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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全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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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言問的這個問題,其實是陳言計劃中最大的漏洞。

  畢竟,秦明可以為陳言和張永豪造勢,陳言可以“強迫”張永豪把股份賣給自己,但是陳言卻始終無法解釋:既然張永豪是他的人,他倆又在布一個很大的局,那么為什么張永豪現在要暴露?

  只要有人發現了這件不合理的事,那么一切就都會不攻自破。

  只是,陳言本身也沒想著用這么簡單的一個計策就蒙騙所有人。

  他是在玩明謀,他知道張永豪背后的人可能會識破這個計策,但是識破了又有什么關系。

  他和張永豪的問題是股權糾紛,在張永豪起訴他期間,還在不停的賣他股份,那這官司張永豪怎么贏....?

  而且,當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對方即使懷疑陳言是用計讓張永豪賣給自己股份,但他真的敢賭嗎?

  他就不怕陳言和張永豪真的是一伙,或者買通張永豪。張永豪當庭翻供,落他們面子,讓他們在自己的圈子里徹底抬不起頭?

  所以,有著強買卡,陳言是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計劃被身邊人知道。

  不過,陳言想的深,玩的深,卻不代表別人想的也那么深。

  聽到陳言說出了自己的漏洞,何夢雪卻是絲毫沒覺得這個有什么問題。。

  她小聲的說道,“你們的這個計劃,早被人分析出來了。張永豪之所以冒著暴露的風險,賣你股份,是因為你要掌握公司明面上的控制權啊。”

  聽到何夢雪的話,陳言“啊?”了一聲,差點沒明白。

  然后,何夢雪就開始給陳言講解起“他的計劃”來。

  “你看啊。你之前趕走張永豪的時候,手中持有的股份是67。是絕對控股權。”

  “所以,你在整個集團全都是一言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為沒有人有一票否決權。”

  “但是,你最近融資了啊。”

  “你所掌握的股份就被稀釋了。”

  “雖然增發的部分是由你所掌握的基金控制,但是那個基金畢竟是獨立于整個公司之外的,而且還擁有另外五個大股東。”

  說到這,她頓了頓,“也就是我、趙瑛、余巧巧、楊柔、陸曼。”

  “但是外界并不知道。按照股份計算,你被硬生生拿走了5左右的股份。加上這一次融資時,給高級管理者的分股,你在集團的總股份下降到了66左右。”

  “所以,你需要1的股份來繼續確認你的絕對控股權。”

  “畢竟,現在公司正是動蕩時期,需要你絕對的控制,才能實現平穩的過渡。”

  “你需要讓所有眼饞你公司、質疑你能力或者想要挑釁你威嚴的人,全部閉嘴。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

  說完,她道,“我分析的對不對?”

  陳言:

  說實話,陳言真的想認真的鼓鼓掌。

  妙啊,實在是太妙了....

  自己怎么沒想到啊!

  但.....這也太扯淡了吧!

  這完全就是一個完全不懂頭條科技股權架構的人的瞎分析吧?

  而且,陳言還懷疑,這些分析是拿著結論在那倒推。要不然不會這么離譜的!

  而且的而且,這么離譜,居然還有人信了。有沒有天理了啊。

  陳言拍了拍額頭,有氣無力的解釋道,“夢雪。你聽我說。”

  “張永豪真的不是我的人。我倆也沒想那么多計劃。”

  “我給你講講具體的經過。”

  說完,他把自己和張永豪在澳城的事,說給了何夢雪聽。

  可能因為陳言說的太誠懇,在認真聽完以后,何夢雪不由的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斷。

  所以她遲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電話那邊的陳言,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程度。

  他無奈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電話那邊的何夢雪,懵懵的“哦”了一聲,覺得陳言說的也對....

