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基地就在金門大橋旁邊,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當年為了拿下這塊地,卡爾頓·德雷克花費了巨大代價,給舊金山市政府無數許諾。
從商業回報上來說,這塊地方也給生命基金會帶來了巨大的曝光。
你或許血賺,我永遠不虧。
值得一提的是,基地的造價達到幾十億美金。
算上這些年內部的打造,購買醫療、實驗設備,等等,輕松破百億。
這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然而,對生命基金會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這點資產只是自己的實體部分。
作為醫藥行業的佼佼者,手里的醫藥專利才是大頭,也是無數人覬覦,恨不得搶走的金山。
“放了志愿者!”
“流浪漢應該擁有人權和自由!”
“可惡的生命基金會,可惡的卡爾頓·德雷克!”
“抵制生命基金會,德雷克下臺!!”
此時,人們堵在實驗基地大門口,連聲呼喊,對生命基金會的厭惡溢于言表。
安保人員手持槍械,站在門內,看著堵在門外的游行隊伍,滿臉無奈,不知道該做什么。
對他們這些拿錢辦事的人而言,不過是流浪漢的人命,能值幾個錢?
卡爾頓·德雷克站在基地高處,透過落地窗,看著這群神色亢奮的游行群眾,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凝為實質。
“一幫白癡!”
他咬牙切齒,承認自己小看了號角日報。
后者在輿論引導方面的優勢,達到了生命基金會望塵莫及的高度。
況且,事態發展到這地步,早已不是簡單的輿論問題。
連舊金山市政府的高層,都開始對他進行責問。
那意思是,生命基金會只能自認倒霉。
弄不好連自己都得坐牢。
“艾迪·布洛克。”
他念叨幾聲,捏緊拳頭,問身邊的助理:“查清楚了么?”
助理道:“艾迪·布洛克現在是號角日報的主編,但他已經有一個月沒出現在號角日報,我們查到他最后的行程記錄,是一張從紐約飛往舊金山的機票。”
“這么說,艾迪·布洛克現在應該在舊金山。”
德雷克若有所思:“那么,視頻就是艾迪·布洛克拍的,這次事件的起因,跟這個混蛋脫不了干系!”
頓了頓,又問:“號角日報那邊怎么說?”
“呃……”
助理遲疑一下:“他們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很好。”
德雷克面無表情:“看來這件事已經不能用常規手段解決了。”
與此同時。
實驗基地內部,共生體研究中心。
被關在玻璃房間里的艾迪,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瞧見四周的流浪漢,不少都神色萎靡,有的甚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心里的惶恐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突然有些后悔。
噠噠噠!
突然,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朝他走來。
艾迪看著面前的女人,吞了吞唾沫,猜到女人是要帶著自己,去進行那些違規的人體實驗。
頗為絕望。
在玻璃房間門打開的瞬間,艾迪想逃走,卻被女人身邊的安保人員拿下。
“把他綁起來。”
女人輕描淡寫道:“這可是珍貴的志愿者,以現在的情況而言,用一個少一個,以后可不知道還有沒有。”
“放心吧,不會弄壞你的玩具。”
安保人員嘿嘿一笑。
艾迪聽了,心情沉入海底。
當艾迪來到另一個玻璃房間后,安保人員似乎預見到什么,避之不及的遠離。
只剩下女研究員。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碧池!”
艾迪忍不住怒罵。
“艾迪,在這種局面下說這種話,你應該知道,不會有好下場的人是誰吧?”
女研究員似笑非笑的開口。
艾迪驚了,呆若木雞。
“你你你你你……”
他話都說不清楚,心里的震撼寫在臉上:“你知道是我?”
“當然,艾迪·布洛克,知名記者,第一個敢挑釁德雷克的蠢人。”
女研究員盯著艾迪,緩緩道:“不瞞你說,我是你的粉絲。”
實驗基地外。
菲爾位于游行群眾的最前端。
在他看來,號角日報已經處于絕對的上風,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等于是大獲全勝。
從事情曝光到現在,生命基金會只能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
“老板,我們在生命基金會的實驗基地堵卡爾頓·德雷克,他們名譽盡喪,在強大的輿論壓力下,為了挽回名譽和損失,我想德雷克很快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承諾釋放志愿者。”
菲爾十分興奮,拿著手機跟安東通話:“這個主意太妙了,用輿論壓迫生命基金會,你簡直就是天才。”
正是聽了安東的命令,他才開始組織游行。
在游行隊伍成型后,他就功成身退,躲藏在人群中。
因為這個時候,他根本控制不了游行隊伍,同時,暴露身份,只會讓他處在危險之中。
不要忘了,舊金山畢竟是生命基金會的地盤。
“非常好,注意安全,繼續隱藏,不要讓生命基金會的人發現你是記者,一有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安東耐心叮囑。
聽了菲爾的匯報,他知道,生命基金會應該已經準備舉白旗,投降認輸了。
畢竟,以卡爾頓·德雷克的腦子,不可能想不到,如今不正常的熱度,絕對不是號角日報一家所為。
游行隊伍如此順利的形成,雖然有菲爾的因素,但多半也有其他幕后黑手的順水推舟。
這些游行群眾中,起碼有一半是這些幕后黑手請來的演員。
鈴鈴鈴!
突然,安東的手機再次響起。
來電人是喬納·詹姆森。
“老頭子,你現在可以夸獎我了。”安東接通后笑道,“希望我的所作所為沒有讓你失望。”
“少得意忘形了,你以為這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
詹姆森毫不客氣,打擊他道:“現在下樓,我派了司機來接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嗯?”
安東吃了一驚:“見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詹姆森沒有多說,干脆的掛斷電話,不給安東追問的機會。
安東上車后,司機什么話都不說。
很快。
在安東驚愕的目光中,車子開到了奧斯本大廈的門口。
詹姆森等候多時。
“走吧。”
詹姆森領著安東走進奧斯本大廈:“有人要見你。”
“誰?”
安東說完就反應過來。
“諾曼·奧斯本?”
他頗有些意想不到。
盡管心里已有幾分篤定,可還是忍不住問老頭子:“那個在號角日報后邊推波助瀾的人是諾曼·奧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