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碎盤和筷子都速度極快,誤擋在中間的幾名刺客和大內侍衛紛紛被刺中洞穿身體倒地身亡。
趙馨兒不敢大意,對鮑晴天喊道:“避其鋒芒。”
可鮑晴天不會輕功,他躲閃的速度哪里又有那飛速擊來的碎盤筷子快,這危險一刻,突然屋檐下又跳出一個人來,是那個風騷的老板娘,她手中的玉扇一個旋轉切下,將幫鮑晴天擋下了那碎盤筷子。
“李雌,你小心點。”
婦人立在他們中間神色冷厲道。
李雌剛才上頭,現在被婦人這么一提醒,知道自己剛才犯了錯,也不敢說什么,對婦人道:“你去幫你們總舵主吧,我來拖住這些人。”
婦人似乎有些不相信李雌,哼道:“你去,這里我來。”
李雌看那邊也有一個美人,也沒拒絕,輕身一躍,便朝康熙撲去。
如果說鮑晴天最恨的人是誰,那一定是那黑衣人,其次便是這婦人,婦人的容貌敢張揚出來,但黑衣人卻不敢,鮑晴天想知道這人是誰,猛的棄了婦人對趙馨兒道:“她交給你了,馨兒。”
“我沒讓你走呢。”
婦人呵呵一笑,那玉扇又一個旋轉,卡住了鮑晴天過去的路。
鮑晴天行動受阻,看李雌要接近康熙,居然不管不顧,拼著受重傷的風險毅然沖了過去。
“這...。”
婦人哪敢下手,玉扇在切到鮑晴天胸口的時候,一個極限左移,又切破了鮑晴天那胳膊上的傷口,傷上加傷,鮑晴天只覺得很疼,但他必須要忍耐,為了萱兒,為了未來。
“哎,總舵主這般做,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婦人看鮑晴天那堅毅的態度,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
不及她多想,趙馨兒的鞭子便擊了過來,二人鞭扇對上,倒是短時間難分出勝負。
在看那李雌,擊殺了擋路的大內侍衛,眼看康熙近在咫尺,他似乎看到了那數不清的美艷處女在向自己招手,腳下陡然一快,半空中便出掌擊向康熙的腦門。
他要做到一擊必殺,腦門是最好的選擇。
忽然,劍風襲來,李雌微微偏頭,余光一瞥,便見鮑晴天手中那柄長劍直直甩了過來,力氣極大,李雌本能的感覺自己要是不收手,說不定整個手臂都會被削斷。
長劍射來,李雌只能止住身形,收回掌法,堪堪避過了這一劍,不過這一耽擱,鮑晴天追了上來,居然采取的是搏命打法。
“這是吃準了我不敢殺你?”
李雌很難受,眼看到手的大功就在眼前,偏偏被一個自己不能殺的人擋住。
“不能殺,但我也能重傷你。”
李雌很快臉上就露出一抹陰狠之色,掌法之中收了幾分力道,直直拍向鮑晴天的胸口。
“李雌,爾敢。”
趙飛凜卻并不知道李雌收了幾分力,看他那吃人的神色,厲聲道,這一喊,居然忘了變聲。
張萱兒微微一愣,動作一滯。
趙飛凜卻不能管那么多,棄了張萱兒,一劍飛仙,速度極快以很巧妙的姿勢刺中了李雌的右掌,泄去了大部分力道,那血淋淋的掌輕飄飄的印在鮑晴天胸口上倒像是鮑晴天被打出血了一樣。
鮑晴天摔在康熙面前,康熙微微有些動容,鮑晴天幾次三番不要命的相救,他自然看在眼里,將鮑晴天扶起來道:“妍兒可不能守寡,你就別管朕了。”
“你是一個好皇帝,如果你死了,這天下就亂了,我必須這么做。”
李雌的右掌已經廢掉了,當即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目光帶著恨意的看著趙飛凜:“你...你好狠啊。”
“你如果還想保住你的右掌,就趕緊滾...。”
趙飛凜既然已經決定出手了,那便不需要李雌這樣的不定時炸彈在身邊。
李雌不甘的看了眼張萱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猛然一躍,就要跳上屋頂離開,唰唰唰的一聲,萬箭齊發,箭雨從外面射了進來,李雌光靠一只手如何能擋這箭雨,很快就被射成了刺猬,重重的摔回院里,死的不能在死了。
這一幕趙飛凜看到了,婦人也看到了,婦人提醒道:“狗皇帝的援兵來了,總舵主,我們撤吧。”
趙飛凜一臉的不甘心,看著纏繞上來的張萱兒,猛的一劍白虹貫日沖向康熙,他想給自己一個最后的機會。
不過他的白虹貫日,卻遇到了兩道不同的白虹貫日抵擋,而且面前的還是他一定要保護的人。
“你...你居然學會了驚鴻劍法最后一招。”
趙飛凜瞥了眼氣喘吁吁的張萱兒,眼神帶著濃濃的吃驚看著鮑晴天,鮑晴天和張萱兒的功力豈是能和趙飛凜相比的,張萱兒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趙飛凜的長劍依然慢慢沒入鮑晴天的腹部。
即便這樣他都不肯松手。
看著鮑晴天腹部的血開始流了出來,趙飛凜知道大勢已去,長劍凌空一抽,輕松一縱,上了屋頂,面對箭雨輕松擋開道:“撤...。”
掩護著所有人撤退后,趙飛凜深深的看了眼鮑晴天,隨即也是往遠處一躍,消失在屋頂。
有官兵去追,但更多的是留下來保護康熙。
康熙看著幾處傷口都在流血的鮑晴天大聲喊道:“快叫太醫。”
鮑晴天卻看著張萱兒微微一笑,隨后抓著康熙的手艱難的說道:“微臣要是能活下來,還請陛下賜我一門親事...。”
康熙瞥了眼鮑晴天,聰明的他自然知道了,嘆道:“你果然還是愛著張辭的女兒,既是如此,你又為何要求娶妍兒呢。”
“因為...因為...。”
“皇上,晴天他也同樣愛慕公主,這或許就是風流才子的通病吧。”
張萱兒見鮑晴天欲將真相說出,急忙替他說道。
康熙目光看著鮑晴天,沉吟了一會嚴肅的問道:“你可還記得你說過的話。”
“一輩子呵護她,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微臣一直便放在心上。”
“你記得便好,朕可以賜你這門婚事,但丑話朕說在前頭,如果朕聽到一絲你對妍兒不好的話,朕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