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驗證的方式也很簡單。
即使趙宣填寫在上面,會有結果。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一、系統是會把這個人放到這個情景中,模擬推演未來的變化。然后給出結果。
所以,不管這個人死沒死,能力如何。都會有結果。
二、趙宣沒有死。系統才會生效。
所以,陳言只需要把一個死人填上去,就可以知道結果了。。
這么想著,陳言不由的回憶了一下近兩年去世的知名商業巨鱷。
然后在上面寫下了他的名字。
寫完以后,陳言就一直緊盯著照片,耐心的等待結果。
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言的眼前一花,他發現相紙背面的字居然在一點點的消失。
最后,整張相紙背面全都變成了空白!
陳言愣了一下。
然后他連忙再次把那個死人的名字劃掉,寫上了趙宣的名字。
片刻,剛才的內容再次出現。
為了防止是因為這個人不可能執掌趙氏集團,才導致結果的原因,陳言想了想,又去網上找了一下有過報道的,趙家去世的高管,然后填了上去。
待這個名字寫上,片刻。相紙背面像最開始那樣,變成了空白。
陳言覺得可以“結案”了。
如果企業的領導是個死人的話,系統會默認這個“方案”是有問題的,所以會直接取消任何的結果。
而這個結果反過來,也說明....
趙宣真的沒有死。
一時間,陳言的雞皮疙瘩再次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從來沒有看懂過那個胖乎乎,臉上總是帶著笑呵呵笑容的中年男人。
一個執掌八分之一個趙氏集團的一脈之主,又怎么可能真的是個“傻白甜”,真的是個被人輕易逼死,然后托孤的廢物....
而想到著,陳言覺得問題又來了。
那么....趙宣到底去哪里了呢?
他消失的這一年,到底去做什么了?
連趙瑛都不見,也不管了。
是去避風頭了。
還是自己跑到哪里去圖謀著什么了?
陳言感覺心中非常多的疑問。
而且,可能因為發現了這個事情。他甚至開始懷疑趙宣的“托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會不會預料到了趙擎天會來追查著十幾億,知道這個錢根本沒辦法帶走,所以才把這錢給自己。
一方面讓自己心懷感恩,另一方面可以讓自己對趙瑛好。
至于....后續趙擎天會不會來追查這筆錢.....
趙擎天追查的,和他趙宣有什么關系?
如果自己不是發現了趙宣沒有死的這件事。估計自己多半只會把這件事怪在趙擎天身上。
畢竟.....趙宣只是一個被人逼死的可憐蛋啊。
之前陳言從來沒有想過這么多的東西。
但是現在因為趙宣的假死,陳言都想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但他只能以惡意來揣摩這一切。
想到這,陳言去客廳倒了杯開水,然后一邊喝著,一邊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管趙宣是死是活,陳言針對趙擎天的計劃都不會改變。
所以,現在糾結這個沒有任何意義。
他重新在心里審視了一下這幾個人選,然后打算去一一試著接觸一下。
而且為了避免這其中有趙擎天的人,陳言要親自和他們見一面。用內心耳機聽一下他們內心的想法。并且了解一下他們的性格。
確認他們真的可以合作,再發動自己的計劃。
這么想著,陳言回到書房,把剛才所有做的一切全都收拾了一下,裝回了保險箱當中,然后他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陳言去了公司。
來到公司,陳言習慣性的處理了一下自己手中擠壓的工作以后,拿起座機,撥了一下楊柔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他打算把昨晚自己思考的事情,和楊柔聊一聊。
但是奇怪的是,電話那邊的聲音一直在響著,但是楊柔卻一直沒接起電話。
陳言遲疑了一下,扣斷了電話。
他估計楊柔在外面開會。
所以,他又給楊柔的秘書打了個電話。
電話不一會就被接通。
陳言道,“小柳,柔總呢?”
聽到陳言的話,秘書小柳說道,“陳總。柔總今天請假了。沒來公司。”
“沒來公司?”陳言遲疑了一下。
楊柔一直是公司最勤奮的一個高管。而且她喜歡親力親為,就導致手邊有忙不完的工作。
就算是節假日,她都會來公司處理公務。
結果,今天沒來上班?
陳言不由的想起了昨晚楊柔和自己打電話時的狀態....
難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這么想著,陳言又問道,“柔總是給你打的電話嗎?她有說什么嗎?”
秘書小柳,想了想,然后說道,“柔總沒說什么。只是說有點不舒服。所以今天先不來了。”
“之后,她又交代了一下各個類型的文件可以交給哪位總監、副總處理。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里,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
陳言“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想了想,沒有第一時間給楊柔打電話。
而是先給秦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一下自己和趙家那幾個候選人見面的事。
現在楊柔不在,陳言最放心,用的最貼心的也就是秦明了。
交代完以后,陳言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離開了公司,直接開車回了家。
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陳言上了樓。
他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楊柔家的門口,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在走廊里回響。
屋內沒有任何的反應。
陳言遲疑了一下:難道楊柔不在家?
她不在家會在哪兒?
現在的時間,暖暖應該上課去了,她應該在家的啊。
在陳言這么想著的時候,門內終于傳來了楊柔略帶虛弱的聲音,“誰啊?”
