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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出現了,真的有犬耳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棋圣的工作

  晚上七點,白晝的喧囂如塵埃般降落在地面上,浮躁又浮華的夜色浸入人心。

  海邊的度假酒店中,最高層的房間里,晴島鹿的戰役也落幕了。

  “恭喜晴島公主,獲得了本次新星戰的冠軍!”裁判宣布道。

  和科執光上次奪冠一樣,這次奪冠也有煙火在酒店的不遠處升起,浮島上的貝殼煥發出童話般的光彩。

  “呼——終于贏了。”晴島鹿頓覺整個人舒暢了。

  “哦,恭喜呀恭喜。”淵上靜流在棋盤對面撐著臉頰祝賀。

  “你還好嗎?”晴島鹿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對方剛慘遭亞軍,多少應該表露出點傷心難過才對,但看對方的表情似乎挺自然的。

  淵上靜流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不緊不慢解釋:“我沒事哦,我可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職業棋手,對于冠軍還是亞軍什么的,其實沒那么看重,比起這個,我更關心我的亞軍獎金會被抽多少稅走。”

  聽完這番解釋,老實說,晴島鹿有點郁悶。

  ——可惡!沒裝到啊!

  作為前一陣子在龍宮號對砍的對手,晴島鹿當然是把淵上靜流當反派來看的,準備好了狠狠將一頂亞軍的帽子框在她頭上,等到她傷心流淚之后,自己就能人前顯圣地裝大度安慰對方。

結果沒想到這人居然完全不在意這個  但晴島鹿的小郁悶很快就被打消了。

  因為淵上靜流正微笑著,優雅自然地鼓掌,絲毫讓人感受不到敵意。

  “對了,現在幾點了?”晴島鹿看了一夜黑夜籠罩的窗外。

  “七點四十分,是要趕著去約會嗎?”淵上靜流問。

  “原來我們已經在夜晚下了那么久的棋啊.”

最近依舊是天黑下棋有風險的時段,她和科執光經過研究,將危險的時段線劃在了  七點,過了這個時段就是深水區。

  不知不覺,這盤棋,她已經在深水區里潛伏了四十多分鐘。

  星嫁也踩著歡快的步伐走了過來:“恭喜龍兒,又收獲下了一座冠軍,好消息是光先生那邊也成功拿下了。”

  “真的?”

  “雙冠臨門,我們該怎樣慶祝好呢?”

  晴島鹿心中輕松了許多,賽前整個業界都在看好她和科執光分別拿下各自比賽的冠軍,讓她多少有了些心理負擔。

  說到底,都是科執光的錯!都怪這人一天到晚都宣揚墨菲定律,毒奶理論,搞得晴島鹿也有些迷信了。

  “要慶祝的話,順便也拉我一個吧。”淵上靜流說。

  “喂,你也太自來熟了吧!”

  “沒問題,大家都可以來哦。”星嫁的態度日常和晴島鹿形成反差。

  就這樣,淵上靜流混入了晴島組中。

  接下來是頒獎典禮,由于九段組已經集體打包送到了歐洲,就由星嫁來出任頒獎者一職。

  假如星嫁奪冠了,那就由晴島鹿來頒發這座獎杯。

  這種敗者給勝者頒獎的做法,多少有些棋界特有的黑色幽默。

  一陣快門咔嚓而下,鏡頭里的三個女孩都很開心,晴島鹿雙手高舉著獎杯,星嫁則在她的身后將其抱住,將她舉得更高,淵上靜流在一旁微笑鼓掌。

  極為罕見的一幕,公主、仙宮、越女,女流三巨頭同框出鏡,渾然沒有女生宿舍般的宮斗感,更像是一群為了共同目標而肩并肩靠在一起的女戰士們。

  “喂,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比賽是叫新星戰,不是叫女子杯吧?”

  “棋界最近陰盛陽衰嚴重啊,一個新星戰打下來,前三都是女流。”

  “說到底都是科執光的錯!”

  “沒錯,就是科執光的錯,雖然我也不知道他錯在哪了,但把鍋甩給他準沒錯!”

  今天的場外觀眾依舊活躍不已。

  “快,搖人!訂位置,我們今天有兩個冠軍,把場子的牌面搞大一點!”頒獎典禮結束后,晴島鹿興奮地向其她朋友宣布。

  正當眾人行動起來之時,星彩來到了酒店里:“喲,晴島前輩,恭喜啊。”

  “來的正好,科執光他人呢,已經提前到宴會地點坐穩了?”

