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第斯堡的生活,讓夏平安有一種重新成為新人回到秩序委員會的感覺,是的,調查局和秩序委員會在職權上有很多相似之處,唯一不同的是,在這個世界,調查局中的秘密警察的權力要比秩序委員會大得多得多,唯一能和調查局相比的,恐怕只有調查局的前身——錦衣鎮魔衛。
槍械射擊,格斗,劍術,騎術,追蹤,偵查,安第斯堡內很多針對調查局新人的課程,方平只是在旁邊點撥一下,夏平安很快就能“領悟”和“掌握”。
夏平安的和“潛力”讓方平非常滿意,用方平的話說,他很少看到第一等級的一星神眷者有這么強的體力和學習能力的。
除了這些課程之外,方平還教夏平安怎么“認識”“摸索”自己的秘密壇城,如何運用神力“施展術法”,雖然這些課程對夏平安來說有些“搞笑”,不過為了裝得像,夏平安依然“學習”得很認真——這個世界的召喚術的術法施展,有很多都收到這個世界的法則限制,變得和以前一樣了。
比如說天空,在以前,召喚師融合了列子界珠之后就擁有了飛行的能力,而在這個世界,用方平的話來說,天空和大地是令人敬畏的領域,屬于神靈和最接近神靈的那些強者,所以只有第十一等級以上的召喚師,才擁有穿梭在天空和大地之中的能力。
當初融合列子界珠所掌握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變成了某種輔助奔跑跳躍的術法,可以讓人在地面上跑得像風一樣快,身形靈動無比堪比獵豹,但卻不是擁有飛行的能力。而施展這種輔助術法消耗的神力,非常多,多到足以讓人心疼到不敢隨意施展。
還比如說土遁術,方平還特意警告過夏平安,說土遁術是召喚師掌握的最危險的法術之一,因為這個法術一旦施展,先不說他消耗的神力也是令人咋舌,而這個術法的效果,有可能等同于自殺,因為絕大多數的神眷者的身體強度,都無法承受土遁術帶來的被大地擠壓的強大反噬能力,隨意一遁入地下,就等于數千上萬噸的力量擠壓在神眷者的身上,這個壓力,可以把神眷者的神力瞬間消耗干凈,然后再把神眷者的骨頭肌肉內臟壓得血肉模糊,瞬間斃命。
至于領域之力和法武合一的秘法,夏平安感覺已經完全不能施展,因為整個諸天神域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某個更加強大,更加難以想象中的領域之中一樣,有更高階的法則在支配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就在這樣的學習中,夏平安在安第斯堡很快就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然后,他終于感覺到自己的秘密壇城在一個月后增加了10點的神力。
對曾經感受過秘密壇城一個月可以恢復七八千點神力的人來說,現在這每個月秘密壇城恢復的10點神力,簡直就像是在開玩笑。
但這就是事實,讓人不得不接受。
同期在安第斯堡學習受訓的調查局“新人”大概有五十多個,這些新人中,除了夏平安是華族之外,其他的華族新人,還有四個,一個叫周鼎安,一個叫黃大皋,一個叫林珞瑜,還有一個叫雁淺淺。
其他四個華族兩男兩女,因為在安第斯堡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吃飯住宿的時候都難免會碰到,彼此又是同族,漸漸的,只是過了一個月,夏平安也和那幾個華族的“新人”熟悉了,而且成為了朋友。
其他在這里一起訓練的其他新人,夏平安也都基本認識了。
這一天,夏平安在安第斯堡的圖書館呆了一早上,到了中午,他去到餐廳的食堂,剛剛取了午餐和水果找了位置坐下,然后就看到周鼎安和林珞瑜他們四個人一起走進了餐廳,四個人取了午餐,一起就坐了過來,剛好和夏平安一桌。
“平安,今天早上你沒有參加訓練么,怎么沒有在訓練場看到你?”黃大皋一坐在,在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大塊臘腸,就開始和夏平安聊了起來。
黃大皋是一個個子一米八五的胖子,今年剛剛二十歲,在來到安第斯堡之前,他在家里跟著他爹殺豬,是一個屠戶,他覺醒成為神眷者的過程有些搞笑,用他的話來說,那天他第正在殺豬,一刀捅進去,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里打開了一扇門,一下子就覺醒了,他也莫名其妙。
“方教官已經允許我自由安排訓練時間,有不懂的再次問他!”夏平安笑了笑,“我感覺自己以前書看得太少,所以今天去圖書館看書了,翻閱了一些資料,我感覺也挺有用的!”
“我感覺自己好笨,教官說我三個月都畢業不了,以后就只能去調查局看倉庫!”黃大皋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臉憨厚的說道,“其實我覺得看倉庫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比當屠夫要強,而且以后我一年可以恢復120點神力,我召喚幾個農夫租出去,一年也可以賺不少錢,可以過很好的生活了!”
“大皋,你可是神眷者,有點志氣好不好,怎么就只想著當個庫管員就滿足了?”周鼎安看著黃大皋,一臉嫌棄,直接教育起黃大皋來,“別人能掌握的技能,我們只要下功夫,也能掌握,我們是神眷者,就是受神靈眷顧的萬中無一的人才,將來可是要干大事的,要承擔起守護人類的重任,我未來一定要讓瑞德羅恩共和國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周鼎安年紀二十一歲,是一個標準的帥哥,雙眉如劍,眼角上挑,在五人中,總是最斗志昂揚的那一個。
“這個……我也沒想那么多,干不干大事不重要,我覺得把簡單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啊,要是所有人都去做大事,那簡單的事情也得有人做啊,比如說看倉庫……”黃大皋憨笑著的說道。
周鼎安還想再教育幾句,卻被旁邊的人打斷了。
“周鼎安,你想要讓瑞德羅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其實很簡單啊,你去所有的報紙上刊登個,讓人來抽你大嘴巴子,誰能把你抽高興了,你就把你家的車馬行送給誰,我保證你在最短時間內就能讓讓瑞德羅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字!”旁邊拿著勺子的林珞瑜冷冷來了一句,直接把周鼎安噎住了。
林珞瑜是一個十九歲的短發華族美女,皮膚白皙,丹鳳眼,氣質高冷,身材纖細,經常一開口就會給頭腦發熱的人潑上一瓢冷水,就像杠精轉世。
林珞瑜的覺醒過程更簡單,她在家一個人里畫著畫,畫著畫著然后就覺醒了。
“我今天聽奧佩拉教官說,明天會安排我們一起執行一個任務,是要當劊子手去處決勃蘭迪省重刑犯監獄的一批死刑犯,這是調查局所有新人必須經歷的一個考驗,就是為了讓大家克服殺人的恐懼,我有些害怕,怎么辦,早知道要殺人,我寧愿不覺醒……”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雁淺淺,說話的時候,還一臉苦惱。
雁淺淺長發披肩,身材火辣,但她的脾氣去和她的身材相反,她在五人中膽子最小,最容易臉紅害羞,說話細聲細語,她的父母都是勃蘭迪省大學的教授,她覺醒的過程是游泳的時候不小心溺水,然后就覺醒了。
“淺淺,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秘密警察,見血是免不了的,再說那些人是惡人,不用心慈手軟……”周鼎安慷慨的說道。
“說得你好像以前殺過人一樣,你不也是菜鳥么!”林珞瑜又在旁邊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