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成像界面上,竟然沒有發現該動物的熱源,羅銘恩眼睛一瞇,吩咐監控員再一次確認該位置的熱源信號。
如果是白天,處于夏季的戈壁灘,由于太陽暴曬的原因,地表的巖石沙子溫度可能會高達30~50攝氏度左右。
但是在夜晚,尤其是深夜的戈壁灘,巖石沙子的溫度就十幾度,動物體溫會非常明顯。
一開始,羅銘恩并沒有注意到異常,畢竟基地周圍有野生袋鼠、駱駝、兔子之類活動,有微震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一結合熱成像界面,頓時就發現了問題,聲吶系統探測到有中型動物活動,而紅外探測器的熱成像界面上,卻空空如也。
“組長,該震動信號源仍然在向東南方向緩慢移動,平均每秒3米左右。”
負責熱成像的監控員,則眉頭緊皺:“還是沒有熱源信號,我已經啟動了備用的紅外探測器了。”
羅銘恩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拿起對講機吩咐道:“戰斗小隊立刻出動,東南方向,二級戒備。”
“明白。”
基地內,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戰斗小隊,一共有8人,除了4人留守以防萬一,剩下的4人迅速行動起來。
外骨骼裝甲、戰斗機器人、無人機、沙蝎戰斗機甲,武裝到牙齒的戰斗小組,各司其職的完成裝備配備。
隊長高默揮揮手:“出發。”
基地東側的車庫大門緩緩打開,一輛武裝大皮卡沖了出來,其中一名隊員立刻放出一架無人機,另一個隊員操控著沙蝎戰斗機甲。
而高默一邊和基地保持聯系,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正準備緩緩撤退的邦德,聽到發動機的低沉聲音,頓時停了下來,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是出來辦事情,但很快他就臉色大變起來。
因為那轟鳴的發動機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在迅速逼近他所在的位置,邦德內心高度緊張,一邊摸出一把手槍,一邊暗自祈禱對方只是恰好路過。
可惜事與愿違。
一架無人在空中盤旋著,瞬間打開了強光燈,照耀在邦德隱藏的位置周圍。
邦德頓時拋棄幻想,剛準備抬起手槍,卻整個人僵住了,因為他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一臺沙蝎機甲正打開六管火神炮,瞄準了他的位置。
被火神炮瞄準的邦德渾身冰冷,立馬站起來,舉起手來。
這種情況下,別說反抗了,連逃跑都沒有辦法,面對無人機和沙蝎機甲,還有其他追兵,他毫無勝算。
沒一會,大皮卡便在五十米外停下來,高默操控著戰斗機器人,先靠近過來。
三下五除二,解除了邦德的武裝,然后繳獲了那個手提箱和一些間諜設備。
不過手提箱內,此時已經在不斷冒煙,顯然是邦德啟動自毀裝置,銷毀了手提箱內的計算機和黑色碟子之類。
給對方拷上特制手銬,高默和另一個隊員,押著邦德返回基地。
剩下倆人繼續搜查,看看是否有什么遺漏的東西沒有。
回到基地。
看著禁閉室內的邦德,在單向透視玻璃窗前,羅銘恩和高默正在討論如何處理這個人。
羅銘恩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剛才抽了這個家伙的血,安全部那邊很快就會查出對方身份。”
事實上,燧人系在澳洲的滲透力,已經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基本每一個本地人或者移民、游客,都會進行基因信息登記,再怎么偽裝,都沒有什么用處。
果然,不到五分鐘,一份電子檔案就被發送到了羅銘恩的工作平板上,他打開一看。
[艾倫霍克,生日1982年11月3日,原籍大不列顛王國威爾士……2005年移民澳洲的昆士蘭州,經營一家鮮花店……]
“還是一個潛伏已久的老鼠。”
高默冷笑起來:“這個家伙有家人在昆士蘭,不怕他不開口。”
作為安全部的一員,無論是高默,還是羅銘恩,都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濫的圣母,他們為了達到目的,可不會心慈手軟。
看完這位007先生的檔案后,羅銘恩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從這個家伙主動投降的情況來看,顯然不是一個死硬分子。
打開禁閉室的大門,羅銘恩將對方的電子檔案,投影在一旁的墻壁上:“艾倫先生,交代一下你的情況吧!”
“……”沉默,艾倫霍克一直沉默著。
羅銘恩嘲諷道:“何必呢?你如果真的不怕死,剛才在被我們發現的那一刻,就應該開槍自盡,而不是在這里裝沉默。”
隨即他將一瓶藥丸放在桌面上:“這是一瓶鉈素毒劑,如果你想死,就自己打開吃下去,證明你是一個勇士,不然還是開口承認自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看著眼前那瓶白色藥丸,艾倫霍克整個人都不好了,要知道鉈素中毒,一時半會又死不了,那種痛苦的折磨,和悲慘的死法,讓他內心的恐懼被不斷放大。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直面死亡的,特別是貪生怕死的西方人,如果是東瀛人或者高麗人,那倒可能直接自殺。
禁閉室內,氣氛非常沉悶。
而艾倫霍克內心不斷掙扎著,額頭上盡是冷汗。
“想一下你的家人,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可不敢保證她們到安全。”
“NO,NO,你們不能這樣做!”一聽到家人,艾倫霍克情緒異常激動起來。
羅銘恩卻如同一個魔鬼,微笑著反問道:“艾倫先生,給我一個放過你和你家人的理由,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艾倫霍克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間諜是不受保護的,不列顛那邊也不會承認這件事。
面對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艾倫最后還是低下了頭,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包括接應人員、聯絡人員和自己這些年發展出來的下線之類,以及竊取了多少情報等。
三個多小時后,交代了一切的艾倫,整個人都有一種頹廢和解脫。
羅銘恩合上筆錄,笑著說道:“我最喜歡和識時務的人合作,艾倫先生,你可以繼續你的平靜生活了。”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你只需要將我們提供的信息,適當的反饋給你的上線即可,領兩份工資不好嗎?”
咕嚕!艾倫知道自己沒得選擇。
不列顛在澳洲的勢力衰敗得太厲害,他和家人也無處可逃,不乖乖的配合,只有死路一條。
至于被上線發現之類,他明白得很,至少在大中華聯邦的控制區內,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OK,我會服從你們的安排,不過我希望可以獲得一些保護。”
羅銘恩笑著回道:“沒問題,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