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輩,晚輩李旦,真的不是有意闖進打擾您的,如果是有人把你害的死不瞑目,陰魂不散,你可以告訴晚輩,等我長大了,我替你收拾去。”
反應過來跟自己說話之人是誰后,李旦一陣膽戰心驚道。
“呵呵,我是壽終正寢的,并沒有人害我,”那道陰測測的聲音,宛若3D環繞一般,縹緲不可追尋。
李旦吸了一口鼻涕:“那你怎么還……”
“不妨告訴你,這里只是的留著的一道神念,歲月消磨,如今恐怕連你也打不過了。”
原本兢兢戰戰的李旦一聽,頓時一愣。
哎呦我去,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小鬼,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嚇唬我的?
李旦心中大定,頓時屬于聚靈境初期的龐大精神力,不斷從這迷霧中擴散出去,想要找到這廝的藏身之地。
“但是,在我的墓中,我就是天,可定任何人生死!”
李旦瞬間撤回自己的神識,臉上露出恭維的笑容,滿眼的崇拜:“哇,前輩好厲害,生前是一方巨擘,死后同樣亙古延綿。”
“今日因為有些不理解,觸發我的蘇醒,給你演化后,我才感覺,真的不如當年了,神識近乎消……消散……”
話語落下,再沒有了聲音。
原本滿是云霧的大殿,也在此刻緩緩消散,上邊的些許深綠色的燈火,也在飛速跳動,向著橘黃色轉化。
我去,搞了半天,給我看了個‘監控’,倒讓你油盡燈枯了。
李旦心中再次大定起來,強大的神識外放。
“喂,死老頭,趕緊把我放出去,再裝神弄鬼小心我把你這破……”
“現在沒事了,好在有幾處備用的休眠神識,你剛才說什么?”那道聲音再度響起。
李旦搓著手,一臉的笑容:“沒說什么啊前輩,我在說,我是氣運之子,運氣老好了,遇事總能逢兇化吉,尤其每次都能遇到好人,就比如前輩您,這么神通廣大,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和善的老頭,不是,前輩,您一定不會忍心傷害我這么可愛的小孩子的,對吧?”
李旦快速的眨著眉毛,不斷掃視著四周。
“你多少歲了?”
“晚輩今年十一。”
“十一?長這么快?”
“晚輩吃的好,顯個,人也長得老,不知道的都以為我二十幾了。”
“呵,我不管你十幾還是二十幾,哪怕幾百歲,在老夫看來,的確是小孩子,這點倒說的沒錯,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呢?”
隨著這道陰測測的聲音落下,頓時周圍的霧氣急速翻滾,看不見的黑暗處,有著無數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像萬蛇攀爬,又像無數人在竊竊私語。
李旦連連后退,趕緊從儲物袋內掏出一個十字架。
一看不對,連忙扔掉,又拿出一尊金佛,這還是他從師父田震那里偷偷順來的。
趕緊舉在頭頂。
“我、我給你說,你別過來,我可是很厲害的……”
話還沒說完,一道滿是猙獰的藍色影子,猛地從霧氣中跳躍而出,一把就搶過了李旦手里的金佛。
而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正在飛速靠近。
李旦則媽呀一聲,趕緊翻儲物袋,頓時提出一連串爆竹。
趕緊點著。
空曠的大殿內,頓時噼里啪啦傳來爆竹聲。
李旦更是連連后退:“前,前輩,我跟你說實話,其實咱們是同類,我也是鬼,我把這具身體已經給奪舍了,你再奪舍,會反噬的,身體也承受不住崩潰,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一個鬼奪舍了一具已經被奪舍的身體,奪舍之后,一直害病,老倒霉了,還天天遭雷劈,我說的是真的,騙你是小狗。”
隨著一串鞭炮停下,李旦戰戰兢兢道。
早知道為了迎接二師兄出來,應該多準備幾串的,都說鬼怕爆竹……等等,怕爆竹的好像是年獸?
咦,好像沒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了?
大殿內安靜一片,李旦伸著脖子四處看著。
突然,耳根一口冷氣吹來:“你這小娃娃,身上都帶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啊——”
李旦一蹦三尺高,驚恐的就是往后跑去。
但這大殿就像鬼打墻一般,李旦就算卯足了勁跑,四周那幾盞綠油油的燈火依舊在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李旦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任由霧氣從脖子處飄蕩著。
看著不見盡頭的霧氣,李旦臉上露出慘笑,直接一躺、
“這情景,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天宮舔米的日子,大不了再死一次,來吧——”李旦放開身體,神長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跑跑不過,打也打不過,憑什么讓你享受虐我的快感。
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小五,是你嗎?”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旦猛地坐起,這才發現,周圍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唯有熱氣騰騰的空間。
空中更是飛舞著數不清的藍色蝴蝶。
而在對面,有著諸多巨大的石柱,在其中下面,正有一個人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不是二師兄徐鐘還能是誰?
李旦一陣激動,剛要說什么,頓時反應了過來,單手托著下班,一臉的嘖嘖稱奇。
“小樣,厲害啊,都能根據我內心所想幻化出這么真實的景象了,我跟你說,別想探測出什么秘密,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反正我是你砧板上的肉,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放心吧,我不會反抗,更不會讓你享受虐的快感。”
對面的徐鐘早已有氣無力,最后的牛皮鞋底也早就吃完了。
就在剛才,對面突然閃出一道光芒,緊接著,便是一個‘尸體’出現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餓的眼花了,正想著,自己心理快扭曲變態了,就算餓的眼花,也該是自己最喜歡的豬肘子,怎么是個尸體。
吃人肉啊,他還沒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可是很快,那‘尸體’竟然說話了,還是小五李旦的聲音。
他鼓足力氣,舔了舔干裂發白的嘴唇,雙目聚焦。
“小五,你怎么了,我是,我是二師兄啊,你,你怎么來的?”
李旦看著有模有樣的徐鐘,一陣自嘲:“我說前輩,您就別挖苦我了,我的確是來救人的,可這也不是您用來取笑我的理由啊,我是真不知道,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經驗,沒什么可怕的。”
“說實話,要么,你殺了我,要么你放了我。”
徐鐘:“……”
這娃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