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開始并不在乎,但看到鬼鬼祟祟的老頭去的是張家老宅的時候,心里一下子就重視起來了。
那眼線不動聲色的將信撿了起來,然后聽著那老頭和納蘭福格的對話。
“你是鮑大人?”
老頭看著納蘭福格問道。
“我不是,鮑大人出遠門了。”
納蘭福格搖搖頭道。
“什么時候回來。”
“有可能下午,也有可能第二天。”
老頭躊躇了一會,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袖口說道:“我這有封信,你務必親手交到鮑大人手中。”
說話的時候,這一摸,哪里有信,臉色大變道:“遭了,信丟了。”
他往回頭路瞅了瞅,那眼線不動聲色的又縮了身影。
“信中內容你不知道嗎?”
納蘭福格看老頭很著急的樣子問道。
“我就是個送信的,哪里知道,哎,這下咋整。”
“那是何人送的信?”
納蘭福格又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能讓你們知道,對不住了,我這就回去讓他重寫一封。”
老頭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眼線,看著老頭離開的方向,目光瞇了瞇,隨后快步往縣衙方向而去。
同時趙鳴生跟在了他身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是鮑晴天的第二個計劃。
在說鮑晴天和張萱兒,一路疾行,終于又到了貴州。
打探到龍舟大賽的地方。
紅楓湖。
湖水碧波蕩漾,經過龍舟大賽的喧鬧,湖面上淅淅瀝瀝的很多雜物。
陸地上也是臟兮兮的。
“這知府,管理這么松懈嗎?”
鮑晴天冷哼一聲,顯得極其不滿。
“就是,這政績,為什么朝廷還讓他當著知府。”
張萱兒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第二,他朝廷里有人。”
鮑晴天往紅楓湖旁邊的街道邊走邊說道。
“你這第二條我知道,這第一條嘛,什么意思啊。”
張萱兒跟著。
“意思就是政績考核的時候他做全了表面功夫,考核成績即便不好,也不會太差,而當沒人政績考核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反正沒人看到。”
“可惡,我要去揭發他。”
張萱兒揮了揮拳頭。
“揭發他?你不是御史臺的人,也不是考核官員,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必須要證據,你有嗎?”
“這...這都是證據,這些百姓哪個不是證據。”
“那你可要準備一份萬名書了。”
鮑晴天笑了笑。
“你還笑,現在怎么辦。”
街道上,張萱兒看鮑晴天頓住了腳步,她也跟著頓住腳步問。
“離開紅楓湖就兩條路,那女子離開必然要經過,而那邊那條路沒有居民,先不必去找,假設她走的是這一條道,我相信這里的居民會留意到什么異常。”
鮑晴天目光看著那幾戶人家悠然說道。
“人家可早就打探過了,都不知道呢,在說,那女子容貌特征衣服啥的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問?”
“那你這個機靈鬼怎么不提醒我。”
鮑晴天打趣道。
“我以為你要帶上鳴生哥的。”
張萱兒嘟著嘴說道。
鮑晴天看張萱兒這副身體有些醋意道:“誰都可以帶,我就是不帶他。”
張萱兒看鮑晴天板著臉的樣子,噗呲一聲笑道:“跟個小孩一樣。”
“他們打探不到,定然是方法不對,等下看我的。”
鮑晴天邁步徑直往一戶居民門口走去。
“要問從第一戶開始啊,怎么直接去中間那戶啦。”
張萱兒不解的問。
“如果女子是遭遇不測,那前面是沒機會動手的,只會在這多巷子的中間地帶。”
張萱兒回頭看了眼前面,還真如鮑晴天所言,一片空曠,人來人往,歹人根本沒機會。
鮑晴天瞥了眼閣樓有窗的人家,上前敲了敲門,很快開門的是一婦人。
“你們找誰?”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知府大人派來的。”
婦人一臉不信的神色,原因嘛,太年輕了。
鮑晴天也不在意,繼續說道:“知府大人接到報案,有人在附近失蹤了,故而派我來調查一下。”
“民婦什么也不知道,你們請回吧。”
“如果有重要線索,官府會有一百兩的賞金。”
鮑晴天又說道。
那婦人一愣,隨后臉上有些糾結。
銀子的誘惑太大了,何況是一百兩。
當然婦人擔心的是是不是真的,另外也有害怕的因數在里面。
鮑晴天看婦人還是不開口,微微有些詫異:“難道真的不知道?”
正想離開去尋下一家,從旁邊走出來一個男子。
“你不必在問了,就算賞金是一千兩,他們也不敢說的。”
“是你...。”
鮑晴天回頭看去,正是昨天那跟蹤他的男子。
那男子也是一愣,瞥了眼張萱兒急忙就要走。
鮑晴天哪里還會讓他走,快步跟了上去道:“你肯定知道點什么。”
“你別害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男子罵罵咧咧的,腳步越跑越快。
可他在快,哪里有張萱兒快,張萱兒一躍,就跳在了他身前,用劍抵在他的肩上。
鮑晴天跟了上來:“誰要害你?”
男子看了眼鮑晴天,又掃了眼四周,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后說道:“跟我來。”
張萱兒看向鮑晴天,得到肯定的點頭后,她才撤劍,男子往右側的巷子走了進去。
鮑晴天和張萱兒緊緊的跟在身后。
一直穿過巷尾,又拐了一條街,男子終于在一處房舍門口停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然后才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鮑晴天和張萱兒沒有猶豫,跟了進去,二人進去后,男子便合上了門。
房舍很簡陋,還有些不見光,屋里有些暗,大白天,男子還點上了燈。
示意鮑晴天和張萱兒坐。
鮑晴天有些急道:“你在怕什么?”
男子反問道:“你真的是鮑忠的兒子?”
“騙你干什么。”
鮑晴天鄭重的頜首說道。
男子看著鮑晴天的神態,稍一躊躇便說道:“你是來查鮑忠案的?”
“身為人子,父親受冤,母親遭難,難道不該查出真相?”
鮑晴天目光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