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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陳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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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頭是不是在說謊,目前還無法斷定。”

  陳牧拍掉膝蓋上的塵土,淡淡道,“介意耽誤你一點時間嗎?我想去調查些事情,很快的。”

  “好。”

  被勾起了興趣的薛采青輕輕點頭。

  通過對周圍百姓的一番詢問,陳牧找到了最開始發現‘少女尸體’的那對母女。

  這對母女是住在附近的居民,當時正好在河邊洗衣服。

  剛開始看到尸體后她們也是被嚇得不輕,但現在得知少女被陳牧救回,恐懼消除了不少。

  “當時你們是在哪個方位發現她的。”

  陳牧問道。

  身穿粗布衣衫的婦人指向偏東側方位,老實回答道:“就是從那邊飄過來的。”

  “具體什么時間。”

  “大概在巳時四刻左右(早上10點)吧,當時是我女兒先發現的,然后我們叫人把那丫頭抬上岸,過了一會兒那些當官的就來了。”

  “你們發現時,女孩仰面躺著的對吧。”

  “對。”

  “……”

  陳牧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便讓母女離開了。

  他來到女孩被抬上岸的第一現場,找到了當時載浮著女孩身體的樹枝……準確說是一大片盤結的枝干。

  “最上面的枝干斷裂層面是新的,在水里浸泡的時間不是很久,下面一層時間較久。”

  陳牧檢查完盤結的樹枝淡淡說道。“這丫頭體重也是夠輕的,預測當時的懸崖并不高,掉下來后砸斷了一截枝干,再次緩沖又落在水中堆積的枝筏上,才僥幸活下。”

  “也就是說,跟她講述的很符合,她的確是掉下了懸崖。”

  薛采青輕聲說道。

  陳牧沒有否認:“確實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她的后背衣衫裂口較多,露出的皮膚有淤青,受到過撞擊。但是……”

  “但是什么?”

  見對方又不說話了,女人只好主動開口詢問。

  這家伙總是喜歡勾人情緒。

  陳牧注視著面前的淮蘭河,唇角笑容浮現:“其實有個很明顯的矛盾點,女孩是從偏東方位飄來的,從水流方向來看,完全跟烏山的位置不符啊。”

  經陳牧這么一提醒,薛采青頓時愣住了。

  對啊。

  如果按照現在所處的水域,烏山的位置在水游中上,怎么肯定反向飄過來。

  “她在騙我們,她根本就不是從烏山懸崖掉下來的!”

  薛采青目光灼灼。

  陳牧搖頭:“這個真不好下結論,畢竟那丫頭實在有些迷糊,或許是她記憶出現了偏差。”

  “你倒是挺維護她的,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并非沒有道理。”

  女人平靜說道。

  陳牧詫異的看著她:“今天你嘲諷我的次數挺多的,對其他人應該沒這樣過吧,對我有偏愛?”

  薛采青沒有接話,遙望著遠處烏山選擇了沉默。

  對于臉皮厚的人,無視即可。

  陳牧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沒什么可調查的了,我們還要去寒霧寺上香呢,耽誤了你的時間可不好。”

  兩人回到馬車。

  陳牧翻開由細麻線裝訂的小本子:“繼續剛才的問題吧,我們說到哪兒了?”

  “不清楚。”

  女人輕輕搖頭。

  剛才陳牧拯救少女時,兩人隱隱有著拉近關系的征兆,此刻卻又開始疏遠了。

  對此陳牧也是頗為無奈。

  他漆眸一轉,說道:“你的實力挺強的嘛。”

  “實力?”

  薛采青杏目浮現出疑惑。

  陳牧笑吟吟的望著她:“別再偽裝了,雖然那時候我在救人,但我也注意到當時黎千戶奈何不了你。”

  “你覺得我是修行者?”

  “難道不是?”

  最開始陳牧并不認為薛采青是修行者。

  但今天對方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女人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既然有這么強的實力,留在青樓肯定有其他目的。

  薛采青道:“聽說過禪修嗎?”

  禪修?

  陳牧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后點頭道:

  “大概知道一些,以‘八正道’為主,輔以四梵住的慈悲喜舍,七覺支的念、擇法、精進、定,對吧。”

  “是,也不是。”

  薛采青語氣平和,“八正道外有一磐石境,禪修于此,便是行如磐石、身如磐石、情如磐石、心如磐石……”

  “磐石修?”

  陳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你是佛修這一種,養身如磐石,根于地下,所以黎千戶才無法推開你。”

  “你倒不笨。”

  薛采青眼中流露出笑意。

  陳牧笑了起來:“你沒有攻擊能力,跟平常女子一樣,但是你的防御能力很強,說是另類金剛不壞之身也不為過吧,不過……”

  陳牧目光怪異:“修行這種佛修的女人,不僅僅要有一顆玲瓏佛心,身體上構造也要不同于別人,所以……你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石’女吧。”

  女人看著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陳牧內心頗是復雜。

  ‘石’女其實并不罕見,古代現代都有。

  很多都是由于基因突變引起染色體變異,才導致那部分器官發育畸形。

  一般情況下手術都可以矯正。

  但在這個社會,是沒法子了。當然,或許法術可以。

  “其實你很有佛性。”

  薛采青美眸不掩飾贊賞,“或許某一天……你會進入佛門,有所成就。”

  “別,這我沒興趣。”

  陳牧笑道,“說句流氓話,我都還沒玩夠女人呢,可不想去當什么和尚,留戀花花世界不香嗎?”

  “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薛采青微微一嘆。

  陳牧對這話頗為不爽,回擊道:“既然你有心向佛,為何不去尼姑庵呢,非得待在這煙火之地。”

  “我并不向佛。”

  望著陳牧臉上的譏諷之色,薛采青幽幽道,“我心如不化為磐石,去哪兒都一樣,在這里反而能更好的磨煉。”

  “呵呵,就沖你對我的態度,你心永遠化不了磐石。”

  陳牧再次嘲諷。

  雖然兩人見面不多,但他能感覺到這女人內心里很討厭他。

  而且是非常厭惡的那種。

  也不知道為何。

  女人一怔,沉默了許久黯然道:“你說的沒錯,或許是我太執念了,畢竟你已經不是他了。”

  “什么?”

  陳牧眼皮一跳,有些聽不懂這話里的意思。

  總覺得這女人在暗示他什么。

  薛采青素手輕抬,放在耳側的面紗系扣上,想要將面紗取下來,但猶豫片刻后還是放棄了。

  她看向陳牧的目光,尤為冷漠:“其實陳牧已經死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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