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言家里。
陳言和趙瑛進到家門。
趙瑛的天性好像是真的沒有太多的邊界。來到陳言家,就跟自己家一樣,自己開開心心的踢了鞋,然后赤著腳,在客廳里蹦蹦跳跳起來。
也就陳言這套房子質量比較好,要不然肯定被樓下的找上門來,讓兩人的動靜小一點,影響到孩子休息了.....
自己蹦跳了一會以后,趙瑛有點無聊了。
她又背著手,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老大爺一樣,開始在房間里巡查。
巡著巡著,她來到了客廳角落的魚缸那里。。
然后她好奇的俯身上去,靈動的眼睛往里瞅了瞅,然后問道,“陳言,這是什么?”
陳言正在那低頭換鞋,聽到姑娘的問話,他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哦。陸曼送的金魚。我就養了起來。”
前幾天,從天都回來以后,陸曼就給陳言送了一盆魚來。
說實話,陳言總懷疑她是在意有所指,但是卻沒有證據。
因為陸曼送魚時說的也很巧妙。
她說:她常常出差,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陳言身邊。所以就送陳言幾條魚,讓陳言養著玩。
但是不管養多久,都別忘了,還有她這條美人魚。
這話應該,不能算證據吧?
聽到陳言的解釋,趙瑛像是好奇的貓咪一樣,伸手輕點著水面。
她像是真的有某種特異功能一樣,那些魚明明極怕人,陳言去喂的時候,它們都會先跑遠,等陳言走后,再回來。
但是,結果她在那騷擾,那些魚卻像是遇到了朋友一般,紛紛的上游,然后圍著趙瑛的手指打轉。
“咦。有意思呢”趙瑛見到這個樣子,頓時眼前一亮。
然后她手開始繞著幾條魚畫圈,幾條魚也跟著她的手指一起在那游來游去。
看起來,就像是她在指揮著魚的游動一樣。
陳言見狀,也有點驚奇。
他一直覺得趙瑛的畫風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如果余巧巧、陸曼是普通人,陳言是有了個系統的普通人的話,那么趙瑛多半就是天生自帶異能的人。
她就像是來自異界的精靈,和現實世界有點格格不入。倒是和自然很和諧。
換好鞋,陳言走到趙瑛身邊。
見她玩的那么歡樂,陳言歪頭問道,“你很喜歡小動物?”
聽到陳言的問話,趙瑛開心的點了點頭,盯著那幾條魚的眼睛都有點發亮,“對啊。頓頓不能少的。”
陳言:???
陳言有點懵。
咱倆理解的是一個東西嗎?
再看那幾條魚。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趙瑛的“食欲”,頓時四散分逃。
這姑娘.......
見到魚跑了,趙瑛有點惆悵的舔了舔嘴唇,看那樣子倒是像是真的餓了。
陳言為了緩解尷尬,咳嗽了一聲,然后詢問道,“你....是不是沒吃晚飯?”
趙瑛看向陳言,委屈的點了點頭。
陳言發誓,他真的就是為了緩解尷尬,所以隨口一問。
他還想好后續的“追問”了:吃了啊?那吃的什么?西紅柿炒雞蛋?西紅柿是自己摘的嗎?
結果,趙瑛居然和自己說沒吃飯?
陳言突然間有一種明悟:這姑娘,根本不是想自己了,而是餓了,沒地方吃飯吧?
想到這,陳言不由的說道,“那我給你下個泡面吧?”
趙瑛的腦袋已經點成了撥浪鼓。
陳言愁:看把孩子餓的。
去廚房下泡面,趙瑛像是小狗狗一樣跟了上來,然后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
陳言一邊下,一邊好奇的問道,“你晚上為什么不吃飯?”
趙瑛道,“沒錢。”
陳言:??
陳言,“我記得不是每個月有給你工資嗎?”
趙瑛搖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沒有。沒有。你記錯了。”
陳言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他覺得趙瑛絕對有秘密。
不知道把錢給拿去干什么了。
他不由的問道,“那巧巧呢?怎么沒蹭她的飯吃?”
