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深失蹤了!
這是仙劍宗和仙藥宗的人非常巧合的在比試的第三天一起出現在仙藥宗門前的時候,眾人得出的結論。
“小師弟會不會已經到了柳蔭峰了?”段溪無雖然嘴上說的輕松,但心里還是不免的擔心。
“七師叔人呢?”顧愁眠環顧四周,明明剛才還在的。
“剛剛看見七師叔又跑回霧里了。”陳月落很快取了水遞給了顧愁眠。
“陳月落我的份呢?”段溪無沖著陳月落張手討要水。
陳月落白了他一眼。
“你這個仙劍宗的白眼狼!”段溪無脫口而出。
“段溪無你剛剛說什么!!”人家陳月落沒生氣不遠處剛要回頭進去霧里的萬一便聽見段溪無這么說,一時火爆脾氣就上來了。
“你急什么,我說的又不是你!”段溪無嘁了一聲。
“你!說的不是我又怎樣!你侮辱了我們仙劍宗!就等于侮辱了我!”
萬一實在是無法克制了,大概是因為歹炁不在一旁誰也威懾不住他了。
萬一揪起段溪無的衣領兩人拳腳相向,很快便扭打在了一起。滾進了霧中。
眾人為了攔架也隨著他倆又進了里面。
同之前一樣不一會兒眾人又分散開了。剛剛扭打的二人也不知來到了一個什么地方。
只聽見轟!!!的一聲。
“不會是……”段溪無擔心,聽說過境凌山有個神秘的地方困著幾只兇惡的神獸。但誰也沒見過。
萬一也聽見了動靜但仍舊揪著段溪無的領子不撒手。
“就這么個聲音就把你給嚇得!你個慫包!”萬一朝著段溪無的臉揮去。
段溪無迅速的躲開,“萬一!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段溪無感到有什么東西朝他們跑了過來。
“道歉!求饒!興許小爺我饒了你!”萬一的手掐上段溪無的脖子。
嘭!!的一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一個什么東西,那東西一個撞擊將萬一撞出去老遠。
“萬一!!!”
段溪無明白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此刻在他眼前的是一頭猛獸。
它有著黑紫色的身軀,四肢肥大,頭上生長著尖銳的發著銀光的犄角。并且發出怪異的吼叫聲,像是獅子,又像是大象。這怪物便是魔獸犀!
段溪無一時不敢動作,“魔獸?境凌山上怎的會有魔獸?”這魔獸不會看見不動的東西。
萬一緩緩起身,剛剛被撞到的地方也冒出了血來。
疼死了!萬一心中謾罵。
“萬一!別動!小心!”隨著段溪無的叫喊,魔獸犀又沖著萬一襲來。
“魔獸?!”萬一也被驚到了。境凌山里怎么會有!一定事有蹊蹺!
萬一拖著受傷的身體起身一跳躲過了魔獸犀的攻擊。
可攻擊還沒完,非常不湊巧的這魔獸犀就喜歡橫沖直撞。
可偏偏萬一落在了段溪無面前。
其實人家萬一也是好意,可對于段溪無眼看著本來不會受到攻擊的自己,一只兇惡的猛獸朝自己奔來,嚇得跑進了不遠處的濃霧中。
“該死!”萬一那個氣啊,他本想借由著仙藥宗弟子的觀測之術探尋這魔獸的弱點,這段溪無竟然跑了。
可段溪無轉眼間又從另一側的迷霧中狂奔了出來。
“天吶!還有!一只!!!”跑出來的段溪無只好尋得萬一庇護。
此刻,就在段溪無出來的濃霧處又追過來一頭魔獸。
并不是魔獸犀,而是一只頭如羊身如牛四肢如虎的怪物——魔獸羯。這魔獸嗜血成性,大概是聞得萬一的血味尋來的。
“段溪無!你會觀測之術吧!”萬一剛剛的失望逐漸消失。
“師傅教過,可是我沒會……”段溪無也不想騙他,只好實話實說。
萬一心中生氣,謾罵這個沒用只會耍嘴皮子的家伙。
