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聊一聊嗎？我叫漢高，來自歐洲的漢高。”
夏佐和繪梨衣走走停停，一邊欣賞周圍的風景，一邊移動在東京的路上。
下注站住了。
一個矮小的人影投射在地上，佝僂著背，拄著拐杖。
這是一個不在夏佐記憶之中的男人。
因為他在原著里出場極少，但卻似乎是歐洲溫和派的大人物。
兩名金發年輕人提著兩個黑皮箱站在他的身后。
夏佐站住了，繪梨衣好奇的看向他，再把目光回到夏佐臉上，交替反復，揣摩夏佐的神情。
盡管夏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聊什么？”夏佐語調平和的說道。
他背后的其中一個男人看見夏佐，很是驚疑不定，顯然也是見過了夏佐化龍后的視頻。
眼前的夏佐本該死去，但卻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面前。
“激進派就是那樣的，總是不相信任何何有力量的人，他們只相信鋒利的寶劍在自己手中。”
老頭伸手，示意夏佐兩人坐到他身邊。
周遭已經被清場了，這座風景優美的小鎮接頭，老樹下，只有三張椅子，和兩個保鏢。
夏佐帶著繪梨衣從容的坐在他對面。
“你能夠給我帶來什么嗎？我這次回東京，就是打算給他們送份大禮，畢竟禮尚往來不是嗎？”
漢斯和藹的微笑，給身后的兩個年輕人做了個手勢，立刻他們就把手提箱打開呈現在夏佐的面前。
夏佐第一眼捕捉到的是年輕人手指上的家徽，粗壯樸實的戒指，巨大的戒面是不同的圖騰。
而他們的圖騰吸引了夏佐的注意，因為都源于一個家族，是吸血鬼的十三氏族之一。
特別是他們打開箱子，沒有什么奇珍異寶，只有全套的文件。
夏佐隨手拿出一冊翻了翻，用拉丁文英文以及漢語三種語言寫就，大意是其中兩個歐洲的弗蘭德和德古拉家族愿意向夏佐進行全面的合作。
夏佐一目十行，很快了解到合作的框架是。
只要夏佐愿意與他們合作，他們只需要夏佐偶爾給他們一份對他們有價值的力量研究成果。
具體的條件還對夏佐非常的寬松。
而他們則愿意支付關于情報方面以及金錢的共享。
他將一次性獲得兩個家族在花旗銀行留下的一億美金的預支額度。
這還只是初期合作。
如果更深入，金錢和物資將會更開放。
幾乎可以說是全面的臣服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誠意可說十足。
這讓夏佐既驚訝又疑惑，但很快又想通了，想必是乖離劍的解封，震動了他們家族背后的偉大存在。
龍族世界果然還是有所謂古老的神靈存在的。
對比起什么都不知道卡塞爾學院，歐洲十三氏族明顯要古老的多，對于信息的收集與反應，也要快很多。
漢高補充道：“現代社會，無論你想做什么，沒有可靠的合作者的話，你很可能連敵人來自于何方都不知道，不是嗎？”
夏佐冷冷一笑，“一個昂熱就可以讓你們全面被動的歐洲十三氏族，你們似乎沒有資格和我合作。”
漢高搖了搖頭，示意夏佐冷靜，“這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年代了，你蟄伏了三年，總不希望因為膨脹，功虧一簣吧。”
“而且真正的煉金世界，在亞洲長大的你，還無法明白他有多大，你就算擁有能碾壓一切的實力，就像大陸的軍隊劫掠了硅谷，可他們又能帶走多少利益呢？”
“而和硅谷合作，他們一天的回報，就比他們發動的一次戰爭的回報都要多幾倍。”
“這個世界最大的價值是人，暴君可以使少部分屈服，但是大多數人，都會躲起來，遲早某一天，總會站出來比暴君更厲害的人率領他們將之推翻，不是嗎？”
夏佐淡淡笑道：“你說得對，但如果要合作的話，我是不信這些紙上面的東西，就像昂熱可以用一枚天譴之劍給自己來個狠得一樣。”
“是啊，在力量的得失面前，承諾確實就像紙片一樣脆弱而不可信任。”漢高點了點頭，有些感慨，“但我們溫和派是一群資本家，你要知道資本家最重視的就是信譽了。”
夏佐不置可否，“先給我看看實際上的東西吧，除了這些文件上面說的之外呢。”
漢高點頭，他眼睛看著夏佐手中的乖離劍，“我們想要七宗罪，那是真正屬于我們的武器，但對于你來說，你手中的武器，才是真正適合你的吧。”
漢高嘆了口氣，“你手中的那件寶具之前還在我手里，研究了許久，可是對我來說，它也只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相比于我們珍藏的一些，都還差的很遠，但在你手里后，它明顯不一樣了，我能夠感受到祂那被解放后的神力。”
“先為你獲得足矣毀滅世界的神器慶祝一下。”漢高從冰桶里拿起香檳，倒了一杯遞給夏佐。
這話已然是挑明了，他們背后的存在，接收到了乖離劍的意志。
隨著夏佐的舉杯，他身后兩名年輕人的神色也一下子緩和了下來，氣氛開始變得舒緩。
夏佐抿了一口試探性問道：“知道我手中乖離劍秘密的，多嗎？”
“哦，你是說神靈嗎？”漢高頓了頓，“當然不多的，一山尚且不容二虎，一個世界又怎么可能存在很多神靈呢？”
“那種東西，基本上一個世界只有一個，其他即便活在，也不過是在地底下茍延殘喘罷了。”
他這話毫無疑問暴露了很多信息。
“都是龍王？”夏佐進一步試探道。
“我們的合作還沒有開始，如果你愿意與我們深入合作的話，你自然會知道一切。”漢高一挑眉。
略略沉吟了片刻，夏佐問道：“主要是文件上面的待遇對我來說太好。”
年輕人們彼此對視，眼神里都有些詫異。他們始終對夏佐很警惕，確定了多聽少說的原則。
城府極深的年輕人，疑不是混血種的超能力者，東方古老家族最后繼承人，得到能夠毀滅世界級神器認主的，新世界的王......
這樣的存在本該是驕傲的，就像他們家族自古以來的皇帝那樣，擁有我看見，我征服的梟雄氣概，即便和他交談，也要做好被年輕人鋒利的驕傲割破顏面的覺悟。
但夏佐雖然神色冰冷，言辭里卻滿臉好說話的樣子。
他身后的年輕人忍不住主動上前一步，說道：“只要您也回饋以足夠的誠意，這些文件上面的承諾當然作數，不然我們也自然會消失，我們的家族存在了上千年，就算是黑王在的時候，想要找到我們都不是那么容易。”
夏佐點了點頭，“那么第一個誠意，就是七宗罪對嗎？”
“沒錯。”漢高再次舉杯，說話的年輕人主動為夏佐再次倒酒。
“他是一個被仇恨充滿了內心的男人，你已經暴露了龍王的身份，他無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幻想了，這源于他們可憐的情報能力。”
漢高笑的很自豪，身后的兩名年輕人也一同笑了。
夏佐明白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也笑了。
“那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