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舵主的意思是...。”
所有人目光都看著趙飛凜。
“逍遙門還是要拉攏的,不過護國掌教的位置是萬萬不給的,他們現在態度強硬,也就認準了我們辦事心切的心理。”
趙飛凜緩緩說道。
“只要先晾晾他們,在伺機讓他們出現些危機,那時在和他們談,便容易的多。”
“總舵主英明。”
眾人齊齊呼道。
“各位還有沒有其他事稟告。”
大事商量完畢,趙飛凜起身目光掃了眼眾人。
“總舵主,前鮑舵主有遺孤之事你知道嗎?”
周舵主突然想起什么對趙飛凜說道。
“鮑舵主?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齊齊驚呼,也都站起身看著周舵主。
趙飛凜卻并不驚訝,他淡淡的說道:“鮑舵主遇難后,他的遺孤被他舅舅接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周某看到他了。”
“鮑舵主雖然當了清廷的官,但處處維護我們,屢次幫助我們天地會的殘余力量脫困,他的遺孤去了哪里,我們不能不知道吧。”
一些人開始議論紛紛。
“諸位,就是因為鮑舵主對天地會的恩德,我們才更不應該讓他的遺孤卷進來,否則一旦斷送鮑舵主的血脈,日后我們如何泉下向他交代。”
趙飛凜對所有人拱拱手說道。
“總督主說的有道理。”
“可是他現在在調查鮑舵主的案子,應該也是當了清廷的官。”
周舵主聽趙飛凜這么說,那拉攏之心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當他的官,我們做我們的大事,只要互不干涉,就不要與他沖突了。”
趙飛凜說道。
“總舵主誤會了,他幫我找回了女兒,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和他沖突。”
周舵主解釋道。
“看來他有乃父之風啊,鮑舵主也算可以安息了。”
趙飛凜嘆道,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門口,隨后對所有人道:“這次會議就到這,我走了。”
他將窗戶打開,一個躍步,踏出窗臺,便消失在了包間。
其余人打開了門,陸陸續續的離開,趙鳴生看門打開了,朝里面張望著。
“孩子,別等了,你父親已經走了。”
周舵主勸道。
“連你都知道,為什么他不肯認我,為什么...?”
趙鳴生有些激動。
“不是他不肯認你,是他想保護你,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要干什么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只想保護我,可從來沒想過我想要什么。”
趙鳴生站起身,沖進了房間,對著那開著的窗戶喊道。
沒走遠的趙飛凜閉上了眼睛,一臉愧疚之色。
趙鳴生在包房里喊累了,都沒人回應,他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張家老宅,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張萱兒叫他出來吃飯都不出來。
“晴天,鳴生哥他怎么了。”
張萱兒沒辦法只能去請教鮑晴天。
“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鮑晴天心中暗道,嘴上卻道:“我去看看。”
鮑晴天和張萱兒便又去了趙鳴生的房間。
門里面是栓著的,鮑晴天敲了半天,里面都沒反應。
“男子漢大丈夫,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看那個周欣就不錯,你也認識...不如。”
“晴天,你在干嘛呢。”
看鮑晴天越說越離譜,張萱兒眉頭一蹙拉了拉他的胳膊。
“走,去周府問問,他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鮑晴天看趙鳴生還是沒反應,邁步就走道。
“你介紹周姑娘給他,難道他是想成親了?”
張萱兒跟上去喊道。
這話讓平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的趙鳴生心里一跳,很想爬起來解釋,不過門口漸漸沒了聲音,他便又沒了那心思。
“原來如此。”
來到周府,鮑晴天知道了趙鳴生憂傷的原因了。
周舵主將事情大概給鮑晴天講了,但天地會之事一概沒提。
“父親不認兒子,有四種可能,第一,父親不想連累兒子,第二,兒子不孝,第三,他失憶了。第四,不是親生的。”
鮑晴天分析道。
周舵主眼皮一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鮑晴天暗道:“鮑舵主的遺孤果然聰慧過人。”
“至于是哪點,還需要去驗證,萱兒,他是你的哥,他孝不孝順,是不是親生的你應該知道吧。”
鮑晴天看向張萱兒。
這話又讓周舵主臉皮一扯:“總舵主還有個女兒,我怎么不知道。”
“鳴生哥怎么可能不孝順嘛,不過是不是親生的,我也不敢確認,因為小時候我就沒見過他娘。”
張萱兒回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
“師父失憶的可能性也很大,不然他不會不來看我的。”
張萱兒又補充了一句。
“這下難辦了。”
鮑晴天捂著腦門,分析來分析去,最后四點只排除了不孝順的因數。
周舵主站在旁邊,也是眉頭皺著,考慮了一會對鮑晴天說道:“你這樣對他說,他或許會振作起來。”
“嗯,怎么說?”
“暫時的分別只為以后更好的團聚,將自己變得更厲害一點,說不定未來能幫到你父親。”
這話,鮑晴天瞬間便明白了,父親不認兒子的原因就是第一點,父親在做什么事,不想連累兒子。
至于是什么事,他也不好多問。
“周叔,這劉通關在你府上,有沒有給你帶來不便。”
臨走之際鮑晴天問道。
“公子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何況這劉通還綁架了我女兒,關在這里最好不過了。”
“而且你放心,他關在周府,絕對不會出意外。”
“那就多謝周叔了。”
鮑晴天拱拱手,與張萱兒離開了,回到張家老宅將話原封不動的給了趙鳴生。
趙鳴生在晚飯的時候終于恢復正常,而且格外的有干勁。
飯桌上,妍兒不停的瞅著鮑晴天看,但就是不說話,一副文靜而又沒處安放的躁動感。
鮑晴天那是好奇妍兒怎么突然不纏人了,但又不敢問,看妍兒瞅著自己,目光避開,看著張萱兒道:“這些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