趙瑛的兩個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巧巧今天回孤兒院了。不在學校。”
這苦命的孩子。
陳言道,“行吧。等下次,發了工資,我讓巧巧直接往你飯卡里沖一些錢。這樣,避免你把錢都給花完了,又沒東西吃。”
聽到陳言的話,趙瑛連連開心的點頭。
不一會,飯做好了。
趙瑛也不嫌燙,陳言剛把面倒到碗里,她就開心的端著碗去了桌子上,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瑛哥吃起來飯來是真的香啊。
陳言在一旁看著,都有點饞。
不過在他幾次試探的悄悄伸出手后,趙瑛都是機警的抱起碗到懷里,一邊“呲溜呲溜”的吃,一邊警惕的看著他。
陳言哭笑不得,“那是我下的。”
趙瑛,“我朋友給我下的。刺溜刺溜”
陳言,“對啊。那不就是我嗎?”
趙瑛,“你想吃,讓你朋友下去。”
細想,這邏輯好像也沒啥問題呢。
很快,一碗面下肚,趙瑛心滿意足的葛優躺在了椅子上。
她揉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一臉享受的說道,“好滿足”
陳言輕哼了一聲,然后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道,“你連口湯都沒給我剩。”
趙瑛就當沒聽見,閉著眼繼續陶醉,“好滿足呀”
得。自己和個傻子計較個啥....
收拾完碗筷,陳言洗了洗手,然后回到了客廳。
客廳里,趙瑛正在那舒展身體。
見到陳言出來,趙瑛蹦跳著走過來,然后攬著了陳言的脖子,說道,“哎呀。你被生氣嘛。不就吃了你的面。”
“放心。我也不白吃你的。”
“我陪你運動運動吧?”
‘運動運動?’聽到趙瑛的話,陳言愣了一下,然后一時間有點想歪。
他看了看和自己貼的很近的趙瑛。
然后回憶了一下趙瑛的好感度和解鎖姿勢。
這段時間,趙瑛的好感度一直略有提升,已經從150漲到了172點。
姿勢的話,也是解鎖了不少。
除了最后一步之外,幾乎都解鎖了。
不過,也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忙,陳言一直都沒體驗。
難道....自己今晚可以試試?
想到這,陳言咳嗽了一聲,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然后他說道,“不至于,不至于。”
“這么晚了。咱們運動是不是有點太激烈了?”
趙瑛重重的拍了拍陳言的肩膀,然后說道,“這不巧了嘛!我也這么想的!”
“所以,我覺得,咱們也別做那么多訓練動作。就直接夜跑吧!”
“吃了夜宵以后,去夜跑!”
“多合適!”
“回來正好睡覺!”
“夜......跑?”,陳言有點懵。
他還以為隨著好感度增加,趙瑛自己解鎖了某一些方面的認知。或者會主動做一點事。
結果.....就這?
瑛哥不愧腦袋缺根筋,完全沒看出陳言的懵,見到陳言不說話,她還以為陳言默認了呢。
所以,她開心的拉著陳言朝著門外跑去。
就這樣,陳言莫名其妙的換好了鞋,和趙瑛開啟了夜跑。
就這樣,兩人跑了一個多小時,一直跑到了凌晨12點多。路上都沒幾個人了,連路燈都昏暗了,才回家。
現在體質9以后,趙瑛的這種“簡單”運動,陳言已經能跟得上了。所以倒是不覺得累。
只是,他越想越覺得奇怪:自己為啥要跟著瑛哥跑啊!自己在家里等她不好嘛!而且,明明是瑛哥想跑,怎么就成了陪自己了?!
就這樣,倆人回了家。
因為出了一身的汗,所以要睡覺,兩人只能分別去洗澡。
幸運的是,陳言家的房子比較大。有兩間浴室。
所以趙瑛去了里面那間洗,陳言去外面那間洗。
即使是一個缺一根筋的女漢子,但是畢竟也是個女人嘛,所以趙瑛洗澡遠遠沒有陳言快。
當陳言洗完以后,趙瑛還沒洗完。
陳言擦著頭發,坐在沙發上,琢磨著今晚上睡覺的事。
以瑛哥的性子,和陳言關系這么好了以后,多半沒有男女之防。
所以陳言不管怎么安排,她估計都會同意。
所以.......現在擺在陳言面前的就是那個男人最經典的選擇: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而就在陳言這么琢磨的時候,趙瑛“嘩啦啦”的水聲中,突然夾雜了一陣敲門聲。
陳言抬起頭朝著內屋看了一眼:他還以為是趙瑛在敲門呢。
結果,當那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以后,陳言這才發現是自己家的大門響了。
“咦?誰這個時間來?”
