衣的黑心商人躲在一旁看著,還一邊說著風涼話。
猩紅的劍氣飛過來碎了黑心商人躲藏的巨石,嚇了他一跳。
“你……你想要害小爺沒命嗎?小爺幫你到這種程度可是看在間束河的情分上,你別得寸進尺,就算你有錢小爺的命更值錢!”
不一會兒的時間黑心商人連特制盾牌都變出來了。
“莫浪沁……”觀游道人叫了黑心商人的名字,“有一件事你必須幫我……”
黑心商人本來滿不在乎的聽觀游道人怎么說,結果觀游道人的計劃卻讓他為難了。
“小爺我啊怎么就那么能耐把你給殺了呢……行吧交給我了。”
黑心商人揮揮手離開,觀游道人一劍又揮向巖壁。
被劍氣破壞的山巒裂痕組成了一個名字,隨著觀游道人最后一劍成型。這是個對觀游道人影響最大的人的名字,三個大字被刻在山巒之間——間束河。
云其深雖然在專心修煉但是卻越來越不安。自從和心魔因為天眼道人那惡心眼睛產生同步之后,這兒惡心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他刪除,馬賽克也行啊。
云其深發現只有想象這個惡心的東西的時候他的法力才能做到增強,心魔才會減弱對自己法力的控制。
法力是自己的心魔也是自己的,自己牽制自己壓抑自己……唉~找到突破也不至于要惡心自己吧。
突然云其深意識到,或許就是刺激自己的感官呢?心魔是這樣生出來的,也應該能這樣滅亡。
云其深突然有些智商掉線的跑去瀧澤面前然后對他說。
“你罵我兩句。”
瀧澤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再說瀧澤不會罵人。
“要不你打我兩下……”
瀧澤微微一挑眉毛二話沒收一招把云其深打飛。
云其深的后背硬生生的撞在樹上,接著他否定了這個猜想,并認為自己剛才的因為真的太傻了。
瀧澤隨后走到云其深面前,“你在計劃什么?突然讓我打你。”
“嗯……我在想心魔因為刺激之下產生,也許會在刺激之下消滅。通過你打我能看出這種刺激不行……或者說這種想法就是錯的。”
云其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大概是因為我在你心中不是重要人物,所以我的攻擊對你消滅心魔沒有任何幫助。”瀧澤厭世的眼看著云其深他突然有些好奇,“你的心魔最在意的人是誰,或許他的傷害才是對你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