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左睜大了眼睛。
他只看見一道金光將自己籠罩。
基左全身顫栗,遍體生寒。
不光是他,只要還是處于上位以下的人,都是感受到強烈的威脅。
更別說馬拉這種還是處于下位等級的魔能騎士,簡直是感覺頭頂懸著一把利刃,隨時都會沒命。
梅特涅,蘭斯特這些矗立在中位巔峰的魔能騎士也是警惕心大作。
他們紛紛不敢置信,奧瑞利安手中那把突然出現的黃金之劍實在是太過逼人,讓他們踹不過氣。
奧瑞利安面色凌厲,劍指基左,看起來氣勢不凡,猶如圣者下凡。
只聽他說:“基左,為什么我敢孤身一人闖入凜冬城,答案很簡單,我有這個實力!”
“你!”基左眼睛睜大。
他一時以為自己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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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個沒有絲毫魔力的普通人,會突然給他如此大的威脅感?!
“奧瑞利安,將你那把劍收起來。”
這時,澤弗萊亞有些生氣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裝的。
她好看的臉看起來有些森冷,話里也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伯利恒之光居然沒有讓她變色,或者是對她毫無影響!
奧瑞利安也是見好見收,將伯利恒之光召喚出來,不過是想敲打一下梅特涅和基左兩人,讓他們知道,他奧瑞利安也不是好惹的!
“奧瑞利安,你繼續說。”烈龍之母繼續說道。
但她的眼睛卻是落在奧瑞利安手背上那金色圣痕,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奧瑞利安笑了笑。
坐在他對面的基左明顯沒有方才那樣底氣足了。
于是奧瑞利安繼續講到:“當我潛入凜冬城主堡時,也終于了解到凜冬城為何僅僅在一日之間就淪陷。”
“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是看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不成?”梅特涅又開了口,他臉色陰翳,很不好看。
“呵呵,我可什么還沒說呢,為什么梅特涅大人如此焦急,莫非梅特涅大人也是有參與?”奧瑞利安笑了笑。
“好小子,居然還想撲臟水,這件事我知都不知道,和我有什么關系?”梅特涅氣急。
“好了,梅特涅讓奧瑞利安繼續說。”這時伯翰面色很冷的開口,讓梅特涅閉嘴。
“是,長官。”梅特涅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沒有攪屎棍,奧瑞利安很快就事情原原本本說完。
會議室內除了早已經知道的澤弗萊亞,以及伯翰,每個人的表情都很驚訝。
想不到星辰居然真的出了叛徒,與蠻人合作。
而這個叛徒身份也是驚人。
居然是分量只在傳奇家族之下的,法蘭克家族,這穹頂會議十把椅子的持有者之一。
房間內,很沉默。
“現在,應該明白我們的處境了吧,我的騎士們。”烈龍之母道。
“家主,看來星辰援軍遲遲沒有來,果然是有人在暗中阻擾。”長相英俊的蘭斯特沉著臉道,他早已經沒有剛才那樣從容。
“當然,我們能知道這件事,還要感謝奧瑞利安閣下冒死把這個消息帶回來,我只恨沒有親手手刃法蘭斯這個叛徒,可悲那幾十萬烈焰軍,居然是死在自己人手里,這件事傳回雄都,星辰之王一定會勃然大怒的。”蘭斯特又看向奧瑞利安,他露出感激之色。
“蘭斯特,你說的很對,如果真是法蘭克家族在極力阻撓的話,這件事就不簡單了。”伯翰點了點頭,他面色也很不好。
雖然他早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打算,可他也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就像奧瑞利安說的那樣,這毫無意義。
“如此這般局面,我們要想保存的實力的話,就只有放棄黃昏城了。”蘭斯特嘆了一口氣。
伯翰卻是搖頭,他道:“黃昏車城是通往北地的大門,不容有失,絕不能后撤一步。”
“這可如何是好?”蘭斯特苦笑。
“嘿嘿,不如現在出城,殺個片甲不留行不行?”裘斯瞇起眼睛,嘿嘿笑道。
梅特涅和基左都是冷哼一聲,沒有發表意見。
柏蘭特依舊保持沉默,一副我無所謂的態度。
米菈則是繼續修剪著自己的指甲,沒有表達態度。
而烈龍之母則是一言不發,她在等騎士長們發表自己的看法,這也是她一貫的決策態度。
“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時一道違和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里的沉悶。
眾人都看過去,說話人依然是奧瑞利安。
“你說。”伯翰語氣簡短。
他的底線很明確,那就是死守黃昏城不后退,一切放棄黃昏城的打算,他都不會同意。
“眼下蠻人失去了供給,一定會大舉進攻,不會留手,不如我們以退為進,將蠻人拉近黃昏城,分而殲之如何?”奧瑞利安道。
“分而殲滅?萬一蠻人直接朝著黃昏城后進攻怎么辦,到時候就是引狼入室。”伯翰道。
他的目光狠辣,很快就發現奧瑞利安的方法不完善之處。
奧瑞利安卻是搖搖頭。
他道:“黃昏城是要塞,城內結構錯綜復雜,蠻人精銳肯定是伺機而動,不會先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將沖鋒在前的仆兵放入城內,然后封死城門,這些仆兵都是烏合之眾,圍殺還不簡單?”
“這些仆兵沒有什么戰力,但是螞蟻多了也會咬死大象,你確定僅憑城內這么點人,可以殲滅他們?”這時蘭斯特突然開頭問道。
奧瑞利安卻是笑了笑,他盯著蘭斯特的眼睛,很是認真:“蘭斯特大人,螞蟻多了咬死大象,也要螞蟻敢下嘴啊,難道這些蠻人仆兵發現后路被截,還會義無反顧的沖鋒在前嗎?”
“這...”蘭斯特面露遲疑。
房間內眾人也是陷入沉思。
不得不說,奧瑞利安話很有道理。
這些蠻人仆兵不過是烏合之眾,趕去無畏沖鋒,有重賞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他們知道他們人多勢眾,有別人替自己扛槍。
可一旦發現他們后面的人進不來,失去后背的援助,一定會方寸大亂,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
到時候放棄反抗,坐以待斃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每一個人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還敢繼續反抗惡,更多的人會被絕望的支配,陷入恐懼的深淵里。
而恐懼也是更疾病一樣,是能夠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