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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遭受驚嚇王大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貞觀三百年

  出來見見世面,白撿三十萬,美滋滋。

  “叔叔,這下放心了吧,我真的就是出來開開眼,怎么可能在外面胡混?難道還真能家花不如野花香?不存在的。正所謂,人不如舊,我老婆們對我這么好,我舍得讓她們傷心難過?”

  “姑爺硬是要得!”

  “滿哥好樣喃!”

  “那是……”

  騎在馬背上,王角整個人都是飄的,這“威尼斯人”吧,果然跟嫖嫖樂老先生說得那樣。

  也就一般。

  沒意思。

  馬蹄聲在“東區”響著,不多時,“嗤嗤嗤嗤”的蒸汽摩托又到了跟前,王角扭頭一看,樂了“法師這是上完課了?”

  “正是。”

  弦二法師見王角手腳齊全,腦袋上也沒有包,臉也沒有破相,頓時松了口氣,笑著道,“施主可還盡興?”

  “還行吧,等下次放暑假了,有機會再來看看。”

  “那貧僧到時候再為施主準備一桌齋飯。”

  “哈哈,那就說定了啊。”

  “貧僧少待還要備課,就不打擾施主的雅興,這廂先行告辭。”

  “法師自便就是。”

  “告辭。”

  “慢走。”

  目送弦二法師騎著機車消失在了坡道的盡頭,拐個彎,就沒了蹤影,唯有“嗤嗤嗤嗤”聲響,讓人知曉弦二法師還在那里。

  “也不知道姓謝的凱子怎么樣了,這沙雕被‘威尼斯人’坑得不輕啊。白白輸給老子這么多錢,回頭調查一下看看,這要是個豪門,還是要以和為貴。”

  “姑爺放心了噻,謝家人算啥子豪門兒嘛,早五百年就不得行了噻,嘞個錢,還還個屁嘜?管球去!”

  “叔叔,話不能這么說,出門在外,得饒人處且饒人。江湖上比個拳腳高低,都要講一下武德,我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嘛,那成什么了。”

  “唔……”

  金家來的長輩護衛,頓時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道“姑爺,硬是要得唵,是條漢子!”

  “過獎,過獎了啊叔叔,這都是新一中同學們的抬舉,不算什么的。”

  看著王角在那里眉飛色舞,護衛們也是無語,不過也得承認,王角的確有資格跟人在江湖上講武德。

  實力擺在那里,讓人不得不講武德。

  一路慢悠悠地前行,快要到征稅衙門賓館的時候,王角見街市上多了不少人,好多輛汽車排著隊,什么色兒的都有,一股腦兒湊在了馬路邊上。

  還有大量的圍觀群眾,嘻嘻哈哈地在那里叫嚷爭搶著什么。

  不多時,還有人起哄“嗷嗷”直叫,卻見是有個媒婆打扮的,花枝招展,笑得合不攏嘴,手一抓,便是一把開元通寶,往大街上就是一拋。

  “臥槽?!廣州也有撒幣?!”

  “看來,撒幣哪兒都有啊,這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活動!”

  “說起來,爺結婚那陣子,也是到處撒幣。”王角感慨萬千,仿佛是在追憶著往西,“距離我結婚的大喜日子,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呢。”

  兩個護衛也是無語,本來是不打算說話的,忽地發現不對勁,于是說道“姑爺,咋個像是賓館兒里頭唵?”

  “什么?”

  “賓館兒,有人結婚噻?”

  “誰啊,在賓館里面結婚?這不是瞎胡鬧么,給人家賓館沖喜?”

  “就是說唵,喜氣咋個能給別家嘛。”

  正說著呢,卻見馬路上一群熊孩子在那里嘻嘻哈哈,爭先恐后地大叫大鬧。

  “噢噢噢,謝家仙女要嫁人嘍,嫁人嘍!”

  “謝家仙女嫁人嘍!”

  “嫁人嘍!”

  臥槽?仙女兒?!

  至于嘛,這年頭能有什么仙女兒。

  沒有ps,沒有濾鏡,沒有美顏,能有仙女兒?!

