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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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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的好開心。“陳子瑜靠在欄桿上,望著遠處的夕陽,“土司城讓我看到了土家族的歷史和文化,獅子關又讓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

  “只要你開心就好。“譚越說這話時,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夕陽的光灑在她身上,給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讓她看起來格外溫柔。

  天色漸晚,兩人沿著步道慢慢下山。

  山間的霧氣開始彌漫,遠處的浮橋漸漸模糊成一個影子。

  回程的車上,陳子瑜靠在車窗上打盹,手里還緊緊攥著白天買的西蘭卡普圍巾。

  譚越看著她熟睡的側臉,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這一天的行程充實而美好,他知道,這段記憶會像浮橋上的水波,在心里泛起長久的漣漪。

  回到酒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陳子瑜醒來后還有些迷糊,揉著眼睛問:“這么快就到了嗎?“

  “到了,上去休息吧。“譚越幫她拿好行李,兩人乘電梯上樓。

  站在房間門口,陳子瑜突然轉身:“阿越,今天真的很開心。“

  譚越看著她,想說些什么,卻沒有開口。

  回到房間。

  兩人洗漱后躺在床上,白天的畫面在腦海里一一閃過:

早餐時陳子瑜被辣到的樣子,土司城里學擺手舞的笨拙,獅子關戲水時的開懷大笑  窗外,巴楚的夜安靜而祥和。

  遠處的山巒隱在夜色里,只有零星的燈火閃爍。

  譚越望著天花板,想著明天的行程,也想著這段旅程里,那些越來越深的情素。

  或許,旅行的意義不僅在于看風景,更在于和誰一起看,在于那些共同創造的回憶,以及心底慢慢生長的溫暖。

  而這一天,無疑是他們記憶里最美好的片段之一。

  晨光透過紗簾,在譚越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斑。

  他迷迷糊糊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卻摸到一團溫熱的發絲。

  轉頭時,陳子瑜正蜷在被子里,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脖頸,發梢還沾著昨夜溫泉蒸騰的濕氣。

  “幾點了?“她的聲音裹著鼻音,手指在床單上無意識畫圈。

  “七點半。“譚越看了眼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酒店窗外的巴楚山景撞進眼簾——青灰色的山巒像浸在水墨畫里,云霧在半山腰慢悠悠地飄,樓下早餐區已經傳來瓷碗碰撞的輕響。

  洗漱時,陳子瑜對著鏡子嘆氣:“黑眼圈又重了。“

  鏡中人穿著寬松的白色浴袍,發尾還滴著水。

  譚越從背后遞來毛巾,指尖擦過她耳后時,聞到淡淡柑橘香。

  自助早餐區飄著苞谷粑的甜香。

  譚越端著竹編托盤,在糯米餃和炕土豆前猶豫,陳子瑜已經夾了兩塊土家醬香餅:“嘗嘗這個,昨天民宿老板說他們用的是高山小麥。“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譚越咬了口金黃酥脆的餅,芝麻香混著辣醬在舌尖炸開。

  “攻略做了半個月呢。“陳子瑜用筷子戳開溏心蛋,蛋黃流出來裹住米飯,“今天先去屏山,下午回女兒城看夜景。“她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像剛摘下的露珠。

