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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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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所察覺,為何只有他的內息能稍感溫暖,本以為是南方行所害。

  如今浸了冷冽臨水,沐浴、熏籠都暖不了,還能蠢下去啊?

  兩人靜默一盞茶,攬著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怎么圓,忽地聽見門外楚鈞來報而松了口氣。

  顏娧也不傻,松了口氣而釋下的神態,能裝沒見著?

  “主子,西廂的人可以問話了。”

  “帶到曉湘苑。”

  “是。”

  四目交接了須臾,承昀冷毅臉上掛不住如常的清風閑雅,賠笑道:“要不,我們先到曉湘苑?”

  顏娧挑了柳眉,睨了他不正常的神色,不自覺得勾起一抹媚笑問道:“何事如此難啟口?”

  忽地,她放倒了柔軟身段,葇荑滑過胸腹腰脅,躺入男人懷中,枕在長臂上,杏眼如媚挑看他明顯僵直的身段,臉上仍掛著無邪淺笑道:“都等了好些日子,不差那一時半刻,不如把話好好說清楚。”

  被她蓄意一撩撥,承昀腹間一陣燥熱,那柔弱無骨仍帶著冷意的葇荑化過胸腹的酥麻感,差點徹底忘了何為定力。

  他舌喉干澀而不停咽著來不急生成的唾沫,許久找不回嗓音來回話,又不敢也舍不得伸手移走她。

  足足默了半盞茶,才清清嗓子難得正色道:“整整用了四個月內息,能不虧空?”

  她葇荑又從腰脅有意無意地輕輕滑上胸腹、頸項,停留不斷上下移動的果核上,輕笑道:“虧空就虧空,你松了口氣是什么意思?”

  這種要人命的逼供,承昀第一次嘗試,他的狼崽子學以致用了?

  秋末霜飛的季節也逼得一身熱汗,他努力把持鎮定,吶吶說道:“虧空要補,你沒好好補上。”

  她巧笑倩兮地問道:“怎么補?”

  “每日調息。”承昀定定答道。

  “喔。”顏娧挑了柳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凝眉問:“可這是為何?”

  承昀被折騰得僅能束手無策問道:“我與你可好?”

  “很好。”這點毋庸置疑。

  “母親怕你不覺著。”承昀苦笑。

  顏娧大眼扇扇瞄了他一眼問道:“我看著像不知好歹?”

  他胸臆間溢出了輕笑:“我媳婦兒重情重義不重愛。”

  若非理解她是個手心向下的性子,更明白她受人點滴不光涌泉以報,而是士為知己者死,看看她如何照應裴黎兩家便知。

  她不喜被碰觸,不光只對男人連女人亦同,也是觀察許久才有所認知,如若放下了芥蒂,葷素皆可,更別說男女之防。

  于她,熟人沒有男女之防,就如同她對黎家兄弟、伯家兄弟。

  她的界線,只有熟人與陌生人。

  他還不求她能夠響應男女之誼的區別,至少她這些甜寵舉動,玩笑也好,捉弄也罷,只對他做即可。

  “呃”這評語中肯得她說不出話來,這下換她想要逃避現實了。

  于他已有太多習慣存在,點點滴滴入心竅,說得每句撩人情話,被提撥懂了那次不是面紅心跳?

  或許她向來回復撩話都不盡人意,可字字句句都是真心實意!

  不謊不騙,這便是她。

  承昀終于承受不住攔下作怪葇荑,喑啞道:“不要亂看,亂摸他人。”

  他欣喜在她眼里,記得貪看他的身軀,牽著葇荑來到敞開衣襟前,撫上胸膛上肌理,無比委屈道:

  “雖說有些傷痕不好看,我仍會日日晨練保持著,等你來采。”

  顏娧被這撩貨突如其來的一招惹笑了,直覺的回應:“我不會拉你的手摸我喔!”

  她還有矜持!這個可不能一摸還一摸啊!

  男人表情明顯一僵,媳婦兒果然不負所望的神情回望她。

  這水潑得十分恰當!

  “我沒.”

  于是她的話語又被男人悉數吻去,菱唇也不由得勾起弧度,迎接來犯的溫柔。

  好吧!她認錯!不該撩撥一個成熟男人。

  一個為他克制數年的男人。

曉湘苑  冬意漸勝,苑里三兩梅樹已因霜寒而綻了幾株花苞。

  正堂內正燃著熏籠,裊裊沈香流淌在內室,兩人偕手來到小苑時,男子已在苑里等候了兩刻鐘。

  筆直纖弱的身段,昂立在堂內書案旁,樸素靛青緞料直綴,襯托著濃厚書倦氣息,舒眉朗目,濯濯如春月柳,大抵便在形容這類恭美姿儀的男子。

  待兩人落坐在正堂太師倚上,男子立即跪地叩謝。

  “恩人在上,杜瑯叩謝救命之恩。”杜瑯掀袍跪地,額頭擲地有聲。

  “無須多禮,起來說話。”承昀揮手示下。

  “在下杜瑯,梅綺城南濯華胡同的私塾先生,蒙世子搭救乃小人之幸。”

  醒來期間已大致了解昏迷后經過,看著堂上兩位衣著不俗的貴人,忽地覺著幾應能度過此次難關。

  承昀直了問道:“先生為何會被帶去偏山?”

  “那人自稱前朝神國使者,前來索要家中典籍,祖傳典籍怎能交給前朝余孽?

  是以將小人強押上馬車,凌虐毆打數日,小人實在堪不住苦刑,隨意指了典籍藏于云豐山頂,所幸祖上有靈遇上兩位保我不死。”

  杜瑯雖受苦難仍不失氣節,說得義憤填膺。

  承昀不解問道:“是何典籍能與前朝有所勾結?”

  前朝未見血腥和平轉移政權,多有特殊對象流落民間不難臆測,能迫使前朝使者前來暴力索要,便不能等閑視之。

  “先祖乃前朝右相長史,前朝裴相決心歸隱后,先祖亦回歸民間,從此不問朝政。”

  杜瑯據實相告,一介文弱書生根本無力相護先祖遺物,如若有人覬覦先祖典籍,勢必得找人妥善保管。

  承昀無奈回望了顏娧。

  行!真的行!隨手一撈便撈到與裴家有關之人。

  顏娧掩面苦笑,她也是千百個不愿意啊!

  這事事都尋著她撞來,似乎既定了!

  天曉得后面還有什么意外驚喜等著。

  “裴家遺落了什么典籍在長史手上?”承昀凝眉。

  如若需以命相護必然不是簡單的書卷。

  杜瑯眼里那份神采飛揚更說明,為看顧重要珍藏殞命而不悔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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