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就好。
“今天的戰斗你的魔力已經見底了,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補魔?”
他嘴角一歪,眼里有著萬分期待。
“唔,老爺你想哪兒去了,這是空靈冥想法。”
讓娜遞上來一卷卷軸。
奧瑞利安明顯一愣,有些不解,讓娜給他冥想法干什么。
雖然是私生子,但他也是有著正統的阿克蒙德家族的冥想法的。
“這跟以往用來修煉魔力的冥想法不同,這是用來恢復魔力用的。”
“恢復魔力?正統冥想法也能做到啊。”
讓娜卻是搖頭,抬起小臉認真看著奧瑞利安,嚴肅說道:“正統的冥想法雖然有利于修煉魔力,但是用來恢復損耗的魔力并不是上上之選,所以有一位久經殺戮的刺客創造出了一種可以在短時間快速恢復魔力的冥想法,就是空靈冥想法。”
“空靈冥想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那位創造出這個冥想法的刺客,他的名字叫什么?”
奧瑞利安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好奇問道。
讓娜漂亮的小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我不知道,只是好像叫做什么老者。”
“老者?”
怎么想也不和刺客這個不討好的詞產生什么聯系啊。
奧瑞利安將那卷卷軸拿在手上攤開,枯黃的卷軸被展開,一道充滿歲月的氣息襲來,露出里面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眼睛快速瀏覽,這些小字全是關于身體魔力節點的描述,思路詭異且一針見血,自成一說。
人體內遍布的魔力節點無數,而且每一個作用不盡相同。
有些提煉魔力,有些是聚合魔力,甚至有些是用來分解魔力等等,作用還有很多。
漸漸的,奧瑞利安的眼睛慢慢睜大,被驚訝填滿。
將自然魔力不經過冥想法提煉,直接引入身體吸收,這想法太過瘋狂。
自然魔力是多么斑駁,而且屬性復雜。
每一個魔力修煉者都是有著自己的魔力屬性,比如奧瑞利安就是星辰魔力。
而魔力不經過提煉,直接吸收的話,體內的魔力就會相互排斥,然后直接暴走,、而這位魔力修煉者直接走上末路!
但是奧瑞利安閱讀到后面,表情卻慢慢凝重起來。
卷軸的書寫者居然給予了解決之法,同樣也很瘋狂,居然是讓體內的魔力去主動適應復雜的外來魔力,然后融合,這樣就能無限度引入自然魔力到身體里,直接達到瓶頸。
這想法更加瘋狂!
如果讓其他人看見,肯定會罵這個書寫卷軸的人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想要身體適應多種魔力,這怎么可能。
地水風火四種常態屬性魔力,還有星辰,黎明,黑暗等稀有魔力,不勝繁多,怎么可能適應得了。
身體有兩種魔力屬性的人,已經是上天恩賜的禮物了,比如奧瑞利安的姐姐,菲奧娜·阿克蒙德,她就是復合魔力,同時擁有黎明和星辰兩種屬性。
閱讀到最后,奧瑞利安徹底震驚了。
書寫者再一次給出了適應之法!
他列出了一排排復雜的人體魔力節點軌跡和魔力運行線路,很顯然這個書寫者對人體對魔力的提煉和吸收已經到了爛熟于心的程度。
不斷通過對魔力節點的試錯,找到最正確的方法。
書寫者在當中說明,每一個人對魔力屬性的適應是不同的,需要通過他的方法不斷實驗,找到最優解。
一條完美的線路,可以讓每一種魔力都能被身體吸收。
書寫者將它稱之為最終魔力節點。
按照他的說法,這是造物者在人類身體里留下的真正寶藏!
只要找到這一系列最終魔力節點,就能以此為集,做到短時間內恢復大量魔力。
短時間恢復大量魔力,這就意味著從此魔力外放壓根就不放在眼里,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奧瑞利安眼里已經有了畫面,手里長劍星光滔天,巨量魔力涌動四方,如如星河般的光炮被一發又一發的釋放而出,讓敵人焦頭爛額。
放完一次,休息一下,第二次接著來,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這誰能受的住啊!
這真的是一個殺人于無形的刺客想出來的嗎,而不是一個手持大劍的戰斗狂?
奧瑞利安倒吸一口氣,心臟怦怦直跳。
這個人不是個天才,就是個瘋子!
這怎么可能辦的到,試錯,拿什么試錯,一不小心體內的魔力就會相互排斥,然后原地螺旋升天,就像他前身一樣。
再次瀏覽前面,奧瑞利安眼睛突然一亮。
“等一等,如果將他列出的魔力節點都運行一遍,確實能夠縮小自然魔力之間的碰撞,然后不停運行。沒錯了,就是這樣不停的試錯,找到最優解,發明出來這個方法的人一定是個怪物。”
想一想遍布人體堪稱無數個的魔力節點,誰能宣稱對所有魔力節點的作用都了如支撐。
沒有人,至少奧瑞利安沒有聽說過。
但是這個什么老人卻是做到了,他不僅做到了,還在此基礎上做出了修改。
簡直恐怖如斯,奧瑞利安像小說里那樣倒吸一口涼氣。
“讓娜這份卷軸太過珍貴了,你就這樣平白無故送給我?”
奧瑞利安望著讓娜,不解問道。
“已經送給你了,你就拿去用吧,上面的東西我都學會了。”
讓娜將眼睛看向另一邊,那里是正在打著呼嚕的圓球,她眼睛里露出從來沒有的陶醉。
“這樣嗎,多....多謝了。”
一向臉比城墻厚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說也是吃人嘴軟。
“剩下的就看你的,不過要小心,如果實在不行,可以放棄。”讓娜提醒道。
“我會小心的.”
為了運行魔力節點的時候保證不被打擾,他前往了城堡的地下室。
而讓娜則是留下來照看圓球。
奧瑞利安抹了一下眼角的濕潤,以前他不信。
現在他信了,原來愛真的會轉移。
撫平心底受過的傷,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
清脆的腳步聲格外突兀,這里太過黑暗幽邃,要不是手里有著閃著微光的蠟燭,在這黑暗之中,奧瑞利安都有點不敢前行。
拿出一把古舊的鑰匙,將一扇封閉嚴實的門打開。
橘黃的光從門縫里悄然延申而出,熟悉的感覺襲來。
這里啊,就是他剛降臨的地方。
也多虧了這里安靜無人,前身暴斃才沒有被人發現。
端著蠟燭走了進去,這里燈火通明,四周燃著昏黃的白蠟,而擺設卻是那么簡陋。
將手里的蠟燭放到木桌上,奧瑞利安盤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