  不過王角尋思了一下,還可以整容嘛。

  再尋思了一下,還可以喬裝……不是,化妝嘛。

  “走,也去跟人討一杯喜酒喝喝,今天大賺一筆,正好奉上一個紅包,也算是沾沾喜氣。”

  “姑爺說得是喃。”

  一路前行,卻見自家的車馬都在,尤其是金飛山這個婆娘,正站在馬車的車門外頭,插著腰正瞪著一雙眼珠子,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

  “什么情況這是?!有人來敲詐勒索?”

  仔細一看,好像也不是這種情況,對面就是一群抬嫁妝的,還有吹打郎。

  一個個都是喜氣洋洋,倒也沒見失了禮數。

  反倒是金飛山氣鼓鼓的,看著就有點不太好。

  王角策馬上前,借了個道之后,翻身下馬問道“姐姐,發生什么事了?”

  “官人!”

  一聽王角的聲音,金飛山跟炸了毛一樣,扭頭怒目而視“你咋個跟我們說哩唵?!”

  “我說什么了我說?姐姐,你這突然無明業火上來,什么情況啊。”

  王角上前看了看,于是問道,“這突然怎么有人結婚?誰啊?”

  “官人你啊!”

  “我怎么了啊到底?”

  “官人你結婚啊!”

  一臉懵逼的王角伸手摸了摸金飛山的額頭,“姐姐,你沒發燒吧,我才結婚幾天啊,你就在這兒說胡話?”

  “你給老子爬開!龜兒子哩不要臉,格老子咋個說哩唵?你說你去干啥子唵?你不是上去一哈,見識一哈嘜?你娃兒好有本事噢,本錢不大,性子倒是大哩很!”

  什么本錢不大!

  你他娘的放屁好么?!

  掏出來天地色變好么?!

  “姐姐,有話好好說,我們回房間說話,不要在這里……”

  “你給老子站到起!夫人差點兒被你娃兒氣昏過去!你娃兒還像個人嘜?狗兒都做不出來嘞個事情!”

  “臥槽,到底發生什么你說啊!”

  王角猛地一愣,忽地拍了拍馬車的車門,喊道,“娘子,到底發生什么了?怎么姐姐這副樣子?”

  “你自己回賓館去吧!我要去車站了!”

  “等等!”

  王角感覺事情不對勁,很不對勁,連忙道,“娘子,到底什么個情況,你跟我說說,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的。”

  “誤會?!”

  蕭溫的音量也上來了,但緊接著,還是壓低了聲音,隔著車門問道,“相公,你跟我說,你去‘威尼斯人’,做什么了?”

  “我就隨便逛逛啊,叔叔他們可以作證。”

  “隨便逛逛?”

  “對,隨便逛逛。”

  “有沒有賭博?”

  “沒有。娘子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賭。”

  “真的沒有賭?”

  “就玩了兩把,但你聽我說,我這是有原因的,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威尼斯人’,到底要圖我什么,我就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你不要臉!”

  委屈,太委屈了,我就是玩兩把牌而已,怎么就不要臉呢?

  王角趕緊道“夫人,夫人誒,你聽說我,我就真的只是玩了兩把,然后贏了三十萬,這錢不要白不要,‘威尼斯人’坑了一個凱子,這凱子……”

  “姓謝!對不對?!”

  “誒?!夫人,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

  蕭溫的語氣都變了音,“哐”的一下,猛地打開了車門,然后抬手指著不遠處的送親隊伍,“我怎么知道的?!你說我怎么知道的?!我一回來,就有人跟我說,我丈夫在外面贏了個小老婆!你說我怎么知道的?!”

  “什么?!”

  大驚失色的王角頓時叫道,“夫人,你聽我解釋,那個謝宜生看著不像是女的啊。雖然不是個猛男,但也挺結實的,我再怎么重口味,也不至于饑不擇食啊!”

  “什么謝宜生?!什么謝宜生?!什么謝宜生——”

  蕭溫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自己才結婚幾天呢,本來就對金飛山、彭彥苒的存在很不爽,現在來廣州中轉一下,還能添堵,這上哪兒說理去?!

