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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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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皇權死死的盯著陳魚,瞳孔之中血絲遍布,一臉震驚的大喊大叫,完全沒有平日里貴公子的樣子,

  “這,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接得下我這一劍!就算你是筑基初期修士,也不可能無傷接下這氣運之劍!”

  他對自己血色長龍的威力十分自信,其同時也是他最大的依仗。正是因為有了氣運之劍,他才敢如此瞧不起陳魚。

  但是現在他最瞧不起,最想踩在腳下的人,不僅接下了他最大的底牌,還不曾受傷。

  這,這讓端木皇權如何敢信!就如同一個土豪鄉紳,在街上欺負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結果有人告訴他這個乞丐是出來微服私訪的皇帝,誰人敢信?

  陳魚嘴角微微上揚,靜靜的欣賞著端木皇權猙獰發狂的模樣。

  他并不喜歡扮豬吃老虎,但既然有人踢到了自己這塊鐵板,陳魚并不介意崩斷敵人的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相報。這就是陳魚為人處世的一大原則,對于端木皇權不知死活暗中懷有敵意的舉動,他早就看在眼里,只是沒必要為了一個小人物而發作罷了。

  可現在人家自己送上門來,陳魚也不會心慈手軟。他一腳將血色長龍踩在腳下,腳上一用力,血色長龍直接被踏崩,化成一道道血色靈氣,消散在空中。

  血色長龍剛剛消散的一瞬間,端木皇權猶如被大錘重擊,噴出一口鮮血,連連倒退了幾步。

  “不!”

  他大吼之下,凄厲無比的聲音讓擂臺下的眾人都感覺一股寒意。

  陳魚這才反應過來,想必應該是那氣運之劍與端木皇權有深密的聯系,龍氣受損,他也受牽連。

  “難怪他會這么憤怒,原來是有這一茬。”

  當陳魚這樣想著,準備解決端木皇權的時候,擂臺下的端木無憂突然飛上擂臺,擋在他面前。

  見此陳魚并沒有動手,而是靜觀其變。

  端木無憂看了一眼身后受重傷的兄長,輕嘆一聲后,深深的望了陳魚一眼,喊道:“道友,我們認輸。”

  陳魚看向看臺田長老的方向,等候長老的意思。

  田長老也沒想到自己偶然看好的一個小子,居然走到了最后,成為這次斗戰峰新弟子的榜首。他笑著點點頭,“陳魚勝。”

  端木無憂拉著抓狂的兄長下了擂臺,路過陳魚旁邊時還點頭示意,目中一片平靜,并無敵意。

  “有點意思,看來這端木無憂比他哥強上不少啊!”陳魚心里暗道,開始對端木無憂重視起來。

  這端木無憂從頭到尾都不顯山不顯水,一副以兄長馬首是瞻的樣子,隱藏的十分的深。并且以他剛剛面對傷兄之敵的平靜態度來看,此人城府極深。

  會咬人的狗不叫,像端木無憂這樣的人才值得特別注意。不過陳魚也只是稍微注意一些,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不到筑基期后期,還沒有威脅他的實力。

  陳魚也走下了擂臺,一臉的坦然,與剛剛得意小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擂臺下的眾人,此刻看向陳魚的目光也變了。雖然有人會不恥陳魚戰斗的方式,但兩場戰斗下來,沒有人會輕視他。無論陳魚用的是什么樣的方法,無論他有多無賴,修仙界對強者一向是給予足夠的尊重。

  有人曾經說過:在修仙界,輸了,連呼吸都是錯。

  田長老贊許的看了幾眼陳魚后,又朝其他的弟子喊:“老弟子來抽簽吧,規矩你們都懂,我就不多說了。”

  那些筑基期弟子紛紛打起精神,依次來到田豪面前開始抽簽。如果說之前新人的戰斗只是娛樂賽,開胃菜,而他們的則是今天的主菜和重點。

  畢竟在場的筑基期修士,才是斗戰峰弟子的實力體現。

  老弟子們馬上抽好了簽,開始了戰斗,與陳魚他們之前的小打小鬧可要精彩得許多。其余五人,除了陳魚都在聚精會神的觀看他們的戰斗,就連受傷不輕的端木皇權都在仔細的觀看,只是用靈力壓住傷勢,并沒有打坐恢復。

  筑基期修士的戰斗,對他們煉氣期弟子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可以讓他們了解更高境界的戰斗,學習其中的經驗。

  而陳魚則在一邊閉目養神,沒有觀看戰斗。一般筑基期的戰斗,對他的吸引力并不大。但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在等待那兩個筑基后期大圓滿修士的戰斗。

  修為未恢復前,他估計還要在斗戰峰呆上不少日子。所以,了解兩個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弟子的實力,也是一件重要事項。