“但我知道那邊的魔獸犀不會攻擊不動的人。”段溪無看著魔獸犀正在摩擦自己的前肢。
“如此那就勞煩你了!”萬一這么說著將段溪無揪起來擲出去。
魔獸犀便朝著段溪無飛出去的方向奔去。
“萬一你個天殺的!!!”遠遠的傳來段溪無歇斯底里的罵喊聲。
這里也便留著萬一和魔獸羯對抗了。
萬一很熟練的拔出仙劍朝著魔獸攻擊過去。
一個華麗的側身斬不但靈巧的躲過魔獸羯的攻擊而且還傷到了它。
緊接著萬一又使用了仙劍宗傳授的一套飛花劍法。
所謂飛花就是將仙劍高速的移動,存在空中的殘影之多,形成一朵巨大的劍花。
魔獸羯發狂沖著萬一襲來,雖然開頭躲過了幾劍殘影,它越是靠近萬一越是被殘影中傷。
“該結束了!”萬一大吼一聲,背后的劍花全然散開,直沖魔獸羯。
魔獸羯被萬劍穿身,一時黑色的血液灑滿了這塊地方。
萬一本來認為這魔獸應該解決了,他正要找尋段溪無時,那頭被重創的魔獸卻拼盡最后的力氣從口中射出毒波襲向萬一。
萬一稍不注意,雖然躲開了大部分毒波但是還是傷到了一邊的臂膀,在加上之前被魔獸犀撞傷的地方,毒素蔓延的更加的快。
萬一一下子失去了剛剛戰斗時的冷靜,他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紙朝魔獸羯揮去。
就在符紙附上魔獸羯身體的那一刻,幾道紫雷匯集到符紙上,將魔獸羯電成了焦末。
頭昏腦漲之后的萬一便暈倒了下去。
因為紫雷的關系段溪無感到四周充滿了酥麻的感覺。
魔獸犀還是橫沖直撞的沖自己撞來。
就在段溪無決定只能自己鋌而走險的對抗它時,在他前面出現了大師兄仇山的身影!
“大師兄!!!!”段溪無剛開始很高興,又轉念一想,大師兄打不過啊,“快跑啊!!!”
仇山發現了段溪無朝自己奔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只魔獸犀。
“嗯……”仇山心中很是不解,他定神的站著看著段溪無的方向。
段溪無心想我怎么有這么個斷根線的師兄。
就在段溪無距離仇山最近的時候,他本想拉著仇山跑。
可沒料到仇山一揮手彈開了段溪無。
段溪無開始還不敢相信,但他確實看到了,大師兄一個手阻擋住了魔獸犀的攻擊。轉而魔獸犀便倒在了地上。
死了嗎?
段溪無十分驚訝,我修道四年從來沒見大師兄這么厲害過。
“嗯……”仇山沖段溪無看去。
段溪無屁顛屁顛的便纏上了仇山。
“大師兄!你剛剛怎么做到的!也教一教我唄~”
仇山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句,過了很久他才蹦出兩個字來,“不行。”
這讓段溪無很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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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最先進去迷霧中的歹炁發現了一名沒有參加比試的仙劍宗弟子。
“七師叔!”這弟子慌慌忙忙的打招呼,想快步離開。
“把東西留下再走也不遲。”歹炁也沒了往日懶洋洋的玩笑臉。
“七師叔說的東西,師侄聽不懂……”
“少廢話!交出來!!”
見那弟子想要溜之大吉歹炁怒呵一聲,那弟子便扔下云其深的玉佩離開了。
歹炁拾起那塊紫色的玉佩,細細端詳。上面刻著云其深的名字,還有一處裂痕。
不知怎的,歹炁握著玉佩,那些總是縈繞在他身邊的黑氣也一時不見了蹤影。
歹炁心想這玉佩的神奇之處,可他轉念又想起云其深身邊那本不應該存在的黑氣。
不好!
