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這香氣不錯，是赤子之心和蕙質蘭心兩種香的混合，混得不錯，很提神。”
高小君捏著它開花的粉爪子，一邊修腳毛，一邊回：“是吧，我可是很稀有的人寵，金蟬子長老說我是兩種稀有心臟的混合，我爸媽那邊各繼承了一點。”
白澤又嗅了兩口：“不錯不錯，把你的DNA賣給我吧。”
“我的DNA？這玩意買來有什么用嗎？”高小君修好了一只爪，抬起了另外一只爪，捏了捏肉墊，又聞了聞，還真是香，也不知道平時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貓砂。
白澤一臉可愛：“我想用你的DAN做一批克隆人。”
正聞爪子的高小君：“……”
白澤：“然后把心臟提取出來全部剁碎，提取精油做成香水，我要制造一批面向妖族銷售的人寵香水，一定能大賣特賣。”
高小君：“……”
這家伙，是如何做到能一臉可愛的說這種恐怖的事情的啊！
對于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高小君當然是拒絕的。
“誰會賣自己的DNA去做這種事情啊！我才不賣！而且克隆人是犯法的！”
白澤仰頭，笑得十分輕狂：“犯法？誰定的法？那幫神一邊立法禁止克隆，卻又將克隆作為神的特權，這是剝削，這種法也沒有遵守的必要了。”
可高小君還是搖頭，拒絕：“我不會跟你合作這個項目的，萬一某一天，跳出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來跟我爭奪人權，我一定會崩潰的，不來不來，你找別的人寵和你合作吧。”
白澤彎下巨大的毛茸茸頭顱，繼續誘惑她。
“我可以為你永久保留一具克隆體，你的記憶也可以備份到我的服務器上，萬一有一天，你出現意外了，你可以在我的實驗室里復活。”
高小君似乎是有所猶豫，下意識地捏緊白澤的爪子，但最終還是拒絕了。
“算了算了，你找別人吧，這么賺錢的項目又不是非我不可。”
世界上才不會有這么好的事情呢，況且，還是從白澤這種奸商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白澤舔了一下那被修剪之后的爪子，又擺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既然這個項目你沒興趣，那——”
濕濕的大鼻頭又湊到了她的肚子上，緊貼著聞了聞。
“我還有個更賺錢的項目，來不來？”
高小君打了個寒顫：“不來不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你這個樣子已經足夠令我毛骨悚然了。”
雖然不會參與，但她也十分好奇：“但你可以詳細說說是什么項目，萬一我就心動了呢？”
此時，白澤的侍者端來了兩杯咖啡，特香，高小君擦擦修過腳毛的手，端起咖啡，認真地聽白澤介紹他的項目。
“你知道，地球的資源，是有限的，當年神因為種種原因，而創造了人類，可誰知道，你們這些人類竟然毫無節制地繁殖，大量的消耗資源，核武泛濫，環境污染嚴重，許多資源已經枯竭了，人類早已經成了地球之癌，再這么下去，地球早晚要完蛋。”
白澤難得深沉。
抿著咖啡的高小君聽著也十分難受，“我都知道，可我一個小人物，我也做不了什么，這跟你的項目有什么關系呢？”
白澤的耳朵動了動，繼續說：“神已經離開了地球，現在是人和妖共同生存在這片藍天之下，因為你們人類的繁殖和擴張，妖族內部怨聲載道，過去幾十年間里，已經有無數個物種因為人類擴張和活動而徹底滅絕，這已經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如同一個蓄力之中的活火山，早晚會爆發，只是因為如今出現了外部的原因，延緩了這個過程而已。”
這高小君也是知道的。
雖然妖族如今總體還是愛好和平，人妖和諧同處是主流思想，但以現在的趨勢下去，早晚有一天，一切都會逆轉。
只不過外星人和黑暗維度的出現打亂了這個進程。
“這跟你的項目有什么關系呢？”
白澤放下咖啡杯，湊近她，毛茸茸觸手可及，高小君的手已經十分主動地就伸過去了。
“現在擺在人和妖之間，只有三條路可走，第一，戰爭，二，融合，三，一方徹底退出，去外太空尋找新的棲息地。”
白澤似乎特別興奮：“戰爭不必說了，注定血流成河，而去外太空開辟新的棲息地又是個任重道遠的過程，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我在研究，人和妖融合的可能性。”
他這么一說，高小君也來了興趣了。
“你是說，你想效仿女媧，創造一批新的種族？”耳朵湊過去，認真地聽了起來：“快快，講仔細些。”
他要是早點嘮這個，可就不困了。
白澤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和她講自己的計劃。
“這個計劃在我的腦海里已經醞釀了上千年了，我曾經想直接將人的基因，嫁接在妖的基因上，從實驗室里創造半人半妖的全新生物，但無一例外都是失敗的，這些生物根本不具備的繁殖能力，根本不可能替代人和妖，也不能實現融合的目的。”
一瞬間，高小君的腦子里閃過了數部驚悚科幻電影的畫面，一股涼意沖上頭頂。
“你還真敢啊——”
把自己做實驗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就更別說是人和妖做實驗了。
白澤繼續說自己的計劃：“科學手段失敗之后，我換了一個思路，我想利用本源真元的力量，對人和妖進行長期的改造，所以，我創立了兩門新的學科，《人修》和《妖修》，雖然冷門，但現在選修這兩門的人和妖很多，他們都是我的小白鼠。”
高小君曾經買過一套人修的教材送給夏楠，據說妖怪修了那門課，可以變成人。
“嚯，那套教材原來是你寫的！！”
她激動得一拍柜臺。
還以為是哪個變態呢，原來就是白澤。
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我也見過兩個人修，他們雖然都是妖怪，但氣息和人竟然一模一樣，外形、習性都無限接近于人，但他們的DNA變不了，說到底，人是人，妖是妖，這是沒辦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