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一百五十九章典籍 杜瑯靠近了兩人才細聲道:“發現前朝以取魂針控制朝臣的便是先祖。”
兩人默了默,對了對眼,難怪會被重點對付了!
沒被打死已算是祖宗顯靈。
承昀為他獻上同情的眸光問道:“典籍記載何事?”
杜瑯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走近正堂內書桌旁,寫下了幾行字:取魂針、魔方、戲秘盒、五行八卦潭破解方法。
待兩人看清,杜瑯迅速焚毀紙張。
“......”承昀覺著這個人還能活著,應該快用光祖宗福蔭了。
現下東越難以接近的原因便是這些東西相助,肇寧帝將東西傳承予東越后便撒手人寰,至今三國未有人能解。
而解套之法竟在他們面前!
“典籍何在?”承昀苦笑問。
即便他不愿碰觸東越,媳婦想去的前提,他還是得先了解一番。
前朝使者是為尋得這些寶器解法?
“先祖告知,只能交予右相傳人。”杜瑯眼眸里透露著一絲篤定。
顏娧嘴角抽了抽,她算不算傳人?
倏地,兩人察覺了房頂上有來客,檐破瓦落瞬間,承昀瞬即提氣破空舞扇,予以來人封喉一擊。
同時,顏娧提氣急步,一把抓了杜瑯衣領往門外丟去,楚鈞已帶著守衛駐守在外,伸手正好接個正著。
顏娧將戰場留給承昀,提了襦裙便離開正堂,對著驚魂未定的杜瑯,風涼道:“我方才都不確定,你能不能走出這里苑子了!果然得用丟的。”
杜瑯撫著心坎,驚愕看著剪水瞳眸映春暉的柔弱姑娘,究竟何來氣力將他堂堂七尺男兒給拋出室外?
他的氣節、風骨都被丟在地上踐踏了!
杜瑯心傷不平問道:“姑娘!怎能如此對待在下?”
注意力正在纏斗的兩人身上,根本沒注意杜瑯傷心何事,隨意應答:“我怎么對你了?”
杜瑯在顏娧身后抱怨道:“西堯雖風俗開放,也是男女授受不親,怎能將我丟出門外。”
單珩目標明顯在杜瑯,數度發招都想往門外靠近,承昀以骨扇旋扇打尾,飛扇攔手,使他連劍影都跨不了正堂門口。
對于此類不懂知福惜福的人,顏娧向來都是以暴制暴,這回抓了杜瑯直綴上的領口又丟進去。
“那便回去吧!”
她配合著承昀步調,直綴長袖能舞,引動著杜瑯步伐,閃躲著單珩劍氣,直至杜瑯傳來求饒聲音。
“姑娘!在下知錯了!”
顏娧聽聞認錯,這才又將杜瑯拉出正堂,再丟回楚鈞身上。
第二次接人的楚鈞,愣愣的看著自家世子夫人。
這等訓人方式還是第一回見識!
瞧瞧方才還執拗要教訓她的書生,宛若被凌虐般衣衫不整,俊逸瀟灑的書卷氣息全然沒了,只有含冤待雪的凄楚淚光。
跪服這般的世子夫人!刀光劍影下的真實感悟啊!
單珩心有不甘的對著杜瑯飛射了六道飛針,顏娧騰轉紈扇迅捷接針,再將飛針全數奉還,單珩狼狽閃扇躲針退后數步,提氣輕點堂中太師椅躍上橫梁。
“神使再度駕臨有何貴事?難道眷戀舍下夢回?”承昀內息未收骨扇輕搖,隨時準備再次發招。
單珩一字字擠出牙縫道:“神國得不到,你們也休想得到。”
承昀喉間涌出輕笑,漫不經心道:“難道神使以為舍下侍衛、暗衛全是酒囊飯袋?”
在單珩靠近別院前,暗衛們早就發現蹤跡,只是依循主子指示不做驚蛇木,且看事態發展。
“本神使必來取走他性命!”單珩沒料到小姑娘身手也這般了得,以為只是水下那幾番淺薄功夫。
如今岸上交手,赫然發現她身上竟穿著護甲,何人不知裴家各個以玄鐵護甲鍛煉身手!難怪他能在水下能數度捉捕到她。
“你的枯魂針全在舍下正堂上,內人將人送到你手邊了,也未能取他性命,神使覺著有能耐取何人性命?”承昀眼里盡是輕蔑。
單珩覺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此次他大意了!
自以為只須應付承昀,偷招之間奪取杜瑯性命即可。
“本神使會再回來!”單珩提氣便要從檐上破口離去。
承昀迅速發招,風刃襲上單珩左腳裸,冷笑道:“神使還是帶點傷回去好交待啊!”
見單珩忍痛飛空離去,杜瑯淚眼控訴著承昀道:“世子怎把人放走了?”
兩人相視一笑,顏娧勾起清甜可人淺笑道:“東西還沒拿到之前,不拿他如何。”
杜瑯一聽淚便叭咑叭咑往下落了,哭喊道:“姑娘這是為難在啊!先祖遺訓在上,杜瑯怎可作一個數典忘祖無恥小人?”
顏娧最見不得人哭,還是個加了冠的成熟男人,只得往掌心提氣,讓鸞鳳令的緋紅若隱若現,往杜瑯面前送去。
杜瑯一見緋紅令牌瞬時愣了下,停止啜泣時,又見到另一只鸞鳳令遞來面前,接著迅即跪地朝空無一人的地方,一連磕了好幾響頭,眾人被他嚇得全退了兩步。
杜瑯磕最后一個頭時,忽地吶喊道:“祖上顯靈啦~”
裴家人!裴家人在他身邊!還是救命恩人!!!
磕得一臉血漬的人忽地軟了腰肢暈過去。
眾人捂臉又退了一步。
能把自個兒磕昏了,也是個能人......
楚鈞看著這個不正經的教書先生,唇際一時皮笑肉不笑的抽搐著,吶吶問道:“主子,怎辦?”
承昀難得卸下冰冷,也勾起了從容淺笑道:“帶下去看好了!”
一身傷的單珩暫時應該不會回來,看好人把東西到手,這事也就完了。
楚鈞得令,趕緊將人給扶回西廂,也重新點派人手看顧杜瑯。
待人盡數離去,顏娧靠近了他挽上長臂問道:“我怎么覺著西堯比南楚還難搞些?”
天天的!沒幾天安生日子好過?
留在梅綺城想等梅花盛開,探看兩眼便能安心離開,怎么事情不斷涌來?
承昀骨節分明的長指抬起了來人粉嫩下頜,望進一汪秋水里,問道:“嫌我麻煩了?”
顏娧被這么一問,勾起了淺笑問道:“你家還有多少地兒可以給拆?”
她到一處毀一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