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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女兒我的家鄉

  說完,廖金海如同一條可憐的小狗般,眼巴巴地盯著蘇武。

  足足200斤的胖子。那畫面太美,令人無法直視。

  蘇武打了個寒顫,別過頭去查看自家小姑娘。

  嗯,還是自家姑娘長得賞心悅目。

  他笑道:“不好意思,俗話說得好,手機和老婆一樣概不外借。”

  “啊?”廖金海一聽,雙肩立即跨了下去。

  話雖如此,蘇武其實挺欣賞顧家的男人,感覺和自己一樣絕對是個好男人。

  “開玩笑的,給!”

  他哈哈一笑,掏出手機遞了過去。也不急著找固定骨頭的東西,蘇武就在旁邊做坐了下來,看著蘇晚快活地吸著奶,滿心的歡喜。

  感激涕零的廖金海很快打通電話,絮絮叨叨把現在的情況說個清楚。

  完了正準備把手機還給蘇武,他又飛快縮回了手。

  “兄弟,我老婆手機里現在有你的電話號碼。等我換了新手機就跟你聯絡,到時候一定要接電話啊!”

  “行,到時一定接。”

  蘇武也不介意,他感覺和這個胖子還挺聊的來。

  廖金海這才喜滋滋地還了手機。

  固定用的東西很好找,蘇武轉了一圈就找到了兩根帶血的木棍和一些祭祀繩子,回來后給廖金海的左腿打了個固定。

  “兄弟,你這打繃帶的材料有些嚇人,不過手藝絕對是這個……專業。”

  廖金海翹著大拇指,猶猶豫豫望著蘇晚道,“這真是你女兒?”

  “是啊,親生的。”蘇武頭也不抬,問道:“怎么?覺得我們長的不像嗎?”

  “是不大像,兄弟你長得只是有些小帥。然而小姑娘漂亮成那副模樣,簡直像天使一般。”

  廖金海壓低了聲音,“真是你親生的,不是你扎了針從別的地方拐來的吧?”

  蘇武氣急,伸手捏住他腿上的一根針使勁擰了擰。頓時疼得廖金海狼哭鬼嚎,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哥,我錯了,是我瞎了眼看錯了。她是你親生的,看那眉毛頭發都長得那么像。”

  蘇武嘿嘿的冷笑,“就毛發長得像,其他都不像是吧?”

  以為他年紀輕聽不出來?

  廖金海連忙擺手,哭喪著那張腫漲的臉,花花綠綠的極為精彩。

  “都像都像。小姑娘全身上下哪里都長得兄弟你一樣。這總可以了吧。”

  蘇武這才滿意地住了手,接過蘇晚喝光的奶瓶,清洗干凈小心裝好。

  “你這張嘴,活到這么大沒被人撕爛,也算奇跡了。”

  “唉,兄弟說的是。”

  廖金海一臉贊同,他重重地抽了抽自己的嘴巴。

  “我老婆一直罵我,說這張爛嘴也不看情形就喜歡胡說八道。可我總是忍不住,等自己反應過來,話都已經說了。”

  “哈哈,其實我覺得你個人還行。”

  蘇武哈哈直笑,他拍了拍廖金海慘兮兮的身體。

  “這種情況你還能樂呵的起來,這才是真男人。想想娛樂圈那些小鮮肉,手指破了些皮就大呼小叫賣慘,那一個真叫沒眼看。”

  “哪里哪里。”

  廖天海聽得心里高興。

  “只是嘴賤,習慣胡說八道。其實剛才我也很害怕,生怕你過來再給我幾磚頭或者幾棍。幸好老廖我運氣不錯,一受傷居然遇上了個醫生,真是踩了狗屎運。”

  蘇武無語。

  這才剛說完,這人的嘴又開始賤了。

  吃飽喝足的蘇婉又開始昏昏欲睡,小手四處摸索著尋找著父親的懷抱。

  “晚晚,爸爸在這呢。”

  蘇武拍拍手,把應聲倒過來的小姑娘摟在了懷里。

  “她名字叫晚晚?”廖金海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她這是怎么了?看起來有些……”

  “特別!”