  “這個的話有點小可惜,他暫時來不了,讓我們今晚先慶祝,明天他來趕第二波場子。”星彩說。

  “啥?他今晚不來?那他今晚要干啥去?”晴島鹿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他鴿宴會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他只說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很重要的事?”

  “原句式雖然不是急事,但很重要,雖然不用今晚立刻就辦,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辦了。”

  一個多小時前,黃昏向黑夜過渡,晚霞剛剛浸漫天邊的時候,科執光就已經贏下了這局比賽,站在了漫天飛舞的彩帶之中。

  他這局的對手,小杉安弘如同脖子上被打了麻醉針一樣,閉眼躺靠在了沙發座位里。

  不過很快,他就醒來了,像從噩夢中醒來一樣,不安疑惑地看著周圍。

  “我.....我干了些什么?”小杉安弘驚恐地撫摸著自己的臉,仿佛是想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看著對方的突然醒來,科執光愣了愣。

  根據晴島鹿對戰古谷郁美的經歷來看,就算占據者被擊敗了,也只是暫時陷入沉睡,醒來后的被占據者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機械狀態。

  看樣子,自己剛才的一擊,確實超度了江用卿。

  或許,只有自己掌握這種超度亡魂的力量。

  趁著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忙著準備收工摸魚,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時,科執光向小杉安弘低聲詢問:“您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么事嗎?”

  雖然這個“當時”指代不明,但相信對方能理解這種抽象的回答。

  畢竟也是職業七段,小杉安弘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當時是晚上,那段時間我聽說晚上下棋會有危險,不過我并未太在意,那幾天晚上都在認真備戰這次比賽結果某一天,我在對局的時候,突然有穿著古代服裝的人找到了我這里。”

  “然后你和他下棋了?”科執光問。

  小杉安弘搖頭而道:“也不能說是我主動和他下了,而是我被迫和他下了這局棋,如果我不和他下的話,我會被直接判負最后我輸給了他,身體也出于被半占據的狀態。”

  “你能回憶起身體被他占據的這段時間的事嗎?”科執光問。

  “能夠,我的行動很僵硬,意識很模糊,但不妨礙我的日常生活,人際交往,但我很奇怪為什么別人發現不了我的表現有異常。”

  “大致了解了。”

  結束問話,小杉安弘也很默契地繼續躺靠在椅子上,裝作輸了棋很難過,別人不好過去采訪他,于是他也就趁機找了個機會溜號。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嘛,像安永心那種頂著亞軍的名號,對鏡頭開心比剪刀手的行為簡直反人類。

  聽完小杉安弘的描述,科執光對夜間危險這件事有了底。

  還好,說白了就是和古人對局,一盤棋的事,日常日常。

  不過到現在為止,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古人通過此種方式來到了現實呢?

  如果真的像星嫁說的那樣,危險從八月的中旬就開始蔓延了,到現在足足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總不能就只出現了古谷郁美和小杉安弘兩個病癥吧?

  當“病癥”這個詞被科執光心中無意念出后,他打了個冷戰。

  搞得好像是和病毒賽跑一樣,夢回2020。

  到底有多少人在晚上下棋,被古人占據了身體。

  又有多少人,被占據身體之后的古人擊敗了呢?

  那時的東京和現在的東京一樣,完全無法得知病情具體狀況。

  當然這只是個不著調的聯想而已。

  起碼此刻的情況有解——干掉夜神國京。

  很快科執光就站在頒獎臺上了,舉起了這座造型奇特的獎杯。

  通往終極之路5/5完成!

最完美的禮品已經發放  猶如升級之后的光暈效果一樣,科執光的身邊也彌漫出了一片撒花般的效果,還有動聽音樂伴奏。

  終于到了這個時刻了。

  解開量子力學之神真實面紗的時候!

  “恭喜前輩,又離沙皇的地位更進了一步,關于接下來慶功宴的事”

  “不好意思,星彩,今晚我有點事要處理,慶功宴的話,你和其她人先開吧,我就等明天的第二波慶功宴好了。”

  “這第二波慶功宴?”星彩的眉毛殘抽搐了下,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耐人尋味的名詞。

  “很好,我就知道你對我今晚要鴿這件事并沒有異議!”科執光懇切地點頭。

  一口血壓在星彩心中涌了涌,讓她的拳頭微微發硬。

  這就好比著名蘇聯笑話,慈父走進了會議室說:“今天有兩個問題,一,槍斃所有政治委員,二,把克里姆林宮涂成綠色。”

  有人詫異:“為什么要涂成綠色?”