  熱熱鬧鬧的戰斗一直持續了大半天,陳魚苦等的兩個筑基期大圓滿修士才碰上。

  他們一男一女,皆是十分冷漠之人。

  兩人站在擂臺上,都沒有急于動手,而是靜靜的觀察著對手,并且拉開不少距離,很是小心。

  陳魚偷偷的運轉起紫極道瞳,悄悄的偷窺兩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他修為大損,可沒有把握光明正大的偷看而讓兩人不發覺。是以,才謹慎的運轉起靈目神通。

  擂臺上的兩人,上一刻還平靜如常,但下一秒兩人的身形就已經在空中碰撞了一個回合,交換了位置。并且因為兩人速度太快,甚至讓人有了他們瞬移的錯覺。

  男子左手一把銀色長槍,槍尖冒出點點銀光,煞是好看。而女子手中卻是一把殘月彎刀,配上女子小巧玲瓏的身形,竟然給人一種柔美的感覺。

  但只要感受到彎刀上的威壓,就沒有人會真的把女子當做柔弱之人。

  下一個呼吸間,沒有任何預兆,兩人又在空中對上,槍尖對刀刃,乒乒乓乓的做響。擂臺下的眾人,大多都只聞其聲,不見其形。

  而陳魚也是依靠著靈木神通,才能捕捉到槍和彎刀。兩把武器在短短的一息間,在空中碰撞了不下十余次,速度驚人。

  看臺上的楊婷玉,在發現銀槍男子的時候,就知曉了其身份,她轉過頭對田豪問道:“這就是銀槍田莽,你的侄子?”

  “哈哈,不錯。就是他,我引以為豪的侄子。”田豪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很是得意。

  他這侄子一手槍法出神入化,獨有一番意境。就算是他,若是只用相同的修為,都難以抵御。

  楊婷玉皺著眉頭道:“不過,他對面的小姑娘也不差,你們斗戰峰可真是人才輩出。看來這次的宗門弟子大比,又要是你們斗戰峰獨占鱉頭了。哎,若是我百草園能有這實力,何須在輝煌峰面前低頭做小?”

  藥王宗內雖然綜合實力最強的是輝煌峰,但基本上年年的弟子大比,都是斗戰峰力壓群雄,奪得第一。而楊婷玉所在百草園比起輝煌峰,卻還要弱一頭,這也讓她百草園沒少被輝煌峰嘲諷。

  田長老看著場內的戰斗,臉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飾不住。他又看了一眼在槍尖跳舞的少女,爽朗一笑:“其實那女子與你也有些關系,只是你不認識她罷了。”

  “嗯?與我有些關系,我怎么不知道?”楊婷玉眉頭皺得更緊。

  “哎,你仔細看她的容貌,像誰?”

  田豪卻是輕嘆了一聲,滄桑無比。

  聞言,楊婷玉雙目注入靈力,仔細的朝女子看去。當她看清楚女子的容顏后,更是直接驚訝出聲:“大哥?她與大哥是什么關系?”

  楊婷玉口中的大哥,自然是多年前為了成全她與田豪,公然違抗師令后游歷四方,田豪的師兄——斗戰峰當年的大弟子。

  “她叫田瑩瑩,正是大哥的女兒,拜入斗戰峰才半年不到。”

  田豪看著田瑩瑩的身姿,眼中則追憶其了另外一個男子的絕代英姿。

  楊婷玉有些生氣,狠狠的瞪了田豪一眼,“既然她都拜入門下半年有余,你怎么不告訴我?也好讓我去問問大哥究竟在何處?”

  自從得知了田豪師兄的苦心后,楊婷玉也將他視為自己大哥,非常尊敬。故此,愛屋及烏的她,在知曉田瑩瑩是大哥的女兒后,也將她視為自己人,更想詢問大哥的蹤跡。

  田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見面嘛,哈哈。”

  “哼!”楊婷玉再瞪了他一眼,卻給人一種嬌慎之味。

  田豪哪里是沒有機會和她見面?只不過是一直躲著她。

  當田豪兩人在交談中漸漸散發出甜味的時候,擂臺上的火藥味卻越來越濃。

  只見兩件法寶在空中碰撞得火星四濺,而她們兩人的身影也越來越快,讓人根本看不清。

  一直運轉靈目的陳魚也有些吃力,這兩人的戰斗速度也有些超出的他的預料。若是他沒有晉級金丹前,遇到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將會是一場苦戰。

  這時,陳魚瞳孔一縮,又緩緩恢復,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向擂臺。

  擂臺上,田瑩瑩的彎刀脫手而出,化為一道流月,在她的操控下瘋狂的旋轉,將銀槍砍得節節敗退。

  最終,彎刀停在了田莽的脖子前,讓他的脖子滲出一絲血跡。

  田莽郁悶的收回了手中的銀槍,低頭道:“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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