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爸接下來的話,已經將外婆轉到華西醫院,黃修遠高懸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
父子又聊了幾分鐘,他就掛了電話。
鎖好三樓實驗室的門,走下到一樓,二月份的嶺南,夜晚涼嗖嗖,一陣寒風襲來,帶來一絲鐵銹味,那是廢品生銹產生的味道。
有一點潔癖的黃修遠,其實不太喜歡回收廠的環境,不遠處的分料區,幾個員工正在忙碌著。
估計這兩天,就要放假了,所以在加班處理一些廢品,黃思孝開著一輛叉車,將一個個打包好的紙皮,堆放在一旁的露天空地上。
另一個員工拉著一張大帆布,蓋在紙皮和壓縮鐵塊上,避免下雨淋濕這些紙皮,或者讓鐵塊生銹。
黃修遠打了一個招呼,便從后門離開回收廠,回家里面,洗了一個熱水澡,便開始睡覺倒時差。
清晨的陽光,透過米色窗簾,輕柔地映在他臉龐上。
揉了揉睡眼朦朧,一覺醒來,才發現已經到了九點多,連忙刷牙洗臉,今天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叫上孝叔他兒子,一米八七的大個子,有點虎背熊腰的感覺,那古銅色皮膚,加上一雙瞇瞇眼,如果再穿上一身黑西裝,妥妥保鏢一個。
“大常哥,吃早飯沒?”黃修遠一邊問,一邊將一把車鑰匙拋過去。
眼疾手快的黃偉常,大手一張就擒住車鑰匙:“吃過了,要去哪?”
“城區,先到萬盛對面的高文麻魚湯。”
“好。”
房子一旁的鐵皮棚子下,停著一輛老舊的日產皮卡,在部隊學過開車的黃偉常,平時也沒少開這輛車。
皮卡車經過一個叫荷包嶺的山坡,便進入了汕美城區,在騰飛路的高文麻魚湯,吃了一份早餐。
他才和黃偉常,倆人一起向汕美大道開去。
過了三個紅綠燈,停在一處寫字樓前面,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這是他委托黃思孝找的人,是這棟寫字樓的管理經理。
“喂,哪位?”
黃修遠直接開門見山:“蔡經理,你好!我是黃思孝的侄子,前幾天說好要過來看辦公室的。”
“哦,黃老板,你好!你在哪里?我過去。”
“就在寫字樓下,靠汕美大道一側。”
“請稍等,我馬上到。”
對方之所以這么熱情,主要和汕美的營商環境有關系,在2012年之前,這里的營商環境并不好。
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黑白灰交織在一起,外地投資商在這里投資,血本無歸的可能性很大,除非是過江龍,可以壓制地頭蛇,不然還是等那位上來。
導致汕美的寫字樓,大多數處于空置狀態。
這些寫字樓的樓房性質已經確定,一二樓或許可以出租,作為商場和店鋪使用;三樓以上,除了作為公司辦公,最多就是做倉庫。
這棟寫字樓目前的狀況,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片刻,一個微微氣喘的中年人,從拐彎角處走過來,來人皮膚略白,挺著不太明顯的啤酒肚,一看就知道是辦公室的老油條。
“蔡經理?”
蔡經理連忙伸出手來:“哈,你好,黃老板。”
倆人輕握一下,黃修遠沒有說廢話的閑工夫,直接問道:“蔡經理,你們華商大廈沒有出租的樓層有那些?”
不按常理出牌的黃修遠,讓蔡經理有些不適應,不過他沒有想太多,連忙介紹起來:“我們大廈現在第四層、第五層……”
聽完介紹,黃修遠盤算了一下,便讓對方帶路,上去實地考察。
整棟寫字樓,除了一二樓出租了,三四樓有四個小公司在使用,其他12層都處于閑置狀態。
來到七樓,和之前空蕩蕩不一樣,這里還有不少辦公設施,只是沒有人。
黃修遠轉過頭來:“這一層是什么情況?”
微喘的蔡經理,如數家珍般介紹起來:“黃老板,這之前是一個電子產品銷售公司租的,四個月前那公司老板進去了,他們的押金都不夠維持,只能用這些辦公設施抵一部分。”
“合同解除了沒有?”黃修遠一邊說,一邊示意黃偉常去查看一下。
“解除了,現在可以出租了,就是這些辦公設施,需要加一些錢。”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查看,發現這一層的辦公設施非常完整,還有光纖網絡線路,只需要修改一下牌子,再購買一批辦公用品,就可以投入正常營運。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以每平方每個月6塊錢,租下這一層,一共是3200平方,一個月總租金是19200,另外加上辦公設施轉讓費,一次性付清5萬。
合同簽的期限是三年,押金三個月。
租下這一層辦公室后,黃修遠開始思考其他事情,現在他需要一個專業的經理人,幫他處理這些雜事。
一個專業的經理人,對于黃修遠而言非常重要,這樣可以讓他解放出來,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即可。
不然開公司和工廠,一系列的手續就足夠他忙碌了,哪里有時間搞科研。
中午隨便吃了一頓飯,讓黃偉常去購買一批電腦、打印機、傳真機之類,然后讓華商大廈的管理方幫忙,去電信開通了寬帶,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
晚上才回埔邊鎮。
房間的書桌,他操作著兩臺筆記本,一臺專門管理那些肉雞,以及在全世界建立的傀儡號。
這些傀儡號,是通過一些落后地區的管理漏洞,以及混亂復雜的社會,利用一部分失蹤人口或者死亡人口,建立起來的虛假身份。
然后用這些傀儡身份,在各個離岸地區,設立復雜的公司、基金會。
經過一層層交叉持股,最后匯總到香江,他之前讓代理公司成立的公司,已經被申請下來。
目前明面上,在香江的離岸公司中,屬于黃修遠名下的離岸公司,有三個,分別是:黃氏國際投資基金公司、新世界金融投資公司、卡門國際金融投資公司。
其中黃氏基金,是專門給國內匯款的公司,也是另外兩個公司的母公司。
新世界和卡門,其中新世界公司直接進入金融市場,進行股票、期貨和外匯之類的投資;卡門公司,則暗中通過傀儡離岸公司,間接投資金融市場。
之所以采用一明一暗的策略,主要是為了避免成為靶子,被華爾街和國際金融巨鱷盯上。
現在他已經偷偷的在操作,拿出兩千萬米元,投入卡門公司中,暗中在西方各國的金融市場,做空一些股票和指數。
今年由于次貸危機的影響,加上他記憶中的不少重要事件,趁蝴蝶效應的風暴還沒有爆發,盡快在金融市場撈一把,讓他的原始積累更加雄厚,這是一個不可錯過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