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燃似乎早就料到柳華蝶會問這個問題。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語氣平靜道：“同心和御空。”
？？？
柳華蝶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馬燃的節奏了。
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
自己是不是間歇性失憶，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對話過程？
從馬燃嘴巴里蹦出來的臺詞，在柳華蝶看來，簡直就像是玩單機游戲的時候不小心點了快速跳過劇情一樣，和前面的對話完全銜接不上！
“你將要覺醒的超能力，名為同心。”
馬燃視線偏轉到賀南光身上，唇角微微上揚，面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而他，將要覺醒的超能力，名為御空。”
原本站在旁邊看好戲的賀南光突然被馬燃連拉帶拽地搬上舞臺，有些慌神。
說起來，他的想法跟柳華蝶一樣，都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的預知能力。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兩人，根本無法相信預知能力的存在。
實際上，賀南光和柳華蝶這樣的反應，才算正常。
拋開吳敵那個光速投誠的奇葩不談，草廬學社里面其他的社員們，反應也很離奇吧？！
天知道馬燃到底給他們灌了多少迷魂湯！
這么離譜的話說出來居然都有人相信！
而且信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賀南光開始有些懷疑草廬學社的這些成員們，是不是根本沒有經過學力考核測試。
可馬燃剛才說的話，卻讓賀南光有些開始動搖了。
所謂的同心，從字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是……
如果自己沒有理解出錯的話，御空這兩個字，顧名思義，要么是憑虛御風，在天空中飛行，要么就是“駕馭空氣”，很難有第三種解釋了。
馬燃并不是在云里霧里的打機鋒，而是確確實實地預言！
清清楚楚，字句清晰，鏗鏘有力。
“也許預知能力，是一種通過潛意識搜集情報，然后在非主動的情況下將資料數據整合，推測未來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
賀南光腦補出了相對合理的預言能力。
這樣想的話，限定預知倒也不是不可能存在，它只是跳過了思考的過程。
某些觀察力超群、智慧如妖的人，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懂得預言術一樣，走一步算十步。
馬燃提到的限定預知能力，或許就是類似的原理吧？
想到這里，賀南光下意識地掏出了一根香煙，隨手就要點上火。
可眼神的余光瞥見馬燃，他又訕訕地將這煙放回了煙盒里。
因為馬燃兩句話而改變想法的，不僅僅只有賀南光一人而已。
柳華蝶如今似乎也有些將信將疑了。
她眉心緊蹙，目不轉睛地看向馬燃：“同心和御空嗎？”
“假設限定預知能力真的存在。”
“當你說出自己得到的未來消息后，未來就發生了變化。”
“可是……”
“你并沒有因此付出‘代價’。”
阜嵐學社和草廬學社一樣，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出現任何一名超能力覺醒者。
可是阜嵐社長和潁川學社的負責人有著幾十年的交情，可以及時獲取關于超能力的第一手情報和研究資料。
作為阜嵐學社最優秀的社員，柳華蝶所能接觸到的情報，自然要比普通社員更多一些。
她很清楚，超能力和黑巖武道內氣體系完全不同，可能一步登天，卻也要付出代價。
不同的超能力，所需要支付的代價完全不同。
有的輕微，有的嚴重，但不可能完全沒有！
馬燃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樣，從容說道：“使用超能力，付出代價，這是通用規律。”
“不過，我們的對話，包括你剛才說的那幾句，都在限定預知的范圍內。”
“我的言行并沒有導致未來改變。”
“所以只會消耗一部分精力和內氣，并不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
這話說的有點繞。
即便是柳華蝶，也花了點時間才理清思緒。
“明白了。”
柳華蝶眼神復雜地看向馬燃：“一切都早已注定嗎？”
語畢，她深深吸了口氣，抿住紅唇，不再發話。
她不想浪費太多腦細胞在無端猜測上。
理性告訴她，預知能力不可能存在。
感性卻告訴她，馬燃敢篤定斷言她跟賀南光覺醒的具體超能力，這份信心不可能憑空而來。
用不了多久，黃衛國社長就會安排她、賀南光、蘇薔薇、馬燃等人過去接觸勝遇石，覺醒超能力。
到了那個時候，真相自然就能見分曉了。
比起更加成熟的柳華蝶，聽了馬燃的話之后，小明同學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小聲喃喃自語道：“那些自然覺醒了超能力的人，在使用超能力的時候，也需要付出代價么？”
“從來沒聽說過啊……”
不遠處的蘇薔薇，冷不丁地跟了一句：“降落傘賣家可是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差評呢。”
董懷明怔了怔，啞然失笑。
這話聽起來還是有點道理的……
“限定預知……隨機獲取來自未來時間節點的訊息嗎……”
和這兩位小伙伴比較起來，萬海豪的心態就沒有那么好了。
他苦笑連連。
這就是馬燃的秘密嗎？
真相揭曉了。
可萬海豪并不感到快樂。
雖然不會像丑角一樣產生無用的嫉妒和怨恨情緒，但此刻的他，卻依然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對于伙伴們的想法，馬燃大多能夠猜測出一些。
他并不是心理醫生，沒辦法幫萬海豪做心理輔導。
可是……
只存在于馬燃腦海中的第二個劇本，或許可以順帶幫助萬海豪克服心理問題，成為更加優秀的地球文明守護者。
在不久的將來，降臨地球的災厄，不會都像安排好的游戲劇情一樣，一個個出現。
有些時候，來自不同星球的外星人侵略者們，會同時降臨世界各地，引爆災難。
就算馬燃有三頭六臂，也分身乏術。
所以……
讓戰友們盡快成長起來，變得更加優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超能力覺醒最低資格檢測結果出來之后，有人歡喜有人愁。
包括萬海豪在內，所有沒能達到標準的社員，都回到各自宿舍，努力修煉內氣去了。
而達到標準的幾人，則在黃衛國社長的帶領下，來到草廬學社東南方封鎖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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