歹炁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這玉佩是鎮壓黑氣的話,那現在沒有這玉佩的云其深肯定會有危險。
歹炁繼而在迷霧中尋找著云其深的身影。
就在萬一召喚雷電后不久,歹炁尋著出現雷電的方向走來。
一來便見到了傷勢嚴重倒地不起的萬一。
歹炁只好帶著萬一一起在迷霧中走。
走了沒幾步便看見了一名參加比試的仙劍宗弟子。
他將萬一托付給這名弟子后一句話沒說回頭離開了。
仙劍宗弟子一看萬一傷勢嚴重,不在顧及什么比試。
心中暗罵那個仙藥宗弟子真不是個好東西。
最終帶著萬一回去仙藥宗治傷了。
據覓子信所言,還好回來的及時。出血量和中毒程度不是很嚴重。
迷霧之中,歹炁也遇上了一只魔獸犀。
但這魔獸并沒有向歹炁襲擊過來,反倒是歹炁接近了魔獸犀之后一個揮手將魔獸犀的頭砍了下來。
魔獸體內的黑氣緩緩的要流進歹炁的體內。
但因為歹炁放在懷中的玉佩的作用,這些黑氣在觸及歹炁之后卻都消散了。
這東西對我也是個好東西,不然殺死魔獸吸食歹氣又要去進食神獸才能控制。
歹炁這樣想著,可那老頭子說過這些魔物不除,就會再次釀成禍端。
殺害了魔獸犀之后,歹炁才意識到,這里還在境凌山才對。這魔獸來的目的會是什么?
為什么偏偏是那老頭子(靈境道)回來的時候。
這時,距離歹炁不遠處有人正緩緩的朝歹炁走來。
這人身穿紅衣,衣上的花紋是用金絲繡紋的。
如墨的長發捶于胸前。
歹炁感到此人的逼近,但不知應該如何應對。
好強的歹氣。
縱然歹炁身邊總是圍繞著黑氣,但此人給他的感覺確實很早以前自己還沒有控制好這些黑氣時候的感覺。
如今的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
但歹炁沒有逃走,他沖著來人走來的方向走去。
只見這紅衣公子。步履輕盈,好不似個男子。
男子手中提著一盞青燈。幽幽的光芒在這迷霧中更是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歹炁沒有看這紅衣人,紅衣人也沒有攔阻歹炁。
二人便擦身而過,就在歹炁經過紅衣身邊時。
只聽紅衣輕聲緩緩說到,“終有一日,我會來向你討要的……”
隨即這紅衣青燈便消失在了霧中。
這句討要,卻在歹炁心中狠狠地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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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愁眠已經是第十次在同一條死路徘徊了。
“愁眠!!”陳月落的聲音離顧愁眠越來越近。
陳月落想了一個辦法,用法術將兩人的手腕分別綁上。一旦兩個人分開,法術便會自行尋找。
顧愁眠一見陳月落,“月落,這邊也不行,你找到四師弟他們兩個了嗎?”
“沒有,不過我認為。讓段溪無吃點教訓比較好。也好管管他那張嘴。”陳月落扶著顧愁眠,“愁眠走這么久了,歇會吧。”
“也不知小師弟如今怎么樣了。”顧愁眠被陳月落扶到一邊坐下。
“你啊,就是愛瞎操心……先管好自己吧!”陳月落本來微笑著,突然四周有了什么動靜。
“愁眠小心……”陳月落變得警惕。
聽聲音似乎是一頭巨大的野獸正朝著這邊跑來。
一時聲音又不見了!!!
然后就聽到段溪無的叫喊聲,“三師兄!三師兄!”
“四師弟!”顧愁眠心中可算放下了塊石頭。
仇山大師兄也一起跟了過來。
段溪無將剛剛遭遇魔獸的事,自己被萬一扔飛的事,大師兄救他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個通。
顧愁眠聽的那是津津有味。
陳月落心里想的卻是這家伙盡是胡說八道!
大師兄只是“嗯……”
“那些魔獸是如何進來境凌山的?”陳月落提問。
一旁本來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的顧愁眠也開始疑惑,“魔獸犀生于疆邦南方,而魔獸羯在疆邦北方。兩個不同地方的魔獸會同時出現在境凌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疆邦魔人有了什么動靜?”
“有可能!”段溪無插嘴,“如今這些日子山霧彌漫,疆邦魔人想趁此攻擊我們也說不定!但師尊回來了我們怕什么!”
陳月落陷入了沉思,顧愁眠注意到陳月落表情不對,他關心的問他,“月落?你想到了什么了?”
“你們不奇怪嗎?段溪無說了師尊回來了。萬一也說這比試由師尊評判。可偏偏這些魔獸們趁著這次機會出來搞襲擊?”陳月落恍然大悟,“不會是師尊安排的吧!”
!!!眾人因為這個結論而感到吃驚。
陳月落所說的理由是能成立的,如果真是這樣也許這場比試本身就是個幌子。
也許就是為了讓我們殺害魔獸,進而訓練我們?
段溪無這樣想著。
仇山也不作何感想,隱隱的他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剛剛從他們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