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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燃武二十八段·【宇宙神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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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無質、無法被窺見的命運軌跡,在朱鼎指間逐漸凝聚,化形成為一柄長矛。

  這命運之矛長達四米,直徑約為三十厘米左右,上面似乎鍍著一層烤藍,將內部流轉的扭曲金色紋路掩蓋,矛尖上沒有半點寒芒閃爍,反倒給人一種圓潤的感覺。

  馬燃將目光聚焦在命運之矛上,直接窺破了鍍層,就像是看到了寰宇之中一切生靈的命運脈絡。

  通過燦星眸,馬燃觀察到了這命運之力的本質,而在星光之腦的輔助下,他開始逐漸理解這種無形無質的力量,了解其運用方法。

  在這一刻,馬燃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那是他在窺測藍曦的力量赤梟的輪回奧秘時,所不曾有過的復雜感覺。

  命運之力在接觸到馬燃的時候,無意識地散發出一種情緒——既歡喜,又抗拒。

  極度的親切。

  極致的厭惡。

  相互抵觸的情緒融匯在一起,矛盾異常。

  給自己加了一重時停疆域,馬燃細細思索之后,發現命運之力親近的其實并非僅僅只有自己。

  甚至,這份好感概念蔓延到了“屹立于《燃武》序列最頂點的修煉者”。

  不過,命運之力的親睞和熱情,和《燃武》的前身“黑巖內氣武道體系”沒有任何關系。

  不,“喜歡”的程度太淺了,說癡迷,更加恰當。

  心神電轉之間,馬燃找到了某種可能。

  “我被大宇宙意志認可過兩次,甚至比神庭的這些至高支配者還要多出一次,所以命運親睞、眷顧著我。”

  “可是我第二次被認可的時候,拒絕了大宇宙意志遞過來橄欖枝,甚至已經做好了被追緝的心理準備,這是命運厭惡我的根源。”

  所謂命運,不過是大宇宙意志無意識間編制出的凌亂思緒。而個體的命運,則相當于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念頭”。

  一抹刀光于馬燃眸底閃過,全力催動劍首勛章,直接斬去了這個“念頭”中的一部分。

  確切的說,是“極致的厭惡”。

  如此一來……

  命運之力對馬燃的感觸,只剩下親切。

  說是“親切”,其實并不妥帖,顯得太過委婉了一些。

  如果說無形無質的命運之力是一個人,那么在馬燃看來,它對自己實在是親近的有些過頭了。

  在厭惡情緒被斬去后……

  它變了。

  命運的熱情,簡直讓馬燃都感到有些不適應。

  它讓馬燃不禁聯想到某些為女神端茶遞水、噓寒問暖,恨不得一日三餐都送到嘴邊的人。

  馬燃面無表情地看著命運之矛從朱鼎手中脫出,刺向自己。

  在這個過程之中,馬燃發動了先知勛章的增殖能力,《燃影》覆蓋周身,燦星眸全力催動。

  他看到了自己的命運軌跡。

  不是一條,而是有無數種可能,最終卻都指向相同的結果——命運跪在馬燃身下,卑微地祈求著他的寵幸。

  命運希望能夠讓馬燃來掌控自己,支配自己。

  “行。”

  馬燃眼神淡漠,看著命運之矛穿透自己的身軀。

  噗嗤!

  頃刻間,命運之矛消散無蹤。

  與此同時,馬燃的身體上,也出現了無數裂痕。

  噼里啪啦!

  濃重的血腥氣息逐漸彌散開來。

  在這個過程中,馬燃進行沒有任何抵抗,也沒有施展出任何防御手段。

  籠罩著他的,只是一些朦朦朧朧的影焰。

  頃刻之間,馬燃身軀破碎開來,化為無數血肉小團,而后這些血肉團被拉伸延展,成為一根根透明絲線,旋即齏粉,逐漸消散在真空之中。

  看上去,他似乎已經徹底死透了。

  靈魂肉身盡皆消散無蹤。

  作為一名謹慎的至高支配者,朱鼎習慣用真靈烙印存在與否確認某個體是否存活。

  可馬燃情況特殊,從一開始,祂就找不到馬燃的真靈烙印。

  所以,在經過一番檢測之后,朱鼎搖了搖頭:“無趣。”

  正當祂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瞳孔一縮,猛然轉過身。

  頃刻之間,一名身著黑色豎領風衣的白發少年出現在朱鼎眼前。

  對方手持唐刀,眼神平靜,氣質出塵,卻帶著一股讓人為之信服的氣場。

  不是馬燃,又是何人?

  “你,竟然逃脫了命運的制裁!”

  朱鼎微微瞇起雙眼,心神微顫,看向馬燃的眼神就像看著某個珍惜動物一般:“你的命運軌跡中,沒有‘存活下來’的結局。”

  “竟然能偏移命運的既定軌跡……”

  “你的努力和本領,我認可了!”

  祂上下打量了馬燃一番:“時間逆流?”

  話剛說出口,朱鼎就自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觀點:“不,并非如此。”

  說到這里,祂將一根手指按在自己眉心,指間閃爍著神秘的紫色光華。

  命運和時間之力,具備著某種意義上的相似性。

  作為時間至高的朱鼎,也可以看到部分未來的情景。

  片刻后,朱鼎睜開眼,像是背公式書一樣機械化地朗誦道:“超凡序列,代號《燃武》。”

  “修煉至‘二十八段’時,即可以五大星光器官為錨點,以肝、腎、腦、眼、心固定自身空間坐標,構筑星系之軀。”

  “此后,即可不拘泥于基因,千變萬化,一念之間,變成任何個體,生命和非生命之間的界限,也被徹底模糊。”

  “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存在,可以適應無盡位面一切極端環境。”

  “粉碎真空,打碎蟲洞,制造臨時空間通道,隨意穿越,只是等閑,即便是靈魂破滅,也可重塑,幾乎不滅。”

  說到這里,朱鼎沉吟片刻,悠然道:“這種體魄,在我看來,與其說是星辰之軀,不如說是宇宙神體。”

  “這樣更直白,也更合適。”

  “靈魂被打碎也能原地復活過來。”

  “如果你有繁衍后代的機會,甚至就連你的子嗣,也能繼承部分不滅特質。”

  “嘖,《燃武》……”

  朱鼎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真是一條讓神也難以找到形容詞的超凡途徑。”

  “據說,它是以黑巖內氣武道為基礎推演出來的修煉序列。”

  “實際上,我卻根本看不到半點黑巖內氣文明的影子。從頭到尾,《燃武》完全都是你自己的東西嘛!”

  “先知馬燃,你絕不是一名普通地球人類。”

  “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馬燃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些至高支配者的“觀眾素質”,實在是太高了!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費心費力地演繹,對方就會動用自身能力偷看劇本和設定,把精彩部分腦補出來……

  有觀眾如此,他何愁不能迅速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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