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太華峰真正的熱鬧非凡。
兩尊古皇境啊。
天涯海閣不知道是哪個老祖宗墳上冒青煙了。
絕代雙雄!
大家在一起吃喝玩樂,更是傾聽著牧天行曾經的離奇經歷。
尤其是當初稀里糊涂進入第五塊大陸,那叫一個險象環生。
每每聽到緊張時候,夏婉蓉一張臉就繃的緊緊的。
說實話,這么多年來,她已經很少出山了,但其中危險卻依舊能從自家徒弟的簡單話語中聽到。
還有那個在旁邊一直傻笑的老五。
他們能有如今的安穩,全靠了他們。
有徒如此,這輩子值了!
也不枉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撫養長大。
夜已深,大家都各自散去。
李旦則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這里四周一片空白,唯有一團乳白色的光芒流轉。
蹲下身來,已經能明顯聽到里面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李旦嘴角露出笑容。
應該還有一天吧。
緩步退出,重新出現在房間內。
看著上面天涯海閣的圖標以及多寶之地。
整張地圖只有這兩處有了些許顏色,應該可以更豐富一些的。
到時候再看吧。
打開窗戶,看著夜色,李旦飛身而走。
龐大的神識不斷外放,他得將神府內的那三具神龕古皇境尸體給處理了。
拿到神龕地域很明顯不行,這不是找死嗎。
一路上而來,經過諸多地域,親眼看著好些宗門在燃燒,在打斗。
還有一些早已全宗覆滅,甚至還有一些凡人城池同樣是。
李旦沒打算出手相救。
他救不過來的,雙方陣營這次的戰火開啟,估計能和太古時代有的一拼。
這次覆蓋的區域更廣,涉及的宗門和人員更多。
規模超乎尋常的大。
哎,這算是這個時代的一場大劫吧。
一天后,李旦停下腳步。
遠處山林中,有一處峽谷。
李旦能夠感受到里面有著不下上千人的黑帝成員,那股極強的厭惡感沖天而起。
很明顯,在這樣的無人區,又有著這么大規模,很明顯是對方的一個據點。
而且里面似乎還有五股極強的古皇氣息,這讓李旦打消了順手端掉的打算。
找了一個黑袍和面具戴上,李旦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隨著進入山谷,便見到一些黑帝成員于山谷各處位置打坐。
也有一些在一旁說著什么。
見到突然一個黑袍人進來,有些疑惑的望過來。
李旦沒管,徑直繼續往里面走去。
直至一個六層黑塔出現。
里面人來人往,隨著李旦進入,一個巨大的投影出現,上面寫著各種神龕的懸賞榜單和交易仙玉。
更有一個柜臺有人服務。
李旦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給猜對了,這里,就是一處兌換點。
“這位大人,你是要接任務還是交任務?”
隨著李旦到柜臺,一個青年立馬站起。
對方雖然全身籠罩在黑袍中,但那股無形的氣勢壓制的他喘不過氣來。
這股感覺他只在此地的五名古皇境前輩身上感受過。
李旦則看著最上面的巨大光束投影,很快找到了千流王的名字。
千流王,古皇境中期,太古蘇醒者,懸賞價一萬仙玉。
還挺值錢的。
李旦一點神府,兩具軀體,一個頭顱出現。
當看到這一幕,這名青年面色大駭。
竟然一出手就是三具神龕古皇境的尸體,還有一個是千流王的。
此人是他們黑帝中的哪位?
很快,隨著青年通知,有兩尊古皇境的黑帝老者從黑塔上面下來。
他們先是仔仔細細看了看千流王的尸體。
尸體已經干癟,看樣子死前遭遇了一些折磨,
還有兩具也是登記在冊的,一個軀體殘破,一個只剩下頭顱,面露驚恐之色。
“您是——”
李旦沒說話,直接伸出手。
知道眼前人不愿意透露性命,畢竟目前雙方還有好些成員沒有暴露,依舊隱藏在各個地方中。
如今爆發和毀滅的只是那些早就被盯梢上的人。
他一點頭,那名青年很快遞過來一個儲物袋,里面裝著一萬八千枚仙玉。
千流王一萬,其余兩個這個時代的古皇境,每人只值四千枚仙玉。
這已經很好了。
如今雙方大大小小戰斗不斷,底層的,中層的,高層的。
為了鼓勵和療傷以及懸賞,仙玉的數量是不斷在減少。
這樣的價格,已經很豐厚了。
看著眼前這兩個老頭,李旦好想給弄死,然后轉頭去神龕的據點領賞。
只可惜對方有一個是中期,黑塔上面還有三個。
這里還有各種強悍的陣法。
算了算了。
掃了一眼懸賞榜單,李旦轉身離開。
呆久了那股厭惡感讓他惡心的很。
隨著李旦離開,兩個老者滿臉笑容,對著身邊的人道:“將此三人的名字抹去,并同步到所有的懸賞榜單,此番,應該可以給神龕那邊一個極大的打擊吧。”
“不錯,就是不知道此人是誰,看樣子我們還有一些沒有暴露的兄弟潛藏在一些高級職位啊,真好。”
“呵呵,你以為呢,咱們的權限可遠遠不足呢。”
一萬九千枚仙玉到手,加上上次從大賢者那里兌換的三萬五千枚仙玉,如今李旦身上,再度擁有了五萬四千枚仙玉。
很是客觀。
只是想從古皇境初期突破到后期,需要二十萬枚仙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離開此地后,李旦并沒有選擇吸收這些仙玉,而是重新找了一處還算安定的凡人城池,回到畫卷中,靜靜守護在李太浪的大繭旁。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他來到了母親的住所。
“怎么了,這么火急火燎的敲門?”慕容柔打開房門疑惑問道。
李旦趕緊笑嘻嘻的闖進去:“娘我跟你說……”
“啊——”
李旦立馬逃遁出來,滿面羞紅。
慕容雀臉色發紅,有些嗔怒的穿著外逃出來:“你這孩子都這么大了,怎么還毛毛躁躁的。”
站在外面的李旦只感覺沒臉見人了。
“你,你不在自己房間,跑我娘這里干什么?”李旦底氣不足道。
慕容雀直接過來,擰住李旦的耳朵:“你還有理了,這是我姐,我們倆晚上說話不行嗎?”
“行行行,小姨,疼。”李旦連忙告饒。
慕容雀放開手,顯得很得意:“這輩子還沒擰過古皇境的耳朵,感覺一般般。”
李旦悻悻然的揉著耳朵,但不得不承認。
真白啊。
也不知道未來誰會祖上燒高香,能娶小姨當老婆。
“別鬧了,旦旦,有什么事?”慕容柔過來給李旦揉耳朵,拉著進房間。
李旦這才想起正事,然后站在一邊,嘿嘿一笑。
“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約定,或許,他沒失約。”
慕容柔疑惑。
慕容雀坐于一旁:“這孩子就喜歡打啞謎,說清楚點。”
李旦一臉鄭重:“娘,我學了推演術,推演出,他其實是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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