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巫帶著大部隊一點的在逼近那片群山,此刻更是抬頭看了看。
有些狐疑。
“本座怎么記得,眼前好像是一片連綿的山岳,什么時候成平原了?記錯了?”狩巫自言自語。
然后,又將目光看向前方的幾只黑魔犬。
它們依舊一個個低著頭,不斷聳動著鼻子。
而后方,則是兩千善戰的刀鋒戰蝗戰士,一個個戒備的呈環形弧度前進。
噗嗤——
可就在下一刻,數道九色的雷霆,悄無聲息的自地底而出。
幾頭黑魔犬頓時嗚咽一聲,便躺在地上抽.搐起來。
如此快的速度,讓的狩巫都沒反應過來。
剎那到了黑魔犬附近,一手摁在地面,想要抓住偷襲之物。
龐大的神識散發而出,卻是什么都沒發現。
再度看向他心愛的黑魔犬,體內生機早已斷絕。
狩巫起身,面色難看的很。
兩千刀鋒戰蝗戰士更是戰戰兢兢,不敢上前搭話。
“好,當真是好!”狩巫咬牙切齒的看著四周。
勐的一跺腳,身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法相。
“無論你是誰,本座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在附近,這場游戲既然開始了,可別停下,我們……好好玩玩!”
狩巫說完,轉過身看向蟲族戰士。
“搜,以此地為中心給我挖地三尺的搜!”
“是!”眾多蟲族領命,立馬搜查起來。
山洞內,李旦收回木目光,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他們距離此處還有些距離,所以李旦并不擔心。
況且——
李旦看著療傷的楚正風和紅纓,頓時在他們周圍,一層粉色的霧氣開始彌漫。
“好好恢復,我們三人聯手,將他們全部留下吧!”
李旦喃喃,小三兒則出來,親昵的蹭著李旦。
看著它身上的九色鱗片,李旦有種感覺,新的電獸,能力決不是可以一個發揮出原先九種電獸的天賦,應該還有待發掘之物。
但是好的一點是,自此電獸的境界將于自己同步。
而自己的修為越高,它所能給自己帶來的增幅也越強大。
不過——
李旦目光穿過石壁,看向那位秩序境大圓滿的狩巫皇族。
這次得小心一點,畢竟自己身上的蟲卵可是完全發育成熟了。
現在已經刺激到了他,短時間他是不會離開的。
就這樣,一晃又是三天時間而過,粉色霧氣內的兩人,其實已經過了三年的煉化時間。
氣息在不斷增強,呼吸漸漸趨于平穩。
此刻,紅纓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李旦見此,立馬吩咐小三兒收回了時間氣團。
他當然是相信兩人的,但有些東西,你們可以看見,卻又不能知道它的秘密。
又過了幾個呼吸時間,紅纓徹底睜開眼。
此刻她的雙童中充滿了爆發的精光,一改之前的萎靡無力。
臉上原本的烏黑也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白皙的臉蛋。
或許她跟普通的女孩不一樣,又身處淪陷之地,所以不怎么照料自己。
長久以來,兩腮竟然出現了紅臉蛋子。
此刻感受了一下體內流暢的經脈,充沛的靈力,紅纓激動不已。
恢復了,真的恢復了!
“大師!”紅纓起身就要行禮。
這真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十品煉丹師啊!
李旦做了一個噓聲,指了指一旁的楚正風。
剛要行禮的紅纓頓時明白,但對李旦的感激卻是溢于言表。
煉丹師如今本就稀少,在流放之地碰到,那妥妥的就是‘奶媽’。
還是一個站在巔峰的十品奶媽。
這要是待在身邊,只要不死,嗑了丹后,又是一條好漢!
過了一會兒后,楚正風周身的氣息開始了收攏。
他也睜開了眼,內視了一圈體內后,所有的暗傷都沒有了。
現在他敢保證,再要是遇到四象城的鐵木,就算打不過,但也不至于那么狼狽。
“公子!”楚正風激動的起來。
李旦則滿意的點了點頭,發束間的大鼓和鍋盔也是叮叮當當,一陣開心。
能救治他們軍團的人,都是值得慶祝的。
“恢復就好,可能是你師尊冥冥之中保佑你吧,我繼承了他的丹方和藥爐,卻偏偏有治療你的。”李旦道。
談到丹炎子,楚正風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睛有些泛紅:“師父——”
“想報仇嗎?”李旦看向兩人道。
紅纓和楚正風對視一眼,重重的點點頭:“想!”
“你們看看外面!”李旦一指石壁。
兩人看去,很快穿透,看著已經距離他們躲藏之地不遠的地方,一陣大驚。
“公子,我們閉關了多久?”楚正風問道。
“三天!”李旦伸出三根手指頭。
楚正風和紅纓一陣驚訝,進而對李旦再度欽佩的無以復加。
看李旦的煉制,就知道其對煉丹的手法,已經達到了怎樣熟練的程度。
而且藥性竟然這么強。
以他們自身的情況,就算吞服煉化,沒有個幾年都不一定能治好。
現在只用了三天。
太不可思議了。
楚正風更是早有所料,畢竟兩人一路所來,獵殺了那么多蟲族,對方勢必會一點點的查上來的。
“我有一個計劃,紅纓,你是秩序境中期對吧?”李旦問道。
紅纓點點頭:“是,大師。”
“別叫我大師了,這樣很容易暴露我的隱藏職業,跟老楚一樣,喊我公子便是,或者少爺也可以。”李旦笑呵呵道。
紅纓想了想,還是叫公子吧。
叫少爺怎么感覺像個丫鬟似得。
她的目標,是沖鋒陷陣,獵殺蟲族,讓其聽到自己的名號就膽寒。
就像昔日影子軍少帥李旦那般,
“是,公子!”
“接下來我的打算是這樣的,因為你們是秩序境,又體內二次寄生的蟲卵還處于發育階段,所以不用擔心……那蟲族皇族我有方法殺死,到時候……”
“等等,公子,你剛才說什么,殺死?那個蟲族皇族?而不是封印?”李旦在地上畫著圈,布置計劃。
紅纓忍不住插嘴糾正。
她是一個較真的人。
以前在大虞那邊,也是指揮千軍萬馬的。
在開戰之前,尤其是指定計劃,一切都得仔仔細細,布局完善。
作為指揮官,任何你一句話的失誤,身旁的執行者就會無條件服從。
而對沖在一線的戰士來說,那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此刻紅纓下意識的說完,頓時反應過來,她現在不是在大虞了,臉一紅。
“對不起公子,我,我這是職業病了,我……”
看著因為窘迫而臉紅的紅纓,李旦倒是覺得她可愛的很。
楚正風也是在一旁糾正:“少帥的意思就是封印,但對方修為比我們……”
“不,我的意思是說,將其殺死,徹底殺死!”李旦打斷楚正風的話,再度重審一遍。
這下,兩人直接愣住的看著李旦。
好像,沒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