  包車沿著盤山公路蜿蜒而上時,譚越看著窗外倒退的梯田。

  青瓦白墻的吊腳樓嵌在翠色里,山風卷著野梔子香灌進車窗。

  陳子瑜突然指著遠處喊:“看!那個是不是清江?“

  司機師傅笑著搭話:“姑娘眼力好,那就是清江,屏山峽谷的水啊,比清江還清,能照見水底的石頭。“

  景區入口立著巨大的石牌坊,刻著“仙本那“幾個紅漆大字。

  譚越幫陳子瑜把防曬衣的帽子戴好,背包里塞著她堅持要帶的自拍桿和零食。

  穿過一條幽暗的隧道時,涼意撲面而來,陳子瑜不自覺往他身邊靠了靠。

  “到了!“人群中傳來驚呼。

  眼前豁然開朗。

  翡翠色的水面像塊凝固的綢緞,木船輕輕劃過,船底的倒影清晰可見。

  陳子瑜抓著譚越的手腕:“快幫我拍照!“她站在木船邊,白裙子被山風吹起,身后是峭壁上垂落的藤蔓,水面倒映著藍天白云。

  “你也來!“她突然伸手拉他。

  木船晃了晃,譚越踉蹌著扶住船沿,鼻尖差點撞上她的發頂。

  攝影師抓拍的瞬間,兩人的影子在水面交迭,像幅潑墨畫。

  中午在景區餐館吃合渣。

  砂鍋里的豆腐渣燉得乳白,配著臘肉和時蔬,陳子瑜吃得額頭冒汗:“沒想到這個這么好吃!“

  她伸手去夠對面的酸蘿卜,譚越順勢把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午后的陽光變得熾烈。

  兩人租了皮劃艇,在峽谷里慢慢漂。

  水面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巖壁上偶爾有野猴探頭張望。

  陳子瑜突然把槳伸進水里,濺起的水花落在譚越臉上。

  “幼稚。“他笑著擦臉,卻偷偷舀了水潑回去。

  皮劃艇在狹窄的水道里打轉,兩人笑得喘不過氣。

  直到夕陽把巖壁染成蜜糖色,才戀戀不舍上岸。

  回程路上,陳子瑜靠在車窗邊打盹,頭漸漸歪到譚越肩上。

  他不敢動,任由她的呼吸輕輕拂過衣領。

  傍晚的女兒城亮起紅燈籠。

  青石板路上擠滿游人,土家族的擺手舞表演已經開始。

  陳子瑜被街邊的銀飾攤吸引,對著一對刻著西蘭卡普花紋的耳環愛不釋手。

  “買吧。“譚越掏出錢包。

  “太貴啦。“她嘴上說著,眼睛卻沒離開首飾盒。

  最后還是譚越堅持付了錢,看她把耳環戴上,耳墜在暮色里晃出細碎的光。

  街邊傳來打糍粑的吆喝聲。

  譚越買了塊裹著黃豆粉的糍粑,掰成兩半遞給她。

  陳子瑜咬了一口,糯米黏在嘴角,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兩人站在燈籠下,周圍的喧囂都成了背景音。

  陳子瑜的睫毛在臉頰投下陰影,耳垂上的銀飾還在輕輕晃動。

  “去看夜景?“譚越收回手,指了指遠處的吊腳樓群。

  “好。“她低頭咬著糍粑,聲音輕得像山風。

  沿著石階往上走,整座女兒城的燈火漸次鋪開。

  土家建筑的飛檐翹角浸在暖光里,樓下的小吃攤飄來炸廣椒和炕土豆的香氣。

  陳子瑜站在觀景臺上,對著夜景拍個不停。

  “幫我拍張照吧。“她把手機遞給譚越。

  鏡頭里,她站在燈籠下回頭笑,發梢被風吹起,新戴的銀飾在燈光下泛著柔光。

  譚越突然覺得,這張照片可以存一輩子。

  夜市的喧鬧漸漸平息時,兩人找了家臨江的酒吧。

  陳子瑜點了杯桂花米酒,譚越要了當地的咂酒。

  窗外的清江泛著粼粼波光,對岸的山影已經融進夜色。

  “今天開心嗎?“譚越攪動著杯中的米酒,看桂花花瓣緩緩沉浮。

  “嗯!“陳子瑜眼睛亮晶晶的,“屏山的水像夢一樣,還有那個糍粑“她突然頓住,耳尖微微發紅,“其實最開心的是.“

  話沒說完,酒吧駐唱開始彈吉他。

  熟悉的旋律響起,是《小幸運》。

  陳子瑜跟著輕聲哼唱,手指無意識敲著桌面。

  譚越看著她在燈光下的側臉,突然覺得胸腔里漲滿溫熱的情緒。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

  陳子瑜的手偶爾擦過他的指尖,最后被他輕輕握住。

  她只是往他身邊靠了靠,發梢的柑橘香混著夜色里的水汽,裹住兩個人的影子。

  電梯上升時,陳子瑜低頭數著樓層。

  譚越突然開口:“明天我們去仙山貢水吧。“

  “好啊。“她抬頭笑,電梯門剛好打開,走廊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和他的影子迭在一起。

  推開房門,夜色已經深了。

  陳子瑜把新買的銀飾放在梳妝臺上,轉身時看見譚越站在窗前,巴楚的燈火在他身后鋪展開來。

  “早點睡。“他說,聲音比平時低了些。

  “晚安。“她應了一聲,抱著枕頭進了浴室。

  熱水沖在身上時,她對著鏡子笑了笑,耳垂上的銀飾還在輕輕晃。

  窗外,巴楚的夜靜悄悄的。

  遠處的山巒像沉睡的巨獸,云霧又慢慢聚攏。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就像這永不停歇的清江,載著兩個人的故事,慢慢往前流。

