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男一臉堆笑,熱情周到的把夏平安送出了裁決軍的屏山大營的門口。
“夏大人,我們律監司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兒,這次多有得罪,還請夏大人多多包涵,莫怪莫怪,對了,和夏大人認識這么久,夏大人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車平,以后還請夏大人多多指教!”方臉男對夏平安的態度,已經完全變了。
剛剛在律監司目睹夏平安的能力,還看到夏平安被大理院院長狄龍稱贊,被林毅大人褒獎,林毅大人更是當眾親自賜給了夏平安一支裁決軍的裁決權杖,還說夏平安是督查使的楷模。
方臉男哪里還看不出來,像夏平安這樣的人,在上京城和裁決軍中飛黃騰達,只是時間問題。
不說別的,夏平安只靠他召喚出的那只神犬,都能在上京城中闖出名堂來,更何況夏平安今日是在裁決軍統帥和大理院院長兩人面前露了這么大的一個臉,簡直前途不可限量。
裁決軍的裁決權杖是裁決軍獨有的榮譽獎勵,這裁決權杖是召喚師法器中的重器,在裁決軍內一般只賜給那些為裁決軍立下過大功,有過突出表現的召喚師,裁決權杖雖然不能賦予召喚師更大的職權,但在裁決軍的歷史上,那些獲得過裁決權杖的召喚師,除了中途犧牲的,后來無一不成為裁決軍或者是大商國內的大人物,權威赫赫。
剛才林毅賜給夏平安裁決權杖的時候,律監司的司長大人的羨慕得眼睛都紅了,這東西律監司的司長都沒有,要不是因為彼此身份差別,司長大人實在拉不下臉來送夏平安,現在把夏平安送出裁決軍大營的,就是律監司的司長了。
“哈哈哈,車大人客氣了,還請車大人律監司的幾位大人,律監司這次是秉公辦事,和我又不是私人恩怨,我沒那么小氣,不會怪到諸位身上,車大人以后若有時間,可以多來我們東港督查署喝茶,也順便多給我們提點意見,免得我們行差踏錯!”夏平安也一團和氣笑瞇瞇的和車平道別。
“一定,一定……”車平心中也松了一口氣,夏平安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那就不得罪是最好的。
“車大人就留步吧,我叫輛馬車就可以了!”
“夏大人慢走!”
兩人在裁決軍的大營門口惜惜告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多年的好友。
告別了車平之后,夏平安抬頭看了看天空,在連續下了幾天雨之后,今日的上京城,倒有些放晴的模樣,今日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
看到不遠處剛好停著四輛黑色的出租馬車,夏平安就朝著那出租馬車走了過去,只是還不等他走過去,那四輛出租馬車看到夏平安出來,四輛馬車全部就朝著他跑了過來。
夏平安一看那四輛馬車上的徽記,好家伙,這是東港區四大車行的馬車都來了。
四輛馬車沖到夏平安的面前,各輛車上的車夫利索的跳下馬車,恭敬的給夏平安把各自的馬車門打開。
“夏大人,坐我的馬車,您要去哪里,我送您……”
“百福車行竭誠為夏大人服務……”
“你們干什么,明明是我先來的!”一個胖胖的車夫怒了。
“什么你先來的,我們寶寧車行已經在這里等了三天了,我們才是第一個來的……”
幾個車夫為了讓夏平安上自己的車,居然還瞪著眼睛面紅耳赤的爭吵了起來。
夏平安笑了笑,“怎么回事啊,你們怎么在這里?”
夏平安一開口,四個車夫連忙都閉了嘴,不吵了。
“夏大人,東港區的人都知道了,夏大人為給咱們東港區被欺負的女人出頭,闖入總督府邸抓了兇犯,還把兇犯當街處決,夏大人為給咱們東港區的老百姓主持公道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就被小人陷害,被裁決軍抓來大營審問了,從夏大人被抓來,我們掌柜的就派車在這里等著夏大人出來,說夏大人一日不出來,我們車行的車就在這里等夏大人一日,一年不出來就等一年……”寶寧車行的那個車夫一邊用敬重的目光看著夏平安,一邊搶著給夏平安解釋道。
“不錯,我們掌柜也是這么說的,我們掌柜說,像夏大人這樣的督查使能來我們東港區,是我們東港區百姓和車行的福氣,我們掌柜的也派車讓我們在這里等夏大人出來……”
另外兩個車夫的說辭也是差不多的。反正就是東港區四大車行一知道夏平安被“抓走”,就派人在這里等著了。
這就是仗義每多屠狗輩啊!