  很是憤怒的蕭溫頓時瞪圓了雙眼“謝宜生是她哥哥!她叫謝宜清!”

  猛地又把車門關上,蕭溫氣鼓鼓地在車廂里頭生悶氣,一旁彭彥苒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只是在那里剝著橘子,然后遞給蕭溫。

  蕭溫自然是不吃的,于是彭彥苒默默地將剝好的橘子,往自己的嘴里塞。

  “夫人,很甜呢。”

  “吃什么吃,吃橘子上火啊!”

  蕭溫扶著額頭,煩躁到了極點,諸事不順,諸事不順到了極點!

  “臥槽?!我不知道啊夫人!娘子,娘子,我真的不知情啊!”

  王角隔著車門連忙道,“阿溫,阿溫你是知道我的,我最愛的人肯定是你,我能夠娶你當老婆,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怎么可能身在福中不知福?阿溫,阿溫你要相信我啊,我不可能在外面找女人的啊,你要信我啊!”

  “呸!”

  王角頓時又道,“阿溫,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個事情解決了,這不是坑人么,這不是破壞別人的家庭么,這不是破壞別人的夫妻關系么!這事兒沒完!這事兒絕對沒完!我先把這些人打發走,這叫什么事兒啊,我就玩了兩把牌,他媽的,怎么會這樣!”

  正要往前走,卻聽蕭溫喊道“等等!”

  車門被緩緩打開,蕭溫沉著臉,看著王角“相公。”

  “嗯嗯嗯嗯,在呢在呢。”

  “你真的不知情?”

  “我怎么可能知情?我就是長長見識,真的,就是長長見識。我這是被人算計了,我哪能曉得在牌桌背后,還有這種齷齪事情,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上牌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

  “我說我跟你一起去見見謝家人。”

  “啊?!”

  王角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合著到現在,連人都沒有見著?

  這又是什么情況?

  蕭溫深吸一口氣,伸手挽著王角的胳膊“我蕭溫就不信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別人還能逼相公你離婚不成?”

  “對!還能離婚嗎?”

  “你現在就想離婚了?!”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還能離婚嗎?這是反問句,就是說,絕對不能離婚,不是疑問句!呸呸呸,這些都不是重點,反正娘子你只要知道,我這輩子就認你了,你就是我老婆。”

  “嗯。”

  “大老婆。”

  “哼!”

  “快走快走,這里好多人在看,趁別人不注意,趕緊先溜進去。”

  “走!”

  蕭溫倒也颯爽,挽著王角,就奔征稅衙門賓館的側門去了,到了大廳,就見大廳內各種箱子、柜子、被子、籃子……

  林林總總、滿滿當當,一色兒的紅,滿滿的喜慶,論誰見了,都能知道,這是有錢人家在嫁閨女。

  只是,這光景王角和蕭溫,也沒有心思去看這些有的沒的,趕緊上了樓,在二樓的樓道大廳內,便見一群人坐著站著。

  這些人打扮同樣喜慶,只是臉色卻不大好看。

  見著王角和蕭溫之后,有人愣了一下,便上前問道“可是王大郎?”

  “不是不是,你們認錯人了,我是二零八的房客。”

  王角臉一黑,生怕地方突然放黑槍,趕緊拉著蕭溫往前走,蕭溫自然是不依不饒,瞪了王角一眼“相公,你待怎樣?”

  “什么怎樣?肘,上撤碩兒!”

  使了個眼色,蕭溫見了這幾個人也是帶著家伙的,這才憋悶著氣,跟著王角往前走。

  然而到了前頭,就見有個紅蓋頭的新娘子,站在那里……嚇人。

  “我滴媽呀,嚇死我了!”

  “行了!”

  蕭溫低喝一聲,道,“認出來了已經。”

  “啊?!我這不是……”

  “行了!”

  “噢。”

  卻見蕭溫上前,深吸一口氣,道“謝家姑娘,實不相瞞,我家相公是個渾人,他其實……”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對面的新娘子,自己掀開了紅蓋頭。

  蕭溫被驚到了。

  當看到新娘子的面容之后,整個人都呆了一下。

  這世上,真有這么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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