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張三是冤枉的...。”
婦人張嘴就喊道,那衙役頓時認出了婦人,揮了揮手道:“你這瘋婆子,別來搗亂。”
“門前鼓響,升堂過審,這是何人給你這樣的權利,將鳴冤之人趕走的。”
鮑晴天上前一步義正言辭的看著那衙役。
衙役被看的一陣發虛:解釋道:“張三案子鐵證如山,這瘋婆子為救兒子,在縣衙門口撒潑打滾十幾回了,要不是縣令大人看其年歲已高的份上,這驚擾之罪恐怕打也把她打的起不來床。”
這時縣令大人走了出來:“何人擊鼓,怎么不進去。”
“大人,是張三的母親。”
衙役急忙提醒道。
“大娘,聽本官一句勸,不要在忙活了,忙活也是瞎忙活,還不如好好的安養身體,秋后幫你兒子收斂尸體還得指望你呢。”
那縣令看是婦人,一擺手勸道。
“我兒子是冤枉的,大人你不能草菅人命啊。”
婦人激動的跪在那縣令面前。
“鐵證如山,你兒子也已經招認了,如何冤枉,你這婦人休要胡攪蠻纏,速速離開,不然亂棍打出。”
縣令背著手轉身就要進去,婦人看縣令要走,一急之下上前抱住了他的腳哭著道:“大人,行行好吧,在審一遍,我兒子真是被冤枉的。”
縣令微微抬腳想挪開,可婦人抓的緊,他目光瞪了那兩衙役一眼:“還愣著干什么,拖開啊。”
衙役立即上前來,就要動手,只聽鮑晴天喊道:“慢著。”
衙役一愣,縣令也是一愣,鮑晴天上前對那婦人說道:“你先起來,這事交給我來辦。”
婦人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相信了鮑晴天,慢慢松開手,縣令見此便要進去。
鮑晴天卻道:“縣令大人,既然有人伸冤,為何不受理?”
縣令往后擺擺手道:“不是本官不受理,而是本官知道她所指的案子是什么,沒必要審理。”
“如果縣令大人不愿受理,不如交給我來管。”
鮑晴天淡淡的說道。
縣令目光一瞇,緩緩轉過身來,而衙役狗仗人勢喝道:“你算什么東西,膽敢越俎代庖管縣令大人的事?”
“你們才放肆,這位是欽差大臣,還不行禮。”
張萱兒也上前一步說道。
“欽差大臣,他...哈哈,你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那兩衙役對望一眼,捧腹大笑道。
倒是那縣令很沉著的目光看著鮑晴天,他身為云貴的縣令,自然聽說了一位少年欽差到了云貴,至于具體去了哪里,他不甚清楚。
“尚方寶劍在此,爾等還不行禮。”
張萱兒指了指鮑晴天手中的劍喊道。
“隨便拿把劍就敢冒充是尚方寶劍,我看不是騙子就是反賊,大人,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
衙役目露兇光的請示著縣令。
“萱兒,給他們點教訓,可別太狠了。”
鮑晴天緩緩拿出那圣旨,對張萱兒說道。
張萱兒應了一聲,便上前一步,兩腳踹出,那兩衙役就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在縣衙大門上,哀嚎起來。
縣令看自己的手下被欺負了,在不說點什么,臉面全無。
“二位,恕本官眼拙,不認識什么尚方寶劍,如果你們不能自證身份,那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
“晴天,要不要給他也來一腳。”
張萱兒問道。
“可以。”
鮑晴天已經將圣旨拿出來了。
圣旨那縣令可是認得的,但不知道真假,便被張萱兒一腳踹飛,雖然沒那衙役們重,但也摔的不輕,艱難的爬起身指著鮑晴天和張萱兒:“你們...敢毆打朝廷命官,你們準備吃牢飯吧。”
“看清楚了,誰吃牢飯啊。”
鮑晴天將圣旨攤開,擺在了他眼前。
那縣令眼珠子瞪的巨大,轉溜了幾圈,立時反應過來,跪在地上:“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大人,還望恕罪,還望恕罪。”
縣令都如此,那兩衙役自然也一樣。
而在里面聽到動靜的其他衙役紛紛沖了出來:“大人,發生什么事了。”
“跪下。”
縣令有些不爽這些手下的眼力見。
那些衙役看著縣令跪著的人,雖然不解,但還是跪了。
婦人本來就是跪著的,她現在心里充滿了驚詫,又顯得有些欣慰,鮑晴天的身份真的能幫她。
“張三殺人一案,現在由本欽差接手,速速把卷宗,相關物證取來。”
鮑晴天徑直往縣衙大堂走去。
縣令哪里敢說什么,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去辦了。
而婦人和張萱兒,一眾衙役也進了大堂。
縣令辦事效率極佳,很快就將卷宗和那把帶血的砍柴刀放在了桌上。
鮑晴天并沒有急著去看卷宗,而是看向那把砍柴刀。
有血跡,但很淺,還有些細小的皮毛。
“大人,這刀上的血真是老鼠的。”
婦人看鮑晴天眉頭緊鎖,急忙說道。
“大娘莫要著急,本官知道這血是老鼠的,不過它有沒有砍過人,還需要看看死者的傷口才能下結論。”
“大人,死者都已經下葬了兩個多月了。”
縣令提醒道。
“冬季,兩個多月,倒還沒腐爛,開棺查看即可。”
鮑晴天淡淡的說道。
“這...會不會不妥。”
縣令有些為難道。
“有何不妥,難道死者家屬還不想找到真兇不成。”
鮑晴天哼道。
“這倒不是,只是死者是一對無兒無女的夫妻,而他們最親的親屬便是一個兄弟了,他兄弟又是個屠戶,兇惡的很,大人要開棺驗尸,恐怕他會有意見。”
縣令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個屠戶有意見又如何,難道還能無法無天不成。”
張萱兒哼道。
“可他畢竟是死者的親屬,要開棺驗尸需得征得他的同意才行啊。”
“無妨,本官相信他會同意的,走,我們去死者家中看看。”
鮑晴天起身,徑直出了衙門,縣令前面帶路,約莫走了一條街,很快就帶了死者家中。
此刻這院子已經是錢屠戶的了,錢屠戶看到官差,微微有些緊張,上前問道:“官老爺,今日為何來小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