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其深剛剛醒來的那一天,在仙劍宗的虛清道長(老四)看著一旁照顧神獸仙鶴的虛云道長(老三)就來氣。
那個歹炁,不行我這就去好好教訓他!虛清道長心里決定。
終于是耐不住性子,虛清道長朝著仙藥宗就走去。
虛云道長一時也沒在意,全當虛清有事離開了。
當虛清來到仙藥宗時正巧碰見了靈境道。
“師傅……”
虛清道長連忙行禮。
虛清心想這次我難道又教訓不成歹炁了……怎么偏偏碰上師傅他老人家了……
“嗯……”靈境道應了一聲。
隨著靈境道應聲歹炁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不是四師兄嗎?來仙藥宗干什么?不好好陪著我那三師兄?對了,我忘了三師兄可能還掉在神獸谷,不過我想四師兄你一定救他下來了。”
“歹炁!”虛清咬了咬牙,怒視著歹炁。
“哇!可怕!”歹炁緩和氣氛的說了一聲。
靈境道也瞥了一眼歹炁,“你給我安靜點兒!”
活脫脫的爹嫌棄兒子鬧騰然后呵斥他安靜的既視感。
歹炁微微一笑也閉了嘴。
靈境道轉而又看向虛清道長。
“虛清正好……你陪著歹炁去修煉山崖那邊。”
虛清一聽,這倒是個好機會教訓一下歹炁。
“遵命,師傅……”
虛清又一行禮。
歹炁自然喜愛在他這群師兄面前裝作一副玩世不恭頑劣成性的懶散樣子。
“哎?我自己去就好,還用勞煩四師兄嗎?不用了吧。”
靈境道沒有理會歹炁,他轉頭就要走。
歹炁不罷休,分明他說跟我去修煉的結果中途換人了,他肯定又嫌麻煩了!借此開你個玩笑?
“老大爺!你去哪啊?”
歹炁還裝著,自然人設不能塌,他說完這句話立刻就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殺氣,肯定是靈境道發出來的。
“你要再敢這么稱呼我,我就剝了云其深那小子的皮!”這兒那是個道人說的話。
靈境道語氣陰狠,他這句話對歹炁卻是百分百有用的。這讓歹炁玩笑的臉有了一瞬間的崩壞。
虛清一邊想著,歹炁他把師傅惹火了,一會兒我要是教訓他,師傅肯定是不管了。
目送著靈境道消失在了拐角后,歹炁和虛清這才移步修煉山崖。
“師兄好雅興,拋棄仙劍宗事務,離開我那大好人的三師兄陪我來著走一遭?”
歹炁想著靈境道不陪他去修煉他也不必非得去,甩開虛清道長他就能回去云其深那邊照顧他了。
虛清道長性子急容易暴躁,尤其一牽扯到三師兄虛云之后。
果然虛清生了氣,“你這頑徒子!莫要再口無遮攔,言語生事!別怪師兄我的的筆不長眼!”
虛清的袖中飛出一枝毛筆,他握著筆朝著歹炁的心臟處指去。
毛筆的筆桿是漆黑色,同覓子信的黑骨扇,乘韻的黑戒尺一樣的質地。
(靈境道曾經殺死過一只百年黑角蜥蜴,用它煉化了七件寶物分別給了他的七個弟子。
大弟子乘虛道長,給他的是用蜥蜴鋒利的黑牙煉化的黑劍。
二弟子乘韻道長,給他的是用蜥蜴尖銳爪子煉化的黑戒尺。
三弟子虛云道長,給他的是用蜥蜴的結實的皮筋煉化的黑鞭。
四弟子虛清道長,給他的是用蜥蜴殘暴的心臟煉化的黑毛筆。
五弟子流云道長,給他的是用蜥蜴兇惡的雙眼煉化的束發簪。
六弟子流螢道長(覓子信),給他的是用蜥蜴的骨頭煉化的黑骨扇。
至于這七弟子歹炁,靈境道用黑角蜥蜴最柔軟的皮煉化了一條帶子。不過歹炁并沒有把他當做法器來用而是用來綁頭發了……)
“哎呦,師弟我好怕……剛剛見到師兄還以為你找來是為了給三師兄討個公道呢。師傅那老頭子也離開了,四師兄就不必拘謹了!”
歹炁是怎么讓虛清生氣怎么說。
“那好啊,我但是還想著怎么教訓你,你反而找機會讓我訓斥你一番!”