  因為,陳言沒有騙她的理由啊。

  接著,她再一想現在外面傳的版本,頓時差點笑出聲來。

  她覺得,一切真的太有意思了。

  和陳言又聊了一會,掛斷了電話,何夢雪哼著歌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在路過別墅走廊的時候,她碰到了自己的父親何瑞峰。

  何瑞峰最近的心情顯然非常的好。

  畢竟,陳言這個女婿這兩年的發展一日千里,最近又鬧出了這么一件震驚所有人的事。

  這件事一發生,這幾天好多他的朋友都來找他,或套近乎,或夸獎陳言,或打聽呢字母,他當然心情愉悅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那個不肖侄子,居然把自己女婿這么好的布局和計劃給提前曝光了。

  要不是秦明已經跑去了天都,他都恨不得把秦明抓回來,給抽幾鞭子!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成大事者,酒品很重要!

  見到自己父親,何夢雪連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然后躬身打了聲招呼,“父親。”

  何家算是老牌世家,家庭禮儀還是比較重的。

  但是最近何瑞峰開心,所以也沒在意。他在意的反而是何夢雪剛才的笑容。

  他隨口問了一句,“剛和陳言打完電話?感覺心情不好的樣子。”

  聽到何瑞峰的話,何夢雪遲疑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對。剛打完。”

  何瑞峰“嗯”了一聲,然后說道,“下次打電話,記得替我向他道個歉。”

  “道歉?”何夢雪有點不解。

  何瑞峰道,“對。給你表弟道歉的。”

  “要不是他喝醉了酒,誤事,也不會讓陳言的計劃提前暴露。”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說道,“希望沒對陳言的計劃造成影響吧。”

  “要不然,秦明就真的是個罪人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看著自己父親愧疚的神情,何夢雪想了想,陳言好像沒有說不能告訴自己父親。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說道,“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哦?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樣?”何瑞峰不解的看向自己女兒。

  何夢雪既然已經開口了,也就不再瞞著。

  她干脆把陳言和張永豪的這一筆交易說了出來,告訴了何瑞峰。

  然后她說道,“陳言說了,酒局上的事,是他讓秦明故意在對外放風,并不是真的。”

  “他在騙其他人,但咱們自己人知道沒有這回事就行了。”

  聽到何夢雪的話,何瑞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何夢雪一臉懵的看向自己父親。

  不知道自己父親怎么了。

  何瑞峰沒多說,只是感嘆道,“我這個女婿啊。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居然會想出這么個方法來補救。”

  “補救?”何夢雪更懵了。

  何瑞峰神神秘秘的暗示道,“對。”

  “你想啊。秦明不小心把他的計劃給說了出去。那么他想要繼續推進,要怎么辦?”

  何夢雪一臉的茫然,“澄....澄清?”

  何瑞峰搖搖頭,“傻丫頭。”

  “澄清的話,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他頓了頓,說道,“所以,他直接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所有人都懷疑他倆有關系。那他干脆就做一點引起人懷疑的事。引起大家的懷疑。”

  “之后,他再把他編造好的事情的‘真相’偷偷一公。”

  “很快,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巧合。”

  “然后也進而懷疑自己的懷疑。”

  “導致這件事真真假假,徹底分不清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何夢雪都懵了。

  “是,是這樣嗎?”

  何瑞峰一臉“我早已看穿一切”的神情點了點頭。

  然后他拍了拍何夢雪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雪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因為你沒發現,他這個計劃最大的一個漏洞。”

  何夢雪已經感覺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她呆呆的問道,“什么漏洞?”

  何瑞峰笑著說道,“那漏洞就是.....一切太巧了。”

  “他為什么恰好出現在澳城?”

  “他憑什么知道張永豪賭博欠了錢?”

  “他為什么恰好準備了那么多的現金?”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丟出來,何瑞峰微微搖了搖頭。

  然后他再次拍了拍何夢雪的肩膀,輕聲說道,“小雪,你以后做事還是要考慮的更全面一些。”

  說完,他就背著手,哼著歌,開心的走了。

  只留下一臉凌亂的何夢雪站在原地。

  站在原地,何夢雪一時間有點懷疑人生。

  難道.....陳言又騙了我?

  但是...不是說好中國人不騙中國人的嗎?

  還是....自己父親想多了啊。

  何夢雪感覺自己快瘋了。

  她感覺這件事真真假假的,都快把她繞暈了....