聽到楊柔的聲音,陳言心中微微放松,他開口沉穩的說道,“柔姐。是我。陳言。”
聽到陳言的聲音,門內頓時響起了門鎖的聲音。
片刻,房門打開。
穿著一身睡衣的楊柔,有點憔悴的站在門口。
這是陳言第一次見楊柔這個樣子。她臉有點發紅,嘴唇卻有點泛白。原本一直冷峻有神的眼神,現在有點無力,眼睛像是睜不開一樣。
整個人病懨懨的。
少了一些原來的冰山女總裁范兒,多了一些女性的柔弱。
見到陳言,她勉強笑了一下,然后說道,“陳總,你來了。”
陳言點了點頭,然后自來熟的走進門里,一邊關上門,一邊問道,“你這是生病了?”
楊柔“嗯”了一聲,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說道,“有點發燒。”
“發燒?”陳言重復了一句,然后拉住她,伸手貼了貼她的額頭。
楊柔的額頭有點發燙。
陳言眉頭皺了起來,“有去醫院嗎?”
不知道是不是陳言的動作太過于親昵。楊柔臉顯得更紅了。
她輕輕掙開陳言的手,然后搖頭道,“沒有。”
“不過,我吃藥了。”
說著,她指了指茶幾上的藥片。
陳言走過去,拿起了她的藥。
藥是一板膠囊,上面寫著頭孢。
陳言腦袋上冒出了個問號。
頭孢是治發燒的嗎?
自己怎么不記得有這個功效啊。
他掏出手機查了查.....
好家伙。楊柔吃錯藥了!
陳言看向楊柔。
楊柔此時已經蜷到了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床被,正手拿著一個電紙書,正在那看書。
不過從她那迷離的眼神來看,她估計也沒看進去多少。
陳言看著她,然后說道,“柔姐。你吃錯藥了。”
楊柔明顯燒的有點不太舒服。
聽到陳言的話,她有點遲鈍的“啊?”了一聲,然后眼神柔弱的看向陳言,問道,“我吃錯了?”
陳言看她那天然呆的樣子,一時間覺得她有點萌。
原來,在職場上叱咤風云的冰山美人,沒想到在生活上,卻是個小白。
陳言道,“這個藥是治發炎的。不能治療退燒。”
“當然,如果你確定自己是細菌感染導致的發燒,可以使用。”
說到這,陳言問道,“你是怎么發燒的?著涼了嗎?”
說到這個,楊柔不說話了。
她倚在沙發靠背上,用她那柔弱的眼神看著陳言。
陳言:.....
“算了。你家里的醫藥箱在哪?我給你找找看能吃什么吧。”
楊柔這次回答了。
她指了指電視柜下面一個白色的小箱子。
陳言走過去,打開箱子,然后開始查看起吃什么藥來。
在他背后的沙發上,楊柔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她慢慢的說道,“在家里,其實一直都是暖暖照顧我。”
“生什么病,吃什么藥。也都是她告訴我。”
“我只是記得以前有一次發燒,她給我吃了頭孢。所以這次才吃的。”
陳言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那次你是受了傷,細菌感染傷口,引起的發燒。”
楊柔倚在沙發靠背上,身上圍著小被,冷清的道,“那次確實受傷了。”
陳言一邊找藥,一邊說道,“那沒錯。”
“都是發燒,但是原因是不同的,不能吃一種藥。”
楊柔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陳言找到了合適的藥,然后給楊柔倒了杯水,喂她吃下。
吃了藥,楊柔看起來舒服多了。
她對陳言說了聲“謝謝”,然后又躺在了沙發上。
陳言見狀,也不打算繼續留下。他說道,“那柔姐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道,“這幾天你生病了,就在家養養病。”
“等身體好一點,再來公司。”
楊柔一雙美目看著陳言,然后說道,“好的。謝謝陳總。”
陳言笑了笑,沒說什么。
自從上次他和楊柔的誤會解開,他對楊柔就沒了芥蒂。
所以,照顧照顧這個喜歡自己,而且為自己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下屬,陳言還是心甘情愿的。
一邊想著,陳言一邊站起來,準備走。
不過,他剛站起來,楊柔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可能因為發燒,楊柔的手冰涼,握在陳言手上,讓人有點心疼。
陳言不由的低頭看向她。
楊柔仰頭看著他,說道,“能再陪我一會嗎?”
陳言想了想今天的安排,沒什么著急的事情,所以他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行的。我再和你聊幾毛錢的。”
聽到陳言開玩笑,楊柔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淺笑,“以你的身家和收入。幾毛錢可能連一毫秒時間都買不到。”
陳言笑著說道,“給你打折。”
“而且,打骨折那種。”
聽到陳言的話,楊柔臉上的笑容更開心了。
笑過后,她往陳言這邊挪了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會讓人變得感性,平時一向冷淡、克制的楊柔,這次居然把頭倚在了陳言的肩膀上。
然后整個人半靠在陳言身上,力量壓在陳言的半邊身上。
陳言的身體僵了一下。
因為,那熟透了的身體與他只有三層衣物間隔,那少婦的柔軟,那充滿女性魅力的香氣,都讓他感覺血液的流速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