  翌日。

  晨光像碎金般灑在石板路上,譚越抬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轉頭看向身旁的陳子瑜。

  她正踮著腳看街邊店鋪的招牌,淺粉色的裙擺被山風掀起一角,發梢沾了片銀杏葉。

  “聽說前面有土家摔碗酒表演。“譚越晃了晃手機里的攻略,指腹無意識摩挲著牛仔褲口袋里的木質書簽——那是昨天在女兒城買的,刻著西蘭卡普紋樣。

  石板街漸漸熱鬧起來。

  賣苞谷粑粑的阿婆掀開竹編蒸籠,白霧裹著甜香漫過來。

  陳子瑜湊過去,用剛學的巴楚話問價:“嬢嬢,這粑粑咋賣?“

  老人被她生澀的腔調逗笑,多塞了個給她,譚越忙掏出零錢,卻被老人擺擺手:“妹娃子學得像,算送的!“

  轉角處傳來咚咚的鼓聲。

  譚越拉著陳子瑜擠進人群,正撞見土家漢子們端著粗陶碗仰頭灌酒。

  “當啷“一聲脆響,陶碗在青石板上碎成星子,圍觀游客齊聲喝彩。

  陳子瑜的眼睛亮起來,轉頭時發梢掃過譚越的手背,癢得他慌忙后退半步。

  “想試試嗎?“譚越指了指排隊體驗的人群。

  陳子瑜咬著下唇猶豫,卻被他拽進隊伍。

  接過酒碗時,她的指尖冰涼,譚越裝作不在意地用掌心裹住碗沿暖了暖。

  酒是自家釀的包谷燒,入口辛辣,陳子瑜嗆得直咳嗽,譚越忙拍著她的背,笑她“明明是來體驗民俗,倒像來砸場子“。

  午后鉆進吊腳樓茶館。

  老板娘端來老鷹茶,茶湯清亮,杯底沉著幾顆枸杞。

  窗外飄來《黃四姐》的調子,陳子瑜跟著哼,唱到“你喊我這么急做啥子嘛“時,譚越突然接了句“我給你送一對玉鐲子嘛“,說完耳尖通紅,低頭猛灌熱茶。

  傍晚路過擺手舞廣場。

  陳子瑜被穿織錦服飾的阿姐拉進舞群,譚越舉著手機錄像,鏡頭里她轉著圈,發繩不知何時散開了,長發在風里揚起又落下。

  鼓點越來越急,他鬼使神差地擠進人群,牽住她被太陽曬得溫熱的手。

  兩人踩著石板路往回走。

  陳子瑜抱著剛買的西蘭卡普小方巾,突然說:“下次我們去梭布埡看石林吧。“

  譚越應了聲“好“,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巴楚的晚風里,藏著某種比民俗更動人的東西,像老鷹茶的回甘,在心底慢慢暈開。

  譚越應了聲“好“,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巴楚的晚風里,藏著某種比民俗更動人的東西,像老鷹茶的回甘,在心底慢慢暈開。

  暮色初臨時,陳子瑜站在街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新戴的銀質耳墜。

  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斜斜地落在譚越腳邊。

  他正低頭看手機導航,碎發被山風掀起,露出后頸一小片曬紅的皮膚。

  “從這里打車過去要半小時。”他把手機屏幕轉向她,地圖上“仙山貢水旅游區”的圖標閃著藍點,“現在出發正好能趕上日落。”

  陳子瑜點點頭,發梢掃過肩頭的銀飾,叮鈴輕響。

  街邊的燈籠次第亮起,土家幺妹兒的山歌從轉角傳來,混著烤玉米的焦香。

  譚越招來一輛出租車,后座上,陳子瑜的裙擺和他的褲腳挨在一起,隨著車輛顛簸輕輕蹭過。

  車窗外,巴楚的群山漸漸褪成黛青色。

  陳子瑜望著掠過的吊腳樓群,突然開口:“你說貢水河的水,會比屏山的更清嗎?”

  “應該不一樣。”譚越轉著手腕上的銀鐲子——那是昨天在女兒城買的,和她耳墜上的花紋是同一款,“聽民宿老板說,貢水河晚上有燈光秀,水面會像撒了碎鉆。”

  陳子瑜側頭看他,路燈的光透過車窗,在他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她想起昨天在皮劃艇上,他被自己潑了水后假裝生氣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

  車停在貢水河畔時,晚霞正把云層染成橘子色。

  河岸的步道上,三三兩兩的游客架起相機,遠處的風雨橋橫跨河面,廊檐下已經亮起暖黃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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