  她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而與此同時,同樣發生著這一幕的還有董大少和他的父親:董宏圖。

  在陳言買了張永豪股份以后,董宏圖就給自己在澳城的兒子打了電話,詢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面對董宏圖所說的傳言,董大少是嗤之以鼻。

  他哈哈笑著說道,“爹!你們這些傳言實在是太扯了!”

  “我可是事情的親歷者!”

  “當時,發生這些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我就是那一塊地磚(不是)。”

  “我給你講講這段時間陳言的事,你就懂了。這一切只是個巧合。”

  說著,董大少把陳言這段時間的行程還有安排全都說了一遍。

  最后,他總結道,“所以,爹。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那天,我們是正好碰到了張永豪。才有了后面的事。”

  “反正,你相信我就是了。”

  而聽到自己兒子的解釋,董宏圖卻是沒有絲毫的相信。甚至他臉色反而越來越凝重。

  他斥責道,“糊涂!”

  “放你出去歷練了兩年,你怎么還是這么不上進!”

  “到了陳言那個地位,哪有什么巧合,偶然!一切都是蓄意安排罷了!”

  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而且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陳言一個百億富豪,大過年的,誰都不陪,跑去澳城找你玩?”

  “你是個絕世美人,還是個虎式坦克啊!”

  “對他有那么多的吸引力!”

  “而且,你再詳細想想他這段時間的行程。他有做那么一件有意義的事嗎?”

  董宏圖自問自答道,“他甚至連旅游都沒有!就是隨便逛逛,看看。”

  “還不明白嗎?”

  “他這是在等時間!等一個合適的時間!好來安排這件事!”

  “而你....”他重重的說道,“早就成了他計劃的一部分!”

  “他就是為了讓你成為他的見證者!”

  “以后,好讓你可以對外解釋!”

  “還不明白嗎?!”

  說到最后,董宏圖都氣的唾沫飛濺,要不是隔著屏幕,估計那唾沫會噴董大少一臉。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董大少都懵了。

  他是完全沒想到有這么一種可能。

  他內心里總感覺好像事情沒自己父親想的這么復雜。

  但是.....他理性上又覺得自己父親說的有道理。

  所以,一時間,他也凌亂了起來:難道.....陳哥真的是拉著自己演了一出戲?

  而在何家、董家發生著這些事的時候,澳城的事也漸漸的傳開。

  畢竟,作為富豪階級,想要打聽一件事,尤其是一件很多人見過,聽過的事,還是沒有難度的。

  而在聽到了事情的始末以后。

  所有人也都分成了兩派。

  有的懷疑,有的相信。有的將信將疑。

但是,不管如何,整個局勢確實如陳言所想的那樣,徹底的亂了起來  而就在秦東、天都因為這件事,亂成一鍋粥的時候。

  澳城的張永豪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到那個電話的一瞬間,張永豪整個人的臉色就是一變。

  他連忙示意身邊的人稍等,然后起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了房間以后,張永豪走到角落,然后接起了電話。

  面對那個電話,張永豪表現的得非常的恭敬。

  “是。是。王老。這個確實是出了一些問題。”

  “對,對。我當然不會這么干了。”

  說著,他一臉懊惱、悔恨的把最近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電話那邊的人好像并不是很滿意。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改變,所以他只能訓斥了張永豪幾句以后,就掛斷了電話。

  而在掛斷電話之前,張永豪也不停的在做這保證,“王老。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再出這個問題了。”

  “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賭了。”

  “對,對,我知道賭博誤事。”

  就這樣,在電話對面那個人的冷哼聲中,電話被掛斷。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張永豪不由的呼了口氣。

  然后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把手機鎖屏,放進口袋。

  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不要顯得那么的心驚膽顫,張永豪又再次深呼了兩口氣,臉上重新調整上笑容,然后進到了包間當中。

  包間里,是熱鬧非凡的賭場貴賓廳,來來往往的都是西裝革履,看起來非富即貴的有錢人。

  一些身穿性感服飾的女郎扭著她們纖細的腰肢,穿梭于各個臺子中間,搖曳在各個客人身邊。

  張永豪看著眼前的場景,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愉悅的神情。

  他掏了掏口袋,從里面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啪嗒”點上,然后一揚衣擺,朝著剛才他離開的臺子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說道,“我是不去二樓大賭了。我在一樓小賭賭,也不算什么.....”

