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凌雙目圓瞪，眥目欲裂。
什么叫心臟驟停的感覺啊？
這就是了。
回歸之后，如果能夠拿出東西，一切都好說，拿不出的話，將會迎接祂的，必然是嚴苛至極的審查。
記憶搜索是最基礎的部分。
畢竟，剛才那本穿越時空的《燃武》手稿，在祂手里爆掉，祂的可疑程度，就絕不會在對面的衍之下。
就算是想要說理，也根本沒地方說理去。
利益總是會遮蔽智慧生命體的雙眼，即便是神祇，也逃不脫這個怪圈。
凌的雙眸之中彌散出絲絲縷縷的暗金色血絲，惡狠狠地盯著馬燃：“衍，你這家伙，竟然敢算計我！”
老實說，衍的實力和名望，雖然比不上凌這樣的滅魔者，但在中位神的圈子里面都還算是相對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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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衍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祂就算是心有不甘，也不該做出這種舉動才對！
“算計？”
馬燃眉梢微挑，語氣略顯無辜：“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聽到這話，凌殺神的心都有了。
“你覺得自己很幽默？”
凌微微瞇起雙眼，神力震蕩，直接將意念傳遞給馬燃：“別廢話！趕快把那份手稿交出來！”
不遠處，馬燃似笑非笑地看著祂，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本藍皮書，在凌眼前晃了晃，意味深長道：“想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態度清晰，立場明確。
凌咬緊牙關，嘴角緩緩向上翹起，勾勒出一抹猙獰的弧度：“很好！”
“這樣一來，我也不用試探了。”
在祂看來，衍擺明了是要背棄神庭，打算帶著《燃武》手稿逃命。
要知道，衍是一名資深的中位神，不是什么走了狗屎運勉強凝聚神格、混到微弱神力層次的神祇。
站在中位神的層次，對神庭的了解和認知越深，就越是感到恐懼。
因為……
只需要掌握神庭的那些大佬們一句話，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任何敢于冒犯祂們的超級強者，都會在極短時間內隕落，甚至就連其種族文明，都要隨之消亡！
衍的行為，也充分說明了，那本被拿在手里晃來晃去的藍皮書，價值究竟高到什么程度！
“看樣子，拿到這本《燃武》手稿，讓你的信心和實力都膨脹了不少。”
凌周身逐漸彌散出金色光芒，顯然是進入到了戰斗模式。
可祂的語氣，卻是逐漸平靜了下去：“你或許并不知道，勛章的中位神，和滅魔者之間的差距，究竟大到什么程度！”
意念震蕩之間，金色光芒就逐漸凝聚、攏合，于凌的神軀之上壓縮成為一副輝煌閃耀的戰甲。
和營凰星上的神祇們比較起來，凌的外觀形態要更接近地球人一些，身上唯一的特征，是祂的雙手都比正常地球人類少一根手指，每只手掌上，只有四根手指。
此時此刻，凌身穿黃金戰甲，雙肩之處延伸出略顯猙獰的扭曲犄角，周身閃耀著金屬光澤，披著一襲漆黑戰袍，腳踏厚重的紫黑色玉石戰靴，八根手指共同抓握著一柄外觀類似長槍，其上卻遍布尖刺和球體的怪異兵刃。
顯然，凌也是身經百戰之神，經驗豐富，在確認馬燃是敵人之后，就第一時間進入到戰斗狀態，半句廢話也不多說，直接收攝精神，注意力高度集中，直接撕裂真空，降臨到馬燃身邊。
沉悶的炸裂，伴隨著暗啞的光芒。
無聲的戰斗，在真空環境中進行著。
一顆顆隕石，被戰斗的余波沖碎，震為齏粉，在宇宙之中緩緩解離開來。
“這就是所謂的滅魔者？”
“還以為有多狠呢……”
“就這點本事，完全沒辦法盡興啊。”
馬燃漫不經心地徒手應對著凌的急速攻擊，完全提不起興趣。
凌觀察力敏銳，很快察覺到馬燃的從容和淡定。
“該死的家伙！”
祂雙眸之中暗金色血絲幾乎將眼白的部分完全覆蓋，殺意已決。
馬燃那從容不迫的姿態，深深地刺傷了祂作為滅魔者的驕傲。
“你會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凌如是說著，信仰之力結晶急速燃燒，周身神力之焰熊熊翻滾，攻擊頻率變得更快，攻勢也愈發凜冽。
“或許吧。”
馬燃單手倒負，不置可否地給出回應，輕描淡寫地將凌的全部攻擊化解開來。
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羞辱對方，盡量讓其失去理智，無法真正冷靜思考，另一方面是因為……
馬燃的確有這樣的本事。
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了凌的全部破綻。
凌所表現出的戰技，按照川柯文明的評定標準，用李唐的話來說，就是“究極之境”，達到了智慧生命體所能達到的巔峰程度。
但和馬燃比較起來，卻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即便是重生之前，馬燃也從未迷信過所謂的“完美”、“巔峰”或者“圓滿”。
他相信，世界上永遠存在著“更好”。
即便是曾經以為完美無缺的根基，等到了更高層次，更深的境界之后，同樣可以找到破綻和瑕疵，并且想辦法予以補全。
假設馬燃的力量、速度、耐力、精神力等屬性都只有凌五分之一，他同樣可以輕松將其滅殺。
考慮到游戲主神勛章中數據面板的“噬神者”稱號提供的對神真傷加持，馬燃完全可以做到無傷送對方隕落。
更何況……
馬燃的綜合屬性本來就高于凌。
劍首、魔子、玄仙等增殖勛章提供的加持，《燃武》二十四段的屬性，絕不是放在那里好看的！
沒有瞬間秒掉對方的理由，只有一個——馬燃要刺激凌的情緒，在交戰之中，獲取真正有價值的情報。
同樣是中位神，作為滅魔者的凌，所能掌握的訊息，要遠多于現在還呆在營凰星上的衍！
“你這家伙……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被按著一頓暴揍的凌，感覺自己主見接近了真相。
祂看向馬燃，終于沒忍住，篤定道：“你的一切變化，都源于那本《燃武》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