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旦的馬屁，豬尾巴一臉的自傲。
“想跟著我學，那你倆可能一輩子都學不完，不過你們在挖墓這方面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尤其這次拍賣會拍到的那件東西，只要好好學，以后也能闖出一番名聲。”
李旦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前輩，晚輩有點疑惑不知道能不能問一下您？”
見到豬尾巴又聚精會神研究起地圖來，李旦裝作無意詢問。
“什么？”豬尾巴頭也沒抬。
李旦輕咳一聲：“是這樣的，半年前那場拍賣會，武尼瑪只拍賣了一件東西，那拍賣會的負責人稱呼什么鏡花水月，還是一位超過鴻蒙境的強者使用過的。”
“晚輩就是單純的好奇，他為什么會買這件？而后面壓軸的那件封印他族人的石塊卻又無動于衷，以至于被人詬病，說他不尊重自家前輩的。”
聽到李旦的話，豬尾巴停下手中的筆，一陣呵呵。
“不怕告訴你，因為那件殘次品是豬爺我忽悠他買下的，當時傳音，你倆不知道。”
李旦一副驚訝的表情：“原來你是騙他的啊。”
“騙他？這倒不至于，那東西的確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正如我剛才所言，是一件殘次品，他就算買到也發揮不了什么大作用，反倒成為我可以用來交換的一種籌碼，那小子，還嫩的很！”
豬尾巴又得意洋洋起來。
而這時候，古正一也滿手是血的從一旁探出頭來。
“殘次品？前輩，我看那鏡子完整的很啊，怎么就殘次了？”
李旦知道古正一是在跟他打配合，也連忙道：“是呀前輩，這里又沒外人，那武尼瑪多次坑你，還和那孫一捶打劫過我們，咱們都是一家人，您就跟我們說說，讓我們也高興高興唄。”
豬尾巴看著兩人，短暫沉吟后丟下筆。
“也好，就讓你們漲漲見識。”
古正一趕緊擦了擦手跑過來，跟李旦一副聆聽教誨的求知樣子。
豬尾巴則一揮手，面前靈力匯聚成一面鏡子。
鏡子造型古樸，類似明月打造，看起來很平平無奇。
正是拍賣會上所見的鏡花水月。
“是這面鏡子吧？”豬尾巴開口。
兩人連連點頭。
李旦內心不知道高興成什么樣，盡全力在隱藏。
“此物叫鏡花水月沒錯，那拍賣會的負責人童老說，它是一位超過了鴻蒙境的強者所使用也大概率是真的，唯一假的是，這東西不是對方祭煉出來的，他騙了所有人。”
“不是那位超越了鴻蒙境的強者祭煉的？”古正一驚訝不已。
當時在拍賣場上，豬尾巴給李旦模棱兩可傳音說過這個答案，但此刻也適當的瞪大眼睛。
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面對兩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豬尾巴很受用，而后背著手開始給他們擴增眼界。
“那童老說，這件鏡花水月是那位超越鴻蒙境的強者，在鴻蒙境階段時，搜集許多稀有之物，耗費十萬年才煉化而成，之后因為晉升修為，這件東西發揮不出他現在的實力，所以用來交易換錢的。”
兩人點點頭，當時童老的確是這么介紹的。
還說對方用這件東西經常斬殺同階好幾名強者，不過有一點什么損傷，童老沒再介紹。
說怕影響拍賣價格。
“都是狗屁，當然，那拍賣師很有可能也被騙了，其實這件東西是當年一位名叫水鏡先生的人祭煉的，之后他被人暗算隕落，他的這件東西也隨之丟失。”
“豬爺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人意外撿到，然后不要臉的說是自己的東西，我呸！”
豬尾巴一副看不起對方的樣子。
李旦還沒張口，古正一連忙道：“那這東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豬尾巴道：“鏡花水月唄，就是一種特別真實的幻境，我記得那鏡子似乎有九層幻境，是需要根據使用者的靈力以及幻想人物決定，但不能超過自身太多，否則其中景象就會產生波動，一眼辨真假。”
“不光如此，還會吞噬使用者的魂力，總之一句話，魂力和靈力都需要，才能一定程度激活。”
古正一聽后，似懂非懂。
唯有李旦清楚，豬尾巴說的都是真的。
畢竟他親自試驗過。
他只能勉強開啟第一重幻境，而且距離和人物都是有限的。
鴻蒙境強者幻化有bug，甚至卡頓。
而且魂力抽掉的很快，在電獸空間只使用了一下，哪怕用時間寄存都恢復了好些日子。
“原來如此，那您說的那東西有損傷，具體是什么？”李旦問道。
豬尾巴嘿嘿一笑：“我估計那武尼瑪現在已經嘗試在觸摸了，絕對會發現那鏡子很不錯，可魂力耗損得太快，會以為這才是缺點，其實不然。”
李旦心里一動。
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
而豬尾巴又呵呵笑起來：“說起來那個出售了這面鏡子的人也沒憋什么好屁，壞得很，這面鏡子其實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容易讓使用者著相。”
兩人一愣，有些不明白。
豬尾巴則對著面前靈力一點。
隨之鏡子流動光芒，然后幻化成無數建筑和人群。
它在給兩人更清晰地講解。
“這鏡花水月的作用就是幻化使用者腦海中冥想而出的，而又見過的日常景象，然后，使用者的魂力和靈力，能隨意切換這些幻化出來的假人任何體內，進行對話、交流、刺殺等等。”
“但是，使用次數多了，這些幻化出來的人體內就會留下一點使用者的痕跡，久而久之，他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又叫什么名字？甚至真假世界都不知，人格分裂你們懂嗎？”
兩人連連點頭。
這點古正一最具有話語權，當年鯤鵬就分裂了他、大殷皇族以及瘋子殷仲江三人。
要吞噬煉化他們，以至于最后他和大殷皇子聯手先解決了鯤鵬。
多虧女帝幫忙，讓他知道鯤鵬其實沒死，還在自己體內伺機而動。
如果沒有李旦和女帝他們，自己等多人意識也早已融合鯤鵬于一身。
而李旦一陣心驚。
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后果。
“如果豬爺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超越了鴻蒙境的強者已經處于瘋癲狀態，所以不得不忍痛割愛出售這件東西，但他明明可以強行摧毀掉，或者扔了，可卻用來交易。”
“估計他想讓別人也試試這種精神分裂的感覺，所以我說他壞得很，不是個好玩意兒。”
豬尾巴一副我早已洞察的嘚瑟樣子。
李旦卻緊皺眉頭。
他現在只是道果境，而對方已經超過了鴻蒙境，都無法掌握，甚至瘋癲，可見這東西的后遺癥有多大。
壓根不是自己所能壓得住的。
李旦則試探道：“那當年這位水鏡先生打造這件武器后，是不是最后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