還沒離開仙藥宗呢,虛清道長和歹炁就打了起來。
歹炁嬉鬧著躲開虛清的第一次攻擊,他想著計劃成功了。
突然歹炁感覺自己的心臟驟停了片刻。
屆時虛清又是一筆攻擊上去。
待歹炁恢復正常,來不及閃躲,一下被劃傷了臉頰。
歹炁轉而立刻恢復玩笑臉,“師兄好狠的心,你七師弟要是被你毀了容可就沒人要了~師兄你可要照顧好人家~”
歹炁的女表語言惹得虛清是火上加油在添些柴火。
虛清的火氣是蹭蹭朝上冒。
歹炁跳開想要甩開虛清,虛清跌了心了必須教訓歹炁一頓,搓搓歹炁的銳氣!
“頑徒子!有種你別跑!”
虛清道長隨后追上。
虛清道長怎么著也到了而立之年,和一個還未及冠的小孩子置氣,確實會讓人看不起。
但是這歹炁,仗著自己小總是開玩笑,境凌山的人那個他沒的罪過?
虛清認為他身為長輩就得好好教訓一下他!
虛清道長和歹炁的私斗被顧愁眠和陳月落看見了。
“四師伯怎的和七師叔打起來了?”顧愁眠想了想原因,“難道七師叔又吃了三師伯的神獸?他鐵定又要鬧肚子了!”
陳月落細看二人打架,完全不顧及仙藥宗的事物……周圍能破壞的肯定不給你留。
“我看不像……我想肯定七師叔又開了什么玩笑,惹怒了四師伯。”陳月落看著仙藥宗壞掉的東西,“愁眠你算一下,這得多少錢,等一下我跟師傅他要去。”
顧愁眠點了點頭便開始算了起來。
顧愁眠算的細致,就連歹炁虛清二人踩壞的花草也全算了進去。
“四師兄今天這么大火氣?看來還真是師弟我猜對了~”
“少用那種語氣說話,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的道號就反著寫!”
虛清道長動用法術,那黑筆不定向飛動,準心卻總是朝著歹炁。
歹炁靈巧的翻身一躲,這一躲不要緊差一點傷到顧愁眠。
陳月落也是連忙施法護住了。
“倒過來?清虛?清寡腎虛?哈哈哈也是個好名字!”
歹炁一躍,跳到了虛清道長背后,一時歹炁快速結印,黑氣混合著仙劍宗的法術一起使用。
運用了火系法術龍卷,加上歹炁的黑氣形成的黑色火焰。
朝著虛清后背就攻擊過去。
“——度華蓮——”歹炁大叫一聲。
黑火龍卷之中的一團團火就像朵朵盛開的黑色蓮花。
虛清道長轉身抵擋的瞬間結印用土系法術抵擋,登時一塊塊土墻護著虛清抵擋了黑火。
“他們這是玩真的?月落你快去阻止七師叔,不然就是有一百個仙藥宗,我怕也得給他們毀了!”
顧愁眠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面前的陳月落。
陳月落那個心累,他也想啊。他要是現在過去,要不被七師叔燒成灰,要么被四師伯打飛……
“愁眠啊,你這是趕著讓我去投胎啊……”
“……”
在月落愁眠二人一時尷尬之際。
歹炁出了一些狀況。
歹炁本來用黑氣浮在空中,剛要再用一次度華蓮。
空中的黑氣,加上攻擊虛清的黑氣全都瞬間消失不見了。
“什么?”歹炁一臉不思議,他朝著地面落下來。
虛清認為屆時是個可乘之機,他揮動手中的黑筆,頓時一塊塊土錐朝著歹炁就攻擊過去。
歹炁自然知道如今黑氣用不了,那就用法術抵擋。
可歹炁剛剛施展了一面水汽屏障,啪的一聲清脆可聞。
水屏障也從中心破開,那數塊土錐全擊中了歹炁。
所有人都看見了當時那慘劇,歹炁被木錐貫穿了身體,足足在空中滯留了三秒,不間斷的被木錐刺到,虛清本來以為歹炁能逃開,他自然是全力出手。
見到這種情形,所有人前一秒都認為歹炁在開玩笑,后一秒全都要瘋了。
“七師叔!!!!”