  慈父:“很好,我就知道沒人對第一個問題有異議。”

  星彩無奈嘆氣:“好吧,今晚就放過你吧,但能透露一下是什么急事讓你沒空參加慶功宴?”

  “不急,但很重要,雖然今晚可以不用辦,但我已經等不及了。”

  就這樣,科執光一溜煙地落跑了,仙鶴之影開啟,所有的媒體都對他熟視無睹,看著這塊赤手可熱的新聞素材跨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出租車到點,科執光一路飛奔上樓,來到自家門口,風風火火地打開了大門。

  這種感覺,就好比學校假期,舍友回家,迫不及待地想把床底下的女裝箱子抬出來,然后咳咳,當然科執光只是聽說很多人都這么干。

  門扉打開,今天的溫馨小屋效果已經和往常有了很大區別,黑暗里盤繞著讓人期待萬分的因子,像是催化劑一樣挑撥著人的情緒。

  以往在夜晚推開自家大門,里面的燈都已經開好了,但今天卻是一片漆黑。

  大概它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將現身,也多少表現出了點蠢蠢欲動吧,故意營造氛圍。

  科執光走入屋內,大門自動在身后合上,本該興沖沖跑過來舔人的兩條邊牧此刻誰得非常安穩。

  來到了棋盤前,一口氣揭開上面的幕布,出來的是單純這次夢天堂戰的獎勵。

  一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紅白機置于棋盤的中央。

  上面居然沒有任何有關顯示,仿佛真的就只是一臺普通的游戲機,剛從商店里買回來的。

  但這只是表象。

  科執光將書桌抽屜里一條游戲芯片卡帶插在了這臺游戲機上,剛好吻合。

  幽綠色的芯片上,紋路通電般發光,顯然是有反應了。

  神秘の游戲卡帶,之前從半野老師身上爆出來的貨,基本可以斷定就是用來配這臺游戲機的。

  好了,條件已經湊齊,可能離召喚量子力學之神就差最后一個步驟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指示告訴他這最后一步該怎么做,但他的確是猶如受到了心理暗示一樣,行動了起來。

  這是一個小儀式。

  科執光將迄今為止收集到的所有終極碎片都從抽屜里翻了出來,放在了棋盤上。

擊敗晴島鹿所獲得的人形媒介擊敗基多拉所獲得的進入過門內の證明擊敗星嫁所獲得的蝴蝶之翼擊敗加坦杰厄所獲得的絕境の刻印  以及最后的這座夢天堂獎杯。

  科執光將這五件道具都放在了棋盤上,將黑色的幕布重新蓋了上去,靜待變化發生。

  黑暗的房間里,科執光屏著呼吸,細數每一秒的流逝。

  一秒、兩秒每一秒都踩在了心臟的鼓點上,像是高潮副歌前的間奏。

  等一下到底會出現什么?真的就是犬耳娘不成?

  還是說會出現什么可怕的東西?

  亦或是它繼續玩謎團套娃,出現一張藏寶圖,讓自己接著玩謎語游戲?

  無數疑問相互交疊,所有的懸念都在秒數為十五的那一刻揭曉了——

  光影在幕布里浮動了起來,像是熒水一樣充盈了整個屋子,浮力讓幕布飄飄升起,數據般的光影在科執光的身上拂掠而過。

  這一幕既神圣,又童話,像是宮崎駿的作畫再現,那精靈般的生命以這張棋盤為紐帶,降臨而來。

  一只白瓷般干凈可愛的手至內而外將幕布掀了起來,緊隨其后的是透明般的少女聲音:“終于能以這幅模樣見到你了,我親愛的主人呀。”

  科執光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既視感.可真是強烈。

  好比《棋魂》第一集,佐為披著幕布,以近乎神圣的姿態來到了進藤光面前,那是無數人的入坑的第一眼。

  而此刻,也的確有一名類似的少女以同樣的姿勢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就是想要玩梗,復刻一下經典。

  順帶一提,她的頭上還真就有犬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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