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展開商人給的地圖,沙丘之城的探索已經結束了,下一步去往……
“這一個發紅光的地段不就是妖族的地段嗎?”
陳月落見我張開地圖心生好奇的湊過來,江流在一邊佩服著陳月落什么都懂。
“其實我懂的也不是很多,我也是在這個紅點標記的地方遇到我家貓妖的。”
我聽陳月落這么一說心想會不會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但又一想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剛剛想要問陳月落的話到嘴邊也就咽下了。
“嗯!那么接下來你們要去哪里?”江流不知為何一臉興奮的看著我們。
陳月落看了看我緊接著又望向了顧愁眠。
顧愁眠接收到陳月落的視線信息又看著歹炁。
歹炁沖我一笑,“不知魔君下一步要去哪里呢?”
我干嘛告訴你!
我白了歹炁一眼,接著又有三雙視線看向了我,其中江流的視線格外熱忱。
“唉~”我只好妥協,“既然沙丘之城的法器沒有得到,我想趕在他人的前面把其它的法器找到……下一步我們就啟程去那妖族的地盤好了。”
“妖族和凡人這邊關系不是很友好……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即使月落力量恢復我想就算憑借七師叔和小師弟的實力也很難進入妖族的領域。”顧愁眠擔憂的說了一句。
“硬闖不得~我們就智取~”歹炁的玩笑臉又出現了,定是沒什么好主意。
“智取?七師叔有主意了?是什么?”陳月落也想知道歹炁的打算。
但是歹炁就是笑了笑,“到時候就知道了。那時還得讓月落你幫個忙。”
“我能幫上什么忙?”陳月落懷疑的指了指自己。
我和江流心中疑惑,因為我窺探不了歹炁的內心,這讓我對他真是一點安全感沒有。
倒是顧愁眠一臉嫌棄的看著歹炁,我想整個仙藥宗也就三師兄他能這么樣兒看著歹炁了……
商量完畢,我將地圖收納起來,裝進我隨身帶的行李之中。
可是離開了沙堡周圍的一切和來時候完全的不一樣。
“現在我們處在桑榆國的地界兒,要去妖族地界兒話還需要經過三四個城鎮。現在朝東走幾十里應該就該到第一個城鎮了。”陳月落看樣子對桑榆國有些熟悉。
江流就有些疑惑,“我一直沒見你們御劍?是不是國界有規定修仙弟子不能御劍的?”
“事實不是這個原因……”顧愁眠提陳月落回答了江流的疑問。
“你們看,月落師兄那么厲害!一個人御劍載兩人定然不在話下,我也可以幫忙再載一人,我們飛到桑榆國界去妖族那邊不是更快?”江流沒等顧愁眠解釋完還一直滔滔不絕的發問。
陳月落被顧愁眠架著一臉尷尬的看了看歹炁。
“你想知道?”歹炁看著江流不懷好意的笑著。
求知欲旺盛的江流倒是一臉認真想要歹炁答疑解惑。
“因為……”歹炁手一抬指著陳月落,“月落他暈飛劍,我這兒作為師叔的應該多多照顧小輩~”
“可是之前……”江流更加疑惑了。我看他心想著,剛才飛劍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暈了?
“你說是不是啊~月落~”
我看著陳月落似乎哆嗦了一下,轉而就回答了,“是……”
我便又看見顧愁眠扶額,我也不自主的扶額,替陳月落不值得……
江流也就不滔滔不絕的提問了。
我們又走了幾里路,好像是走上官道上了。
“沒想到這附近還有官道……我當都是林間小路呢……”江流也算是這一路上說話不聽了,雖然他不提問了,但他總是自問自答……
雖然陳月落開始附和他兩句不過久了也不理他了。
我們剛剛踏入管道不久,從身后就傳來了馬兒奔跑的聲音。
還伴隨著粗狂的男人吼叫聲。
“讓開!擋路者死!!!”
一般這種時候我雖然不愛聽這話,也是躲避開來。顧愁眠架著蔣清拉了拉冒頭向前的江流也要讓道。
可是總會有個不安于現狀的例外……
“七師叔?”顧愁眠看著歹炁站在官道正中間正等待著奔跑過來的馬匹。
……他是傻?還是真傻?
馬兒奔近,那駕駛馬匹的開路人是個胡子拉碴的大漢,聲如銅鐘。
“讓開!哪里來的綠毛怪!不要命了!”他猛的一拉韁繩停住馬匹。
不行,要忍住不能笑,看都是自己作的……
我捂著嘴看著歹炁,歹炁倒是釋懷一笑,兩手一攤。
“七師叔竟然沒生氣?愁眠……你可得護著我啊……”
“明明你才是學習攻擊法術的,怎的還讓我保護?”顧愁眠皺著眉又看向歹炁,“七師叔!”