顧愁眠慌忙的推開陳月落第一個沖上去查看歹炁。
陳月落緊跟其后。
虛清道長有些難以置信,這頑徒子怎么沒躲開?他懊惱著等一下如何和師傅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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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炁受傷的事顧愁眠沒有貿然通知覓子信和靈境道。他很迅速的修復歹炁破損的肉,歹炁暫時唯一的一口氣可都是顧愁眠治療了差不錯三個時辰給救回來的。
“這叫什么事嘛……七師叔怎么不躲開?以七師叔的能力就那幾個木錐還不一甩手就成了渣渣……”
陳月落牢騷一說完,就看到虛清道長瞥了他一眼。
“四師伯怎的突然就和七師叔打起來了?”陳月落不敢打擾顧愁眠治傷,所以話題就轉移了。
“哼,這頑徒子目無尊長!我只想教訓他一番。”
虛清道長生著氣,氣他歹炁這是搞什么名堂。
“師伯的教訓可真是厲害,讓我們這玩世不恭的七師叔鬼門關走了一趟。”
“月落!”
顧愁眠心煩,叫了一聲陳月落讓他閉嘴。
如此又過去了兩個時辰,雖然歹炁的外傷內傷全數都被顧愁眠治愈,但是歹炁的脈搏卻極其的弱。
顧愁眠不時的診著脈,一時竟然探不著脈搏了。
陳月落機靈探了探歹炁的鼻息,“愁眠!還有一口氣!!!”
適才顧愁眠奪門而出,“我去叫師傅!!!”
很快覓子信隨著顧愁眠回來了,覓子信一來誰也沒有理睬,立刻開始給歹炁診治。
“他的脈搏很奇怪……歹炁的心跳很微弱……”覓子信皺了皺眉,“愁眠,去帶仇山過來!月落,麻煩去幫我找一株強心草!”
“好!”
“知道了,師傅!”
二人迅速離去。
覓子信見二人離開,雙手施法,綠色的法術光芒籠罩著歹炁。覓子信嘆了一口氣,“師弟的傷是師兄?”
“正是……”虛清道長心想他這是要問罪了……
“仙劍宗不是規定不能私斗?這萬一被師傅他知道了怎么得了,何況你傷的不是別人,是這個歹炁啊!”
虛清本以為是問罪,結果到成了他師弟對他啰嗦,一時不耐煩。
“我哪里知道他不躲開!純屬他自己自做自受!他要是不欺負虛云我干嘛還過來教訓他!”虛清爆發的大聲說,除了虛云道長沒人敢對他啰嗦,即使被靈境道責罰他也不同意別人對他啰嗦。
“你這性格……”覓子信剛要指責這虛清兩句,門外傳來了哈哈哈的笑聲。
陳月落先一步找到強心草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人——乘韻道長。
虛清道長心想,這麻煩怎么也來了?
“哈哈哈,六師弟莫要再同這廝浪費口舌,就四師弟的性子去修煉山崖多跳幾次蹦極就好……”
乘韻道長手拿戒尺擋著嘴。
“二師兄倒是看著慈眉善目,實則心如蛇蝎,這嘴真是有毒!師弟就是去也會拉著師兄一起!”虛清道長沒好氣的調侃。
乘韻說的蹦極自然是靈境道弄得,想當年靈境道這七位弟子剛剛入道時沒少受這東西的折磨。
這修煉山崖的蹦極堪稱長老們的童年陰影。
“哈哈哈,虛清師弟也會調侃人了,師弟的好意師兄心領了。”乘韻笑了笑看向覓子信,以及看了一眼躺著的歹炁。
“六師弟不是被師傅吩咐去鍛煉那個云家三少爺了嗎?師傅剛剛離開境凌山之前還同我說好好幫襯著點兒師弟你……”
乘韻道長瞇著眼笑,虛清道長和覓子信倒是松了口氣。
還好師傅他出去了……
“師傅他去哪了?”覓子信著手將強心草手中化丹,隨即給歹炁服下。
“師傅的事我們身為徒弟又如何過問?又不是大師兄家的那個大弟子,管這么多干什么!”虛清道長大聲說。
乘韻道長笑了笑,“哈哈哈,那是自然。說起大師兄的那個大弟子……是叫史萬一對吧…因為他仙法會上鬧事被大師兄關在修煉山崖了。”
“我看大師兄就是太向著他的弟子了,一個個都教出個什么樣子,一幫暴脾氣,都隨了咱師傅那樣子!就數他那大弟子最像!”虛清轉眼又看向陳月落,“你看,和老五的弟子對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陳月落尷尬的笑了笑,怎么又開始說到我了。
“哈哈,流云的弟子也是隨了他的隨性和樂善好施。”
乘韻道長笑著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顧愁眠帶著仇山過來了。
乘韻手上戒尺一拍手,“看來師弟得忙些陣子,那云三小公子就交由我罷……”
“勞煩師兄了……”覓子信指示仇山幫忙,讓月落愁眠打下手施法運功助歹炁強心。
虛清道長看著乘韻道長笑著離開,心里想著這笑面虎又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