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一早便帶著小姐回了娘家。”
那家丁回道。
“回娘家,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李軍嘟囔了一句,便笑著對鮑晴天道:“內子不在,招待不周,還請大人見諒。”
“你還有個女兒?多大了。”
鮑晴天問道。
李軍還以為鮑晴天有什么想法,頓時熱情的介紹道:“是幼女,今年剛滿十四,秀外慧中,長的絕對水靈。”
張萱兒看李軍那吐沫橫飛的樣子,怕是鮑晴天只要一聲令下,他便會將自己的女兒送上門去。
“你府中發生這等事,你女兒沒事吧。”
鮑晴天隨口問道。
“多謝大人關心,小女沒事。”
“這就奇怪了,難道兇手有人妻癖好。”
鮑晴天皺著眉狐疑道。
“人妻癖好,那是什么癖好?”
張萱兒迷糊道。
“哦,就是喜歡成過親的婦人。”
“還有這種癖好,難道沒成過親的女孩沒吸引力嗎?”
張萱兒驚呆了。
“咳咳咳,偏了,這不是重點。”
鮑晴天急忙把張萱兒掰回來。
“帶我去案發現場看看。”
鮑晴天直接對女子說道。
女子有些難為情,畢竟是閨房,豈能讓陌生男子進去。
“秀娥,縣令大人是查案,就無須顧慮這么多了。”
女子父親勸道。
女子想了想一擺手,便帶著鮑晴天和張萱兒等人往她的閨房走去。
“你女兒的房間在哪里?”
鮑晴天看后院有幾處相連的房間問道。
“就在前面那一間。”
李軍指了指前面剛剛路過的一間房間說道。
“她的房間更易尋找,兇手為何會避簡就繁去你的房間,難道真如本官所言,他有人妻癖?”
“有古怪。”
女子打開閨房,對鮑晴天道:“這便是民女閨房了。”
鮑晴天先看了眼閨房樣貌,形式多樣復雜,而門窗都無損心中有數的說道:“應是熟人作案。”
“大人的意思是歹人就在李府?”
李軍一臉的憤然。
鮑晴天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特別熟悉這里的人,豈能毫發無損的進入她的閨房之中,然后又能全身而退。”
“哼,既是如此,我這就去把府里所有人都招過來,只要面目有幾道傷痕的人就是兇手。”
李軍急匆匆的去辦了。
鮑晴天也不阻攔,而是對女子問道:“你為何如此篤定是你公公所為。”
女子說道:“月光下,他的容貌和衣服依稀可見,卻如公公一般無二,但如大人所言,可能是神似公公之人。”
“那倒未必,世間除了本性,什么都能作假,哪怕是容貌,至于衣服,相同的更不值一提。”
“那大人的意思?”
“聽你父親的意思,你應該沒有被侵犯吧。”
“民女劇烈抵抗,抓傷他的面目后,他便跑了。”
“這么說,你連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嘍。”
鮑晴天突然明白了什么。
“晴天,你是不是傻啊,哪有女子會欺辱女子的。”
張萱兒白了鮑晴天一眼。
“那可未必,有些男子喜歡男子,女子喜歡女子,世界之大,陰陽顛倒,無奇不有。”
張萱兒感覺一陣惡寒,抱了抱胸道:“你肯定是編的。”
“編不編另說,我只是覺得應該把府上的女子也一起叫來看看才妥當。”
鮑晴天看著已經回來的李軍說道。
“女子,大人,叫女子做什么?”
李軍愣了愣。
“你只管去辦就對了。”
鮑晴天也不解釋,李軍只能聽從,轉身又去辦,剛走幾步,鮑晴天又說道;“記得把你的夫人和女兒都接回來吧。”
李軍一臉迷糊,但還是照辦了。
“就這樣?”
張萱兒看鮑晴天做完這些后便悠閑自得的在院子里賞樹。
“沒有其他線索,也無須其他線索,只待他們人到齊后,便能水落石出。”
鮑晴天自信的說道。
旁邊的縣丞那叫一個迷糊,他好幾次張嘴想問點什么,最后又不敢。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李府的男子和女子都站在了院子里。
李軍親自檢查,可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面目有幾道劃痕的人。
一時之間有躊躇起來看著鮑晴天:“大人,你看...。”
“不急,不是還有人沒到嗎?”
鮑晴天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
“還有人?”
李軍微微一想,頓時便明白了,只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怎么可能是我夫人和小女。”
“凡事皆有可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一趟還得你親自去,不然你夫人可能不愿意回來。”
鮑晴天笑瞇瞇的說道。
李軍想了想邁步便走,他夫人娘家倒是不遠,就是隔了兩條街,步行半刻鐘就到了。
“婆婆身形倒是和公公差不多,小姑偏瘦,應該不是她。”
女子回憶了一番說道。
鮑晴天倒是沒反對。
“晴天,你為什么會懷疑人家婆婆啊。”
張萱兒憋著難受,還是忍不住問道。
“能如此了解李軍面容,動作神態,衣著的人,你覺得除了枕邊人還能有誰?”
鮑晴天這么一說,張萱兒恍然大悟,不過還是不相信道:“我不相信一個婆婆會去欺辱自己的兒媳,她要是有你說的那想法,喜歡女子,如何成家還生了孩子。”
“我可沒說一定是那原因哦。”
鮑晴天笑了笑。
“夫人,你這傷痕哪里來的。”
遠遠的便聽到李軍抱怨的聲音。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發情的貓抓的。”
婦人的聲音。
“這么巧?”
“你不也這么巧被樹枝劃傷了嘛。”
這夫妻二人的爭吵,旁邊的女子一言不發,一臉郁悶的樣子。
三人的神態鮑晴天盡收眼底。
李軍將二女帶到鮑晴天身邊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內人說她臉上的劃痕是發情的貓兒抓的,大人你看這...。”
“小妹妹,你覺得呢。”
鮑晴天不理會他而是看向那少女。
少女一愣,可能是鮑晴天長的英俊不凡,讓她心花怒放,順口便說:“不可能,我的貓兒那么乖,怎么會抓母親。”
“母親臉上的劃痕明明是晚上偷偷跑去嫂子房間被抓的,我親眼所見,還聽到母親在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