  與此同時,天都。

  一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最大的那個廳里。

  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老人,氣沖沖的把手機扔到桌上。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茶,重重的喝了一口。

  他旁邊有一個妙齡少女在一旁服侍,如果有普通人在這里見到她,多半會驚訝的發現,她竟然是這幾年很火的一個二線小花。只是,因為受到了偷稅漏稅的波及,所以已經有三四個月不敢做任何宣傳了。

  見到老人生氣,那個少女連忙走過來,給老人順了順胸口,說道,“干爹。你這是怎么了?為了張永豪生氣嗎?”

  那個老人生氣著說道,“就是那個狗東西!”

  “學什么不好!學賭博!”

  “輸了幾個億,然后去找陳言借錢!”

  聽到老人的話,少女眼睛轉了轉,然后試探的問道,“您是說最近張永豪和陳言交易股份的事,是吧?”

  她道,“可是,我聽別人說,之前秦東那邊有傳言,說張永豪其實是陳言的人您覺得”

  少女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老人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遲疑了一下,然后搖搖頭,說道,“這點我還是相信張永豪的。他沒那個膽子。”

  “而且,他們做這么大一個局,為什么?有什么目的?這個不合理,不合理。”

  聽到老人的話,少女小聲的說道,“他們有沒有可能是為了你們啊?”

  “我們?”老人愣了一剎那,然后立刻擺手,“不會。”

  “我們八竿子打不著,他要多么算無遺策,才會算出我會出手?”

  “而且.....只要我不攙和他們的股權交易,對我又有什么影響?”

  見老人這么說,少女連忙乖巧的“哦”了一聲。

  她嬌笑著坐到老人身上,然后說道,“那干爹。既然和你沒關系,你就別生氣了。咱們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我正好這段時間沒什么工作,可以好好陪你。”

  聽到少女的話,老人“哈哈”的大笑了兩聲,同意道,“好,好。那咱們就做點有意思的事。”

  說完,他被少女牽著手,然后朝著里屋走去。

不過,誰也沒看到的是,在他瞟向電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是陰沉了那么一剎那,顯然,他并不像他所說的那樣那么的平靜  可能因為計劃施行的很順利,陳言接下來幾天在澳城就更加的自在了。

  他開始真的放松的去旅游,去游玩。

  甚至,因為余巧巧從孤兒院回到了琴島,陳言直接派私人飛機把她給接到了澳城一起玩耍。

  從小到大,還沒從來到澳城的余巧巧,簡直被這花花世界給迷了眼睛,拉著陳言開心的像一只小鳥。

  而在這期間,陳言又毫不猶豫的用了第二次、第三次強買卡。

  不知道是不是張永豪失去了“第一次”的原因,還是強買卡真的太神奇了。反正,這兩次,只要陳言在前一天晚上許愿,張永豪在第二天就找了過來,想要賣股份。

  而這兩次見張永豪,陳言總感覺這家伙有點越陷越深,整個人眼眶都深凹了下去,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陳言有點無法理解這種賭狗的心態,但是同樣的,也沒辦法和他們共情,所以在交易完成以后,就不再理張永豪。

  而在這期間,陳言讓何夢雪“放的風”,也借著何家給傳了出去。

  “張永豪其實是賭狗,輸了錢,沒辦法才賣股份給陳言。他并不是陳言的人。”這個傳聞,很快就在秦東半島廣為流傳。

  說實話,兩個互相矛盾的消息,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但是,當張永豪第二次、第三次賣股份給陳言,這個傳聞的可信度就漸漸的超過“張永豪是陳言的人”這個傳言。

  畢竟,如果兩人真的有關系,不應該暴露的這么明顯啊....

  不過,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來揣摩。

  陳言和張永豪越是這么做,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就更加的像是欲蓋彌彰....

  天都。

  那個四合院。

  那個之前和女明星玩樂的老人,氣得砸了一套紫檀壺茶杯。

  那個女明星在一旁嚇的瑟瑟發抖。

  老人發了一通脾氣以后,深吸了兩口氣。

他朝著女明星招了招手,女明星連忙少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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