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聽令,繞著霜寒小鎮跑步十五圈熱身!”
已經成為隊長的康納站在隊伍,嚴肅命令道。
“是!”
從最右邊的隊員開始,整整齊齊的向著鎮子外圍跑步而去。
他們口中還喊起了紅轟轟烈烈的口號:“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保家衛城,揚我隊威!”
目送著防衛隊遠離,奧瑞利安站在原地嘴角扯了扯。
為什么會有一股熟悉的軍訓感撲面而來。
凜冬城,客房。
“滾你嗎的,勞資要你關心我?你是什么東西,滾!”
表情已經扭曲的水手長瓊森一拳打在杰里米臉上,破口大罵。
他狠狠將手中的瓶子摔在了地上,碎片和烈酒灑落一地。
“快住手。”
“冷靜一下,瓊森。”
在瓊森打完后,幾個巨人號的船員趕忙上前阻止,將兩個人分開。
杰里米表情茫然,自從他遵從從老約翰房間找到的遺囑,當上了船長,巨人號船員之間的關系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每一個船員都在背后有意無意的議論他,瓊森更是不加隱藏的諷刺,偶爾眼神之中閃過厭惡。
面對這樣的狀況,他想過屈服,不如就把船長的位置交給瓊森算了,也許這樣他可以好過一點。
老船長約翰沒有后代,他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巨人號上度過,可是說巨人號就是老約翰的家,如此重要的東西真的可以交給瓊森這樣的人嗎?
所以杰里米又非常糾結,因為在遺囑中老約翰已經交代明明白白,巨人號必須交給杰里米,其他人都不行!
“臭小子,勞資當年跟著老約翰馳騁大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憑什么那個老家伙要把位子留給你,憑什么,那個老家伙沒有兒子,我默默在那條船上呆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能當上船長!”
瓊森渾身不停地顫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我..我...,其實我...”
面對暴怒的水手長,還很年輕的杰里米莫名沒有了氣勢。
“杰里米,你就把船長交給瓊森吧,你太年輕了,根本不可能管理好巨人號的。”
船員巴斯建議道。
“對對,杰里米你不要一意孤行。”
其他人跟著附和。
很顯然巨人號的船員都和瓊森關系好,站在他那一邊。
面對船員們隱隱的逼迫,杰里米用力地咬著在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滲出血來了,他慢慢親啟嘴唇,有些膽怯地說道:“瓊森,如果你真的想要當船長的話,我可以讓給你。”
聲音很小,但卻是落到了面色漲紅的瓊森耳朵里。
“哈哈哈,杰里米,看來你腦子還是清醒的,像你這樣的毛頭小子,還需要在水上歷練十幾年,放心,等你長大了,我會把巨人號交給你的。”
還在暴怒狀態的瓊森突然停止,他走到杰里米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語重心長,像極了一個好好前輩。
要不是他剛才如惡鬼一樣的咆哮,年輕的杰里米還真相信了。
瓊森面色轉變,他話音一邊,眼睛露出了無盡的貪婪,他搓著滿是老繭的雙手,兩眼放光。
“親愛的杰里米,既然你都把船長交給我了,不如那把三叉戟一起借給我吧,放心,等你能夠當上船長那天,我一起還給你。”
“不行!”
杰里米一口拒絕,兩眼堅定。
那把三叉戟是老約翰親手交給他的,說什么也不會給。
見杰里米態度如此堅決,瓊森撇了撇的嘴,只好把脖子縮了回去。
“好了,我們出去,讓小杰里米靜一靜。”
達到了目標,瓊森自認為不好繼續糾纏,帶著幾個船員出去了,留下眼中隱約含著淚水的杰里米。
霜寒小鎮外,一處凸起的山丘,休謨和奧瑞利安站在這里。
“老爺,農田中魔藥的長勢一片向好,大部分已經發苗了,按照這個速度,我想不到一個就可以收獲了,這里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我就不知道為什么陛下和那些貴族們要將這里拋棄。”
政務官休謨挺胸,滿面紅光,對著旁邊還在眺望著遠方的凜冬公爵說道。
奧瑞利安眉頭緊鎖,表情十分嚴肅,他看著那邊永動河方向那布滿陰霾的天空,心里隱約有著擔憂。
聽到休謨的話,他才轉過頭,表情輕松了幾分。
“魔藥是我們最大的財富,這件事不能聲張,不然國內的那些貴族會瘋狂的。”
“是,老爺。”
休謨拍著自己肥大的胸脯,十分認真保證。
奧瑞利安放下心來,休謨還是值得信任的,不過對于寒冰大地為什么可以讓魔藥快速生長,他也很是好奇。
暗暗猜測,他認為可能和下面埋藏的那層冰面有關,畢竟他在那里感受到了一股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魔力量。
也許是這源源不斷的魔力被魔藥的根須所吸收,才會讓魔藥生長的如此之快。
“咦,剛才還沒有發現,老爺,那不斷接近的黑點是什么?”
胖子休謨指著另一邊天空中那不不斷放大的黑點,語氣疑惑。
奧瑞利安一愣,抬起頭來看去。
那一瞬間,他眼睛睜大,呼吸急促。
“吼~!”
熊熊燃燒,帶著強烈高溫的火焰撲面而來。
轟————
赤紅色的火焰覆蓋了這凸起的山丘,這里的一切都化為了火海。
一頭幾十米長的巨獸拍打著自己遼闊的雙翼,飛翔在不遠處的天空。
口中彌漫的火焰化為一條長長的火柱!
龍息噴薄完畢,杏仁般的瞳孔轉動,傲達威英的龍頭向上抬起,發出勝利般的咆哮,震動了整個天空。
咆哮聲如同音波一樣不斷擴散。
凜冬城訓練場,正在指導少年騎士用劍的馬斯特身體顫抖一下,抬起了頭,看向外面的天空。
主堡內,正在為奧瑞利安打掃房間的女仆小姐如寶石一般的眸光一閃,身體直接消失。
“吼~~~~”
傲達威英帶著興奮,下面的火海已經逐漸收縮。
露出的焦黑升起一陣陣白氣,高溫持續烘烤著這里,但這里卻空無一物,它腦海中想象的焦炭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