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晨,我今天就問你服不服?”
  韓非羽大仇得報一般地質問道。
  豈料宋以晨還頑強地扭了扭纖細地腰身,企圖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然而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唔,好你個韓狗狗,想讓我說服,等死的那一天吧!氣死你氣死你!”
  宋以晨吐了吐刮到嘴邊的長發,還是如之前一般死鴨子嘴硬。
  心里打定韓非羽不敢拿她怎么樣。
  裝腔作勢嚇唬誰呢啊!
  她才不怕!
  “嘖嘖,好好好!”韓非羽呵呵一笑,說道:“爺就是喜歡啃你這樣的硬骨頭。”
  說完他臉上浮現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甩了甩空著的那只手,單手按壓關節,發出一個個“噼啪”的清脆響聲。
  “那我就給你松松骨。”
  韓非羽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在宋以晨的腦海中不斷回蕩。
  她臉色陡然一變,剛想開口說幾句告饒的話,卻為時已晚。
  韓非羽的手已經悄然落下。
  “那就先從這里開始吧。”
  說話間他的手指頭輕輕觸碰到宋以晨晶瑩剔透的耳垂,調皮地捏了捏。
  “你……你要干什么!韓狗狗……我可警告你啊,我不怕你!”
  宋以晨心里發慌,色厲內荏地小聲說道。
  “嘿嘿嘿。”
  韓非羽沒有回答她,只是瞇起眼睛微微一笑。
  慢慢地手指下移,來到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咯吱窩處,指尖劃過宛如在一塊無暇玉石上細細摩挲。
  “哈哈……你……不要……哈哈……亂碰啊。”
  宋以晨立刻忍不住笑出聲來,渾身上下劇烈顫抖,差點掙脫韓非羽的禁錮。
  “哼哼,這才剛剛開始,你今天要是不說‘服’,爺就跟你耗到底了。”
  韓非羽繼續手上動作不停,惹得她失去控制地哈哈大笑花枝爛顫,淚珠都快要從眼眶里流出來了。
  “嗚嗚……哈哈……我是……不會屈服的。”
  宋以晨秉持著心里的僅存的倔強和理智,咬緊牙關強忍著不笑,可還是有笑聲時不時地從嘴縫里調皮地溜出來。
  “哦?是嗎?那你可真棒棒呢!”韓非羽一如既往地陰陽怪氣,上下左右連續開攻后,已經能夠看見不遠處勝利的曙光,只差那么一丟丟,足球場上的臨門一腳吧了。
  于是乎,他又綻開第三輪攻勢。
  繼續向下,來到宋以晨的腰間。
  寬松的短袖上衣實在是無法遮掩住腰間的那一抹旖旎春光。
  韓非羽戳了戳她沒有一絲贅肉的楊柳細腰,歪著腦袋,慢條斯理地說道:“那這里呢,準備好了嗎?宋飯桶!”
  “哈哈哈哈,不行了,韓狗狗,饒了我吧!”
  宋以晨仿佛被抓到軟肋般,瞬間渾身一抖,一改原本得態度,開口求饒。
  好一個鐵骨錚錚啊!
  不愧是你,宋以晨!
  韓非羽笑著壓低聲音問道:“哦?知道錯了?”
  宋以晨連勝嗚咽:“嗚嗚嗚,知道了。”
  韓非羽把手收回來,繼續問道:“服不服?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啦,我服,服還不行嗎?”
  宋以晨面朝下哼哼唧唧地說道。
  有些語無倫次。
  韓非羽見狀也心滿意足地松開禁錮她的那只手,翻身離開沙發。
  可宋以晨還是像條被沖上沙灘上的小魚一樣,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哼哼,沙發都搞亂了,趕緊起來收拾。”
  “唔……”
  “裝什么死,是還沒‘享受’夠嗎?”
  “啊!你滾吶!”
  宋以晨聞言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頭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臉紅紅地瞪了韓非羽一眼,說道:“韓狗狗,臭流氓,自己收拾!”
  “呀,你再皮一個試試。”
  韓非羽一個跺腳,她便立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跑得遠遠,等到覺得安全了,還不忘記扮鬼臉吐舌頭。
  “略略略~”
  “……”
  (艸皿艸)
  看爺不打屎你!
  韓非羽作勢撿起不遠處的抱枕就要朝她甩去,宋以晨立刻一個靈貓轉身,慌不擇路地跑回房間里。
  “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小樣,跟爺斗,你還嫩了點!”
  韓非羽撇撇嘴,放下手里的抱枕,低下頭卻看見被折騰的亂糟糟的沙發。
  奶奶個腿的,還得爺來收拾!
  韓非羽萬般無奈地把沙發整理好,她人也恰好從房間里走出來。
  怕不是算好了時間,半點不差。
  韓非羽眼角的余光冷不丁地看見放在角落里的一個文件袋。
  ???
  還真有爺的快遞不成。
  宋以晨這個鐵憨憨沒有忽悠人?
