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頓作為胖子休謨手下第一號狗腿子,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監督眼前這些農奴好好干活,將農田里珍貴的魔藥打理好。
“那邊的老杰克,別把手伸進褲襠里,好好干活,還有小漢斯,少偷奸耍滑嗎,手里的田耕了嗎?還有.....”
李頓扯著嗓子,不斷催促。
他感覺自己責任重大,凜冬城整個冬天就要靠他了。
所以他必須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這些摸魚的家伙們全部挨個敲打一遍出來。
沒辦法,這些農奴的天性就是懶惰,不然也不會淪落到把自己也賣了的地步。
“嗯?”
忽然眼睛敏銳的他注意到了北方地平線上突然浮現的一排黑點。
他的視力一向很好,不然也不會被派過來當監督,也許是因為在這一方面異于常人,他能夠看得更遠。
“那是!”
盡力觀望地李頓一愣,面色盡失。
北方地平線接近的東西被他逐漸看得清晰,明白是什么的他,隨之而來就是寒毛咋起。
那副打扮,騎著的高大黑色戰馬,拿著的武器,與記憶之中某樣恐怖的東西不謀而和。
天啊,那居然是星辰一直以來的宿敵,傳說之中的蠻族騎士!
反應過來的他,馬上向周邊還在勞作的農奴發出了警告。
“有蠻族在向這里接近,快走!”
李頓拼盡全力,將聲音提高到最大。
“蠻人?什么蠻人?”
“蠻人啊!快躲起來!”
“我的天!居然是故事中的惡魔,惡魔來了,快跑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抱頭藏匿著有之,立刻的逃竄的也有,看不過來。
李頓發出的警告立馬讓本來平靜的農場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對于這些來自星辰的農奴來說,哪怕過去了幾百年,他們依然對著些來自北方的蠻族記憶猶新。
對于蠻族的恐懼已經銘刻進了血脈和骨子里,永遠無法消除。
數百年年前大戰連天,打斷了不知多少星辰人的脊梁。
“都往霜寒小鎮那里跑,那里是安全的,鎮上有留守的騎士!”
作為這里最有話語權,李頓趕忙給抱頭亂串的農奴指名了逃跑的方向。
“對對對,快去鎮子上,那里有強大的騎士大人。”
李頓的話猶如當頭一棒,將四散逃離的農奴們點醒,他們立馬朝著遠處的霜寒小鎮撒丫子狂奔。
“該死的,為什么蠻族會出現在這里!”
李頓握緊了拳頭,目次欲裂,他看清了遠處接近的蠻族數量。
至少也有幾十個,而且都是全副武裝,領頭的幾個更是強壯得像座鐵山。
他們胯下的戰馬更是恐怖,居然是血色的眼睛,馬頭上甚至有兩只可怖的長角,如何神話之中惡魔坐騎。
看了看后面還在狂奔的農奴,發現在蠻族來臨之前,根本就跑不遠。
這些農奴不容有失,李頓咬了咬呀,狠下心來。
解開拴著的馬匹,一拉韁繩。
“走!”
李頓騎著馬匹居然奔向了朝著這邊而來的蠻族。
“多德大人,你看。”
霍克嘴角一彎,浮現一抹嘲笑。
“嘿,兩腳羊果然還是兩腳羊,看著我們就嚇破了膽,咦,不對,有個家伙朝著我們這里過來了。”
騎著骸骨戰馬奔襲的多德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李頓已經看清了蠻族為首之人的模樣,他拔出腰間佩戴的長劍。
抱著赴死的決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拖住這些蠻人!
“霍克,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兩腳羊一個驚喜,小心一點,我要活的。”
多德轉過頭,對自己的親信吩咐道。
“好的,大人。”
霍克咧開了嘴,體內的血在沸騰。
他將手里骸骨戰馬的韁繩放下,哪怕戰馬還在急速奔馳,他依然穩坐如山,每一個蠻族勇士都是騎馬的好手。
取出背后放著的用魔獸骨頭打磨而成的長弓,然后放上意志箭矢。
拉滿弓弦,一瞬間,箭矢瞄準了馬背上的李頓。
霍格的嘴角依然帶著一抹嘲笑,這個星辰人真是不知死活,然后立馬放出。
箭矢撕裂空氣,居然帶著層層音爆,爆發出一圈圈擴散的氣旋。
噗呲!
鮮血濺灑在了李頓眼前,他有著血絲的眼睛睜大,想不到他與蠻族近距離一戰都做不到。
伴隨著戰馬痛苦的嘶嚎,他滾落到了地面,翻滾不停。
戰馬倒在血泊之中,死了個通透,因為它整個身軀都被一只箭矢貫穿。
李頓的樣子有些狼狽,他衣衫上全是濺起的泥土,和殷紅的鮮血。
翻滾了幾大圈,李頓趕忙撐起身子。
可是站起來時,利刃已經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已經被騎著高大黑色戰馬的蠻人騎士包圍了。
如鐵塔般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天上不多的眼陽光,李頓的心沉到了谷底,就如現在身處的陰影一樣。
“殺了我!”
李頓樣子狼狽,頭發散亂,但依舊沒有屈服,他對那個拿著利刃的蠻人吼道。
“霍克,將刀拿開,我要問這只兩腳羊幾個問題。”
多德淡淡說道,用蠻族部族間的話說道。
在李頓耳朵里就像一陣蒼蠅亂叫,實在有些煩人。
“聽見沒,兩腳羊,好好回答多德大人的問題,不然我砍了你!”
霍克大聲呵斥著李頓。
李頓面無表情,但是他從這個蠻人的語氣和表情能夠推斷出來。
這個蠻人是在威脅他,恐怕是想要從他這里敲出來一些東西。
不行,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知道凜冬城的情況,還有農場里魔藥的事,絕對不能說出來。
他心一橫,反正都是死,為了凜冬城中的家人,他寧愿去死!
他的手緩緩移動,趁著這些蠻人不注意,將手伸向口袋里藏著的匕首。
拿到口袋里的匕首,李頓忽然間有了一種踏實感,至少不會被這些恐怖的蠻人折磨了。
在那一瞬間,他抽出了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