歹炁沒理會顧愁眠叫他,緩步接近那大漢。
后方也傳來了馬車清晰的聲音。
“出了什么事!怎么停了!!”駕駛馬車的車夫干瘦干瘦的,臉上還有一塊黑痣,黑痣上還有一撮毛,就長在嘴巴上方。
那車夫和這兒開路的大漢不同,先看衣服的華貴程度都不一樣,看來有些奇怪。
“有個不要命的家伙擋路!”
大漢牽著馬匹遲遲不上前,那匹馬呢見到歹炁就往后退……
看吧……壞事做多了連馬都嫌棄。
“愣著干什么!踏過去!是哪個不長眼的當本侯爵的路?找死!走!!”那車夫尖酸的聲音還有些破聲……
大漢聽從命令要從歹炁身上跨過去,可是連著馬車上的馬匹都開始往后退。
開路人的馬見歹炁逼近那是越來越不安分,最終還是一陣折騰將開路大漢摔下馬身,只身逃竄了……
我一時有了興趣,歹炁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再一看后方的馬車內……窺探到有什么附著著法力的東西在里面,那車夫心想著歹炁是什么人……
“三師兄你用觀測之術看看那馬車里是什么情況!”
顧愁眠點了點頭,他先安神閉氣,隨后開口,“是的姑娘……”
“姑娘?”陳月落也出聲附和顧愁眠。
“你們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那馬車車夫開始慌張的大叫,“我雇你是讓你裝蒜的!還不快起來給我干掉他們!”
車夫支呼大漢,大漢立刻起來拔刀提防歹炁。
“那馬車里有姑娘?是被劫持了!”江流還真是想的多,我們可沒說被劫持……
我和顧愁眠沒得阻攔,江流持飛劍上前一把指向車夫,“快吧姑娘給放了!”
“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桑榆國國公的干侄孫!你們這是無法無天了!你們這群牛鼻子!我看出來了!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命人掀了你們仙門!!!”
那車夫還真是越威脅越有氣勢。
開路大漢定然是護著雇主重要,他死了誰給他銀子。
那大漢就離開歹炁去攻擊江流,江流一個閃身跳到了馬車頂。
“哈哈哈,什么?國公的干侄孫?”歹炁的笑容更加不懷好意,“我來不是別的,我就是看干!侄孫你的馬車不錯想著你能否載我們一程,沒想動手。我們修道之人法力強盛,各門派明文規定不到萬不得已不和常人爭斗~但是~干!侄孫你的想法很危險,如今做的事也是危險……那馬車中的可是個妖怪!”
歹炁特意說重干侄孫的干字,擺明了諷刺這車夫。
“不用你多管閑事!好好在你們山頭算卦去吧!”
總是有這種自不量力的人,你拿一個腰間小刀對付一個仙門弟子……
但是車夫啊,你面對的是歹炁,他能好心和你說這么多話已經算是仁慈了,要是這人真不知好歹……我也不管這事兒。歹炁自己作的,讓他自己解決。
一邊江流不施法對抗著那個大漢,另一邊就是歹炁逗著那車夫朝他刺刀子……
唉~沒個正行……
“三師兄你和我來……”我叫著顧愁眠架著陳月落一起來到馬車后面。
我們打開車門一看,馬車里就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妙齡女子。
長得也是絕色,要不是后面那大大的尾巴,我還以為是疆邦的女孩子呢……
我解開這女子的束縛,讓顧愁眠查看她的傷勢。
“你們是道士!!!啊!!離我遠點兒!!”那女子看見顧愁眠用治愈術給她治療傷口的時候就一陣抵抗。
我壓住女子亂揮的手,大概是我腰間的徠阿劍溢出黑氣來,她認為我不是道士。
“你是魔人?”那女子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額……是吧……”如今我也不清楚我算不算魔人好不好。
“謝謝你救我!”隨即我就被這女子摟住了脖子,這女子就一直哭哭囔囔的。
接著我看見那車夫猛的飛過來。
哐——
差一點把馬車撞翻……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不是說不對常人下狠手嗎?
我看向歹炁,他笑著活動活動手腕,一手握拳……
我再看那所謂國公干侄孫的車夫……定是被打暈了過去……
“行了行了,不哭了啊……”
這女的怎么就是愛哭呢……
我拍了拍女子的后背,接著就是馬匹的一陣亂騰的嘶吼。
好巧不巧的那大漢對抗江流擋住了歹炁,歹炁一個揮手,又打飛一個……
至于這么狠嗎?
歹炁靠近過來,女表樣更是顯現,“魔君原來喜歡的是這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