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的女兒失蹤了,你看能不能...。”
趙鳴生也沒把握,只是試圖的問道。
“鳴生哥,大人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空去幫你朋友啊,還有,在貴陽,鳴生哥你有朋友?”
走過來的張萱兒聽到后說道。
“父親身邊的人,我恰好在街上遇到。”
趙鳴生老實說道。
“師父...。”
張萱兒一聽是師父,態度一下子就轉變了,拍了拍趙鳴生的肩膀道:“你放心吧,這事大人會幫你留意的。”
“只是留意?”
趙鳴生臉部有些抽搐,又不好說什么。
“失蹤了,為什么不報官?”
鮑晴天出聲問道。
“官府不靠譜,不然我也不會請求大人你了。”
“具體怎么回事,你說說看。”
別人主動開口,鮑晴天不太好拒絕。
“就是五六天前,貴州有龍舟大賽,她心情不好便去那散散心,可如今龍舟大賽已經過去了兩日,也不曾見她回來,我那朋友四處打探也沒有蹤影。”
趙鳴生非常詳細的說道。
“又是貴州?”
鮑晴天心里暗暗想道。
“說不定她離開了貴州,去更遠的地方去玩了呢。”
張萱兒猜測道。
“是有那種可能,但朋友他十分擔心,只想確認她的安全。”
“擔心也是人之常情,這事我幫了。”
鮑晴天頜首說道。
“鮑大人,那多謝了。”
趙鳴生拱了拱手。
“無妨,反正貴州我一定要在去的。”
“啊,你剛從那回來,又去啊。”
張萱兒有些狐疑。
“不去如何攻其破綻?”
鮑晴天會心一笑道。
“那把鳴生哥也帶去吧。”
張萱兒臉上帶著淡淡的憂色。
“也行,反正公主在張家老宅也安全。”
“安全嗎?我不覺得。”
趙鳴生目光一瞥,搖搖頭道。
“鳴生哥,你什么意思,這里怎么就不安全了。”
張萱兒立時不滿道。
“外面最少有四個眼線盯著,如果這都算安全的話,那天下全都是安全的地方了。”
“什么,四個眼線,我怎么沒察覺到。”
張萱兒閃過一絲驚怒,朝門口跑了過去,暗處的眼線齊齊一縮,她自然又什么也沒發現。
“要是那么容易讓你發現,他們也就不會來了。”
“豈有此理,你居然知道,為何不把他們拔了。”
“我要等大人的意思。”
趙鳴生看著鮑晴天。
鮑晴天目光瞇了瞇,他也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就被人盯上了。
“他們是從何時來的。”
鮑晴天問道。
“昨天大人從縣衙回來就有了。”
“這么說是那縣令派來的。”
鮑晴天沉吟了一會,冷笑道:“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派人盯著別人。”
“什么意思?”
張萱兒不解道。
“也好,這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突破口,我還愁沒地方下嘴呢。”
鮑晴天露出一抹凌然的神色。
張萱兒和趙鳴生對視一眼,顯然都不知道鮑晴天要做什么。
“這樣,趙兄,明天貴州之行你還是別去了,我交給你另外一個任務。”
“什么任務?”
趙鳴生神情嚴肅的問道。
“你一個人還不夠,走,去找福格兄。”
鮑晴天邁步往客房庭院走去。
張萱兒和趙鳴生揣著一肚子的疑惑跟了上去。
鮑晴天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納蘭福格聽,納蘭福格豎起了大拇指道:“鮑兄,你這招將計就計用的太好了。”
“計在好,還得你們配合的好才行。”
“鮑兄放心,我與趙兄定然演好這一出戲,等鮑兄從貴州回來的時候,便是那縣令坐不住的時候。”
納蘭福格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福格兄真是我的好幫手啊。”
鮑晴天笑呵呵說道,早將以前的話,要給納蘭福格穿小鞋拋之腦后。
“那我們就分頭行事,去準備了。”
納蘭福格和趙鳴生頜首,趙鳴生便又出去了。
晚上,因為在洗澡的時候睡了一會,夜很深了,鮑晴天都沒有睡意,站在庭院看著天空的月亮。
“睡不著?”
張萱兒悄然走到他身邊也抬頭看著月亮說道。
“嗯。”
“那定然是你心里有事,能不能和我說說。”
鮑晴天轉頭看了眼張萱兒緩緩說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量罪施行,無分貴賤。”
“當然記得。”
“你父親說,要辦到這個,很難,很難,幾乎難如登天。”
“你氣餒了?”
“說實話有一點。”
鮑晴天自嘲一笑道。
“你這樣說我看不起你。”
張萱兒哼道。
“以前沒見識到官場的黑暗,認為自己只要秉心辦事,便在黑暗中也能前行,很難,但有機會。”
“現在...出現皇子的那事后,在聽聞父親的下場,讓我意識到我的前面是一道廣闊無邊的溝壑。”
“這世道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鮑晴天目光有些傷感的說道。
“你總算明白了,不過我們可以盡自己的全力去維護那傾斜的天平,總有一天能做到半斤八兩,那也是不錯的。”
張萱兒將手搭在鮑晴天肩上勸道。
鮑晴天一愣,目光看著張萱兒,嘴角一咧,用手摸了摸她的腦瓜頂:“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
“你看不起誰呢,雖然這是父親教我的...。”
張萱兒小聲嘟囔著。
“好,就讓我們一起去盡自己的全力去維護那世道的天平。”
鮑晴天突然抓住張萱兒的手認真的說道。
“你說就說,抓我手干嘛。”
張萱兒紅著臉,嘴里雖說著,但手也不掙脫。
“我們一起...。”
“誰要跟你一起,睡覺啦。”
張萱兒面若桃花,輕輕抽開自己的手,邁步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鮑晴天又獨自呆了會,才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鮑晴天和張萱兒吃了早飯便往貴州去了。
眼線自然將消息告訴回縣令。
而另外三個眼線沒得到命令就要繼續盯著張家老宅。
不過主要盯的人不在,那便不需要那么用心了。
微微一放松,晌午的時候,張家老宅門口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老頭。
老頭假裝路過眼線身邊時,袖口掉下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