“巧巧?不可能啊。她不是去孤兒院了嗎?”
“陸曼?也不可能啊。她出差了。出差前還給我送的魚。”
“何夢雪?更不可能啊。我剛把她送回家啊。”
“而且,這么晚,小區保安居然會放人進來?”
越想陳言越覺得奇怪。
他來到門前。打開了貓眼一看,樓道外黑漆漆的,看不分明。
他問道,“誰啊?”
門外響起了今天晚上那個黑衣人的聲音,“你好,陳總。我是白天您見過的那個人。”
聽到是黑衣人的聲音,陳言明顯緊張了一下。
但是,再一想到黑衣人最多也就是在門口和自己聊一下。也不會撞見趙瑛。
這么想著,他就放松了下來。
所以,他就打開了門。
門打開,門外是幾個黑衣人。
陳言目光掃過那幾個黑衣人,然后落到了角落一個體型和黑衣人有一定差距的胖子身上。
“趙,趙叔?”
陳言眼睛也算賊,即使趙宣穿著一身和黑衣人一眼的衣服,但卻依然一眼就認出了趙宣。
趙宣笑著抬起頭,然后說道,“驚喜嗎?陳賢侄。”
“曹....”陳言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這哪里是驚喜,完全就是驚嚇啊!
聽到陳言的話,趙宣愣了一下下,但是他性子也爽朗,還笑著說道,“看來你見到我,果然很驚訝啊。哈哈哈。”
陳言伸手就準備關門,“趙叔!我今晚有點不方便!明天再聊!再見!”
趙宣連忙叫住,“等一下啊!別急!”黑衣人也連忙撐住門。
陳言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是幾個黑衣人的對手,所以門最終還是沒關上。
趙宣有點著急的瞟了一眼監控,然后湊上來,說道,“陳賢侄。就今晚吧。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
“畢竟,我可是‘死’了的人。”
可能離得屋內很近了,說完以后,趙宣就聽到了屋內那“嘩啦啦”的水聲。
他頓時了然的朝陳言笑了笑,“我明白了,你今晚家里有‘客人’!”
“我也不打擾你太久。咱們去書房聊。就聊幾分鐘。”
陳言干笑著頂著門,“趙叔,今晚真的不方便。咱們改天,改天!”
“到時候,我給你擺席!”
“咱倆好好聊!”
“今晚真的不行!”
“你也是男人。你也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嘛。不方便,真的不方便。”
說著,陳言就用力的想要繼續關門。
趙宣連忙道,“就兩分鐘,就聊個兩分鐘。聊完,我就走。”
陳言,“下次,下次一定!”
而就在雙方各自頂著門,互不想讓的時候,突然屋內的水聲戛然而止。
又過了十幾秒,穿著一身陳言長T恤,赤著兩條細腿,用一塊浴巾擦著頭發的趙瑛從屋內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她還沒在意。但是很快,她的目光就被門口的眾人所吸引。
她愣了一下,然后不由的叫道,“陳言?爸?你們在干嘛?”
剛才聽到水聲,陳言就暗道不好。
后面果然驗證了他的猜測:趙瑛出來了。
那時候,他還想著,糊弄一下,也許還有的救。
但是當趙瑛叫出了“爸”以后,陳言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完了。
既然沒救了,陳言也就沒再掙扎。
他放開了房門,然后捂著額頭往屋內走,琢磨著怎么把這件事給圓過去。
而此時,在屋內的趙宣,見到這一幕,也愣了。
他看了看陳言,又看了看趙瑛,嘴張了幾次,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片刻,他才懵懵的走進門。而門外的黑衣人想要跟上來的時候,還遭到了他的厲聲呵斥,“在外面等著!”
說完,他關上了門,只把自己和趙瑛、陳言關在了屋內。
陳言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捂著額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想了想,先扔了個沙發上的薄毯給趙瑛,讓她蓋住腿,然后他才抬頭解釋道,“趙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趙宣看了一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正在那擦頭發的趙瑛,又看了看頭發依然還濕著,明顯剛洗完澡的陳言。
他可知道自己女兒平時洗個澡多磨蹭。
就自己和陳言對話那段時間,不可能洗完。
所以,他臉色都青了,“你倆澡都一起洗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