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還能在見到大人。”
孫成也起身拱拱手說道。
“后會有期。”
其余人也都陸陸續續站起身。
鮑晴天轉身往外走去,孫成幾人送到門口。
鮑晴天有傷在身,要修養,只能坐在馬車里,而且張萱兒還找了軟墊給他墊著,可謂是心細如塵。
不過鮑晴天將一塊軟墊讓給了妍兒和葛蕓。
“小包子,我們現在去哪?”
妍兒終于坐的舒服了,中毒的不快心情也好轉了些。
“如果快的話,明天晚上就能到昆明了。”
“昆明,昆明有好玩的嗎?”
妍兒看要到目的地了,突然興奮起來。
“妍兒,表哥去昆明是當縣令的,你應該知道縣令是要做很多事的,可沒時間陪你玩了。”
葛蕓勸道。
“不要緊,我在小包子身邊就行了。
“蕓兒,到了昆明,你就跟劉掌柜先考察一下店面,錢無所謂,最要緊的是地段要好。”
鮑晴天看著葛蕓說道。
“表哥,我...我能行嗎?”
葛蕓這才想起自己來昆明是開店的,突然緊張起來。
“蕓兒冰雪聰明,自然能行,而且有劉掌柜從旁相助,不懂的可以問他,要是還拿不定主意,回來問表哥。”
“嗯。”
葛蕓聽鮑晴天這么說,心下稍定,但還是緊張的捏著衣角。
“妍兒,你要跟在我身邊,可得聽我話才行。”
鮑晴天又看向妍兒。
“小包子,我還不夠乖嗎?”
妍兒嘟著嘴不滿道。
“繼續保持,我就讓你跟在我身邊。”
“好...。”
一行人,三十名士兵護送著,過了貴州,到了云南邊境。
“公子,是否需要派人去知會一聲。”
劉掌柜問道。
“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大官。”
鮑晴天知道劉掌柜的意思,初次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昆明,自然需要本地的官員來迎接。
“那是直接去昆明縣衙嗎?”
“除了縣衙,我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落腳嗎?”
昆明是云南的中心縣城,物產富饒,山好水好,春暖夏涼,四季如春,可謂是最宜居的城鎮。
不過自從出了吳三桂反叛之事后,經歷了戰火的硝煙,這里便蕭條起來,哪怕過了十幾年,依然找不回繁盛時期的影子。
到了昆明,鮑晴天便將三十名士兵遣回了軍營,畢竟不是自己管轄的力量。
昆明縣衙門口圍著很多人,鮑晴天的馬車被擋在外面。
鮑晴天只能下車,看著縣衙門口。
“這是有人在鳴怨。”
鮑晴天的身高透過人群看到里面的光景說道。
“你不是縣令嘛,那里面審案的是誰?”
張萱兒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還是問道。
“在縣令沒到任之前,一般會由縣丞主持一縣之事。”
鮑晴天說道。
“那要不要叫他讓開,讓你這個正主審理此案。”
“等等。”
鮑晴天叫住了張萱兒。
“我們初來乍到,縣丞又是一縣的二把手,不如先看看他的能力如何。”
張萱兒點了點頭,然后驅散人群,讓鮑晴天幾人站著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看著里面的情況。
縣丞是一個國字臉,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人。
而喊冤的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女子身邊還跪著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旁邊也跪著一個員外打扮的男子。
“兒媳,我李家一家未曾虧待于你,你為何還污蔑于我。”
那員外對女子不解道。
“事關身家清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兒媳豈會與公公對簿公堂。”
女子一臉凄涼的神色。
“你莫不是眼瞎,我身為你的公公,為了避諱,從沒去過你的房間,你如何能看到我。”
員外一臉的苦澀。
“大人,當晚他來凌辱民婦之時,民婦將他的面門抓傷。”
女子直接對縣丞喊道。
縣丞將目光看向那員外,他的面門確實有一道劃痕,立時一拍驚堂木喝道:“李軍,你還有何話說。”
“草民冤枉啊,這是草民晚上起夜的時候被樹枝劃傷的,千真萬確,不敢欺瞞大人。”
員外喊道。
“那可有人看到。”
縣丞目光依然凌厲。
“這...大晚上的誰能看到。”
“哼,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李軍,你休要抵賴,速速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縣丞又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把李軍震的一個心驚膽戰,連連磕頭喊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你說你冤枉,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兒媳會犧牲自己的身家清白來冤枉自家公公?”
縣丞目光一凜,喝道。
李軍懵了,只是看著女子,不知該說些什么。
“還不認罪?”
李軍依然不說話,縣丞怒了,頓時喊道:“上刑。”
“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啊,秀娥。”
李軍看著女子,看著那刑具,撕心裂肺的喊道。
女子臉上帶著淚痕搖著頭說道:“公公,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朝虎?”
李軍一想到自己的兒子,便渾身一怔:“我是死也不會招的。”
“用刑。”
縣丞見此一拍驚堂木喊道。
衙役們便要上手,鮑晴天目光瞇了瞇,就連張萱兒也是焦急道:“上刑,哪怕認罪了,也不免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萱兒,依你之見,那公公是不是兇手。”
鮑晴天先問道。
“雖然我不贊成用刑,但那縣丞說的對,沒有哪個兒媳愿意用自家的清白去誣陷她的公公,而且天下也沒這么巧的事,此案發生,他早不被,晚不被,偏偏這個時候便被樹枝劃傷,說書呢。”
張萱兒義憤填膺的說道。
鮑晴天只是笑而不語,隨后見刑要動,上前一步喊道:“且慢。”
衙役們愣了愣,見是百姓,看向縣丞,縣丞也是有些迷糊,隨后才反應過來:“你是何人,怎敢擾亂公堂,還不速速退下。”
“大膽,這位是新任的縣令大人。”
張萱兒急忙走上前喊道。
“縣令大人?”
縣丞早就得到消息,說朝廷派了一位少年縣令過來,等了大半月,都沒來,還以為朝廷又改了主意。
“可有文書?”
縣丞看著鮑晴天的年紀有些捉摸不透,還是謹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