  胖子抓了半天頭皮,終于擠出一個詞。

  蘇武輕輕拍著蘇晚的后背防止她吐奶,隨手把她抱了起來。

  “自閉癥,聽說過嗎?我帶她回家治療呢。”

  廖金海點點頭。

  “原來是這病,當然聽說過。我也有這病呢,挺不好治的。”

  “你也有自閉癥?”

  蘇武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胖子,半響后他搖搖頭,“孫哥你除了三高和眼前的傷,其他半點毛病都沒有。”

  “怎么沒有,”廖金海瞪眼,“每次一看兒子的考試分數,我都想自閉。”

  蘇武氣得差點想給他一腳。

  “瞧我這臭嘴。”廖金海又扇了自己幾巴掌,小心翼翼地問道:“兄弟,以你的醫術能治的好吧!”

  “沒問題。”蘇武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

  “那感情好。”

  廖靜海忘了自己還是個傷員,高興得重重一拍大腿,頓時疼得又哎呦哎呦地慘叫起來。

  偏偏他嘴上還不肯消停。

  “哎喲哎喲,兄弟,等我傷好了一定上門拜訪。希望那會晚晚小姑娘已經康復,屆時一定送她一個大娃娃。”

  “得,你有心了。”

  蘇武把行李背在背后,一手抱著女兒另一只手抓起200斤的廖金海輕松往上拖,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公路上面。

  廖金海目瞪口呆。

  “兄弟,你是打了雞血吧?看你的身子也不怎么壯,這力氣怎么那么大?拖我就像拖條死狗一般輕松。”

  蘇武對廖金海這張嘴已經絕望,他看了看不遠處的響水鎮。

  “閉上你的嘴巴吧!安安心心呆在這里,警察肯定會四處查看的,到時候你就得救了。我先走一步。”

  “也好,兄弟慢走。”

  廖金海知道普通人和警察打交道是個麻煩,勉強地朝蘇晚揮了揮手。

  “晚晚小姑娘,記得快點好起來,廖伯伯到時候去你家找你玩。”

  一個怪叔叔。

  蘇武翻了個白眼,擺擺手頭也不回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響水鎮距離他的老家養心谷足足有40多公里的直線距離。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如果不急點趕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家。

  沒走多遠,路邊就是一個小村落。

  蘇武略一沉吟便走了進去。他想看看有沒有人愿意載他一程。

  或許是這里離陳廖兩家打架的地方太近,整個村落人都已經跑個精光,到處一片死寂。

  蘇武轉了一圈,愣是沒找著人和任何車輛,只好摸摸鼻頭重新上路。

  走著走著,他掏出電話,打給了給同村的兄弟蘇海。

  兩人年紀和輩份差不多,小時候一起玩的很來,算是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電話很快通了。

  蘇武道:“黑子嗎?你現在在家里吧,出沒出去打工?”

  海在本地方言里和黑發音差不多,所以這里大部分人管蘇海都叫蘇黑,蘇武也不例外。

  “五哥啊?真是稀客稀客。”蘇海很意外,高興道:“我出了些事,現在還沒出去打工。怎么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蘇武一聽蘇海的聲音,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說起話來中氣不足,這是……受傷了?”

  蘇海一聲長嘆。

  “前些時候在工地受了點傷,外地醫院住不起,只能回老家住院。現在都快躺發霉了。”

  蘇武一陣沉默,“那你先好好養傷吧!過陣子我再去醫院看你。”

  兩人又聊了幾句,蘇武默默地收了電話,從新踏上行程。

  他的村子有很多人,只是這年頭沒出去打工的青壯男子不多。其他人和他差了輩分,沒留有什么電話。

  一時間蘇武想找人騎車過來接自己,還真找不到。

  他搖搖頭,對比看了看眼前兩條新舊的道路,沿著新開的道路往前走。

  從響水鎮到他們落葉鎮直線距離也就二十多公里,老路彎彎繞繞像條蚯蚓般,足足拖成了四五十公里。而新路寬闊直爽,或許能少走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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