  韓非羽帶著一絲疑惑撿起文件袋,簡單而又粗暴地撕開塑封包裝。
  這時候宋以晨也悄咪咪地從身后走過來,一臉好奇的模樣,低聲說道:“什么好東西啊,讓我也看看。”
  “邊去,哪都有你。”韓非羽沒好氣地把她探過來的腦袋推開,定睛一看。
  赫然是一個黑色的小本本——駕照。
  他整個人頓時恍然大悟。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寄件人肯定是路巖沒錯了。
  沒想到那天只是提了一嘴,這么快她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該說什么好呢。
  或許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吧?!
  “切~有什么藏掖的,還不讓人看,人家還不想看呢。”
  宋以晨坐在剛剛整理好的沙發上,幽幽說道。
  韓非羽沒有理會她的吐槽,直接回到房間里把東西先放好,要不然隨便丟在那里,說不定哪天就被花臂給啃了。
  小東西最近挺消停的,但難保哪天趁人不在的時候就跑出來作妖闖禍。
  這事以前可沒少干,沙發邊緣至今還有被它抓撓過的痕跡。
  “起來,歌詞都記下來了嗎,就在這里歇著?”
  韓非羽板著一張臉說道。
  “嗯……差不多了。”
  宋以晨仿佛渾身上下都沒長骨頭一樣軟綿綿地栽倒在那里,支支吾吾。
  我信你個鬼。
  韓非羽撿起丟在墻邊的吉他,搬了一個小椅子過來,翹著腿坐在她的正前方,說道:“那我來彈,你唱,唱錯一句今天晚上就別想吃飯。”
  o((⊙﹏⊙))o
  宋以晨目瞪口呆地抬起頭看向他。
  開玩笑呢吧?
  不讓吃飯這簡直還不如直接讓她去死。
  “你滾吶!”宋以晨氣惱地朝韓非羽踢了一腳,然后端正身子坐好,擺出一副宛若準備好慷慨就義的架勢。
  韓非羽把吉他抱在懷里,稍微撥動幾下,開始調音。
  “我開始了哦!”
  “嗯嗯,來吧!”
  宋以晨雙腿并攏,兩只手躊躇不安地放在身前,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
  而韓非羽則是片刻沉默,莫名其妙地感覺兩人簡短的對話怎么有那么一丟丟的……邪惡。
  他不動聲色地晃了晃腦袋,把手放在琴弦上,在腦海里短暫回憶后,正準備撥動琴弦彈出前奏,卻被宋以晨突如其來地開口給打斷。
  “等等!”宋以晨慌忙抬起手制止,眼睛開始像四周打量,同時嘴上念叨著:“我寫歌詞那張紙哪去了?”
  韓非羽:“……”
  丫破事真多。
  他又不得不把按在琴弦上的手拿開。
  直到宋以晨拿著那張在他看來根本沒什么卵用的廢紙,重新坐回沙發上。
  “咳咳,小羽羽,開始吧。”
  宋以晨表情略顯凝重地說道。
  搞得韓非羽都差點忍不住跟著一起緊張。
  稍微調整一番,韓非羽輕輕撥動吉他,一段讓人放松舒緩的前奏在他的指尖下緩緩流出,在整個客廳里回蕩。
  花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韓非羽身邊,靠著椅子腿蜷縮成一團。
  “唱啊,你倒是!”
  “啊?!唱什么?現在嗎?”
  “不然呢?再等幾分鐘你也不用唱了。”
  “哦哦哦。”
  韓非羽生無可戀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爺真是一把賤骨頭,閑著沒事找罪受!
  “怎么不彈了你?”
  宋以晨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說道。
  “哎,要被你給氣死了!”
  韓非羽黑著臉,真想直接把懷里的吉他糊在她臉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反正肯定有一個人沒有好下場!
  “你先閉嘴,坐在那里,聽我來一遍。聽好,就一次機會。”
  韓非羽豎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好好好!”
  宋以晨聞言驚訝地立刻連連點頭。
  轉眼間,韓非羽已經再次撥動吉他,輕聲彈唱起來。
  “你看過了……”
  “……”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韓非羽的指尖悄悄流逝。
  很快幾分鐘過去,一曲終了。
  吉他聲漸漸遠去,韓非羽也不覺間停下手上的動作。
  原本他那因入神而發散的目光也慢慢聚集在一起,整個人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輕飄飄地說道:“記住了嗎?”
  “嗯……”宋以晨立刻把手背到身后,腰也挺得筆直,眼神飄忽不定,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韓非羽剎那間心生疑惑,瞇起眼睛斜睨著她。
  “嗯嗯嗯,記住啦。”
  宋以晨沒有膽量去迎接韓非羽的目光,把腦袋歪向一邊,欲蓋彌彰似地在極力掩飾背后的東西。
  “那好,我來伴奏,你試一遍。”
  韓非羽也懶得去探索她被后藏著的東西。
  “啊?!要不……你在來一次?”
  宋以晨身體微微前傾,面露一絲尷尬商量道。
  韓非羽:“……”
  宋以晨!
  你個哈皮,早晚被你給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