夏平安心中感嘆了一句,然后笑著對幾個車夫說道,“我不是被抓來審問,是來這里配合說清事情經過,林毅大人和律監司已經還了我清白,還多有鼓勵褒獎,現在沒事了……”
“對,對,對,大人怎么會被人抓來審問呢,是我不懂瞎說的……”寶寧車行的那個車夫笑著扇了自己的臉一下,“大人,就坐我的車吧,您去哪讓我送您,請您賞個臉,今日回去我才好和我媳婦吹牛,說今日接送過大人!”
“好,夏某就多謝諸位在這里等待,只是我今日只有一個人,坐不了四輛馬車,我就坐你的吧,去東港督查署!”夏平安笑著,就扇了寶寧車行的馬車。
“好勒……”那車夫滿臉放光,看到夏平安上車之后,把車門給夏平安關好,得意的看了另外三個車夫一眼,然后上了馬車,神氣的吆喝一聲,架著馬車就走。
其他的三個車夫,互相看了一眼,也各自上了各自的馬車,跟在寶寧車行的馬車后面,朝著東港督查署駛去。
馬車的車廂內干凈整潔,是精心準備過的。
想到剛才林毅賜給自己的裁決權杖,夏平安又把裁決權杖從空間裝備之中拿了出來,在車里仔細欣賞。
剛才在看到這裁決權杖的時候夏平安就感覺那裁決權杖有些眼熟,只是當著林毅和那么多人的面,他不方便表現得太過驚異,只能鎮定的收下。
現在在馬車里,終于可以好好看看了。
拿在夏平安手上的裁決權杖造型獨特,異常精美華麗。和普通的權杖不一樣的是,這裁決權杖的頭部,是一個金黃色的戰戈造型,那戈頭長度不到二十厘米,寬度大概四厘米,戈頂有云形紋飾,那權杖底部的戈柄長約八十多厘米,柄寬兩指,通體鑄造菱格紋,內套連珠紋,連珠紋內還鑲嵌著紅寶石,柄端有球形鐓,球形鐓上還盤著一條銀色的靈蛇。
權杖的頭部看起來像是黃金,但卻不是黃金,而是一種夏平安不認識的奇異,那黑色的戈柄材質看起來似鐵非鐵,似木非木,與黃金色的戈頭連體鑄造,紋飾異常復雜。
這權杖乍一看,就像一件短戈,但實際上,它的確是權杖,而且是召喚師的權杖法器。
夏平安的目光從這裁決權杖的身上一寸寸的掃過,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細細一看著權杖,夏平安終于知道為什么這權杖看起來有些眼熟,因為這裁決權杖,和夏平安記憶中在錦州博物館的那支號稱錦州博物館鎮館之寶的連柄連珠紋青銅戈權杖太像了,這兩者的大體造型,和連珠紋都幾乎一模一樣。
華夏出土的完整的權杖文物不多,錦州博物館的那支連柄連珠紋青銅戈權杖,和三星堆的那支黃金權杖,是華夏古文明的一個縮影,說明最早玩權杖的文明,還是華夏。
這權杖是法器,而且是法器中的重器,這裁決權杖內可以容納儲存6800點的召喚術法,還可以作為近戰兵器,那權杖的戈頭上作為兵器的話有用神力就能催動的“斷裂”“粉碎”“消散”三重術法效果。
6800點的召喚術法的存儲量,相當于可以召喚600個以上的精英奴兵排兵布陣,或者召喚十來只焚天朱雀,也夠嚇人的了。
夏平安雖然一直沒有體會過自己的秘密壇城容納的神力術法爆滿再也無法容納召喚物是什么狀態,不過他也知道,對召喚師來說,身邊帶著一個可以容納儲存6800點神力術法的權杖有多牛逼,這對召喚師來說,就等于隨身多攜帶著一個武庫,關鍵時或許就能翻盤。
這又是一件出現在夏平安面前的文物法器,華夏的文物為什么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法器,夏平安想不明白,或許只有鑄造法器的鑄器師才知道。
不過這裁決權杖拿在手上,的確拉轟,逼格爆表,又能作為兵器近戰,又能釋放術法,的確是好東西。
而在裁決軍中,這權杖還有一層“黃馬褂”的意義在。
自己在律監司呆了兩天,帶回來這么一支裁決權杖,又認識了兩位上京城中的大佬,看起來還是賺了。
要成為鑄器師,需要融合寶藏界珠,自己一直沒有見過那寶藏界珠長什么模樣,或許自己應該去找顆寶藏界主融合一下,看看鑄器師為什么能鑄造出這些和華夏文物那么相似的法器來。
夏平安心中轉著這種念頭,把玩著手中的權杖,而拉著他的馬車,卻已經不知不覺進入到了東港區。
那跟在夏平安身后的馬車,不知不覺也多了起來,從最初的三輛,變得越來越多,浩浩蕩蕩的馬車車隊駛過東港區繁華的大街,引得無數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