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寺廟又不是方丈個人的,他犯案了,自然要被抓走,哪里還能干涉我們是不是繼續留下來。”
“不是個人的不假,但假設真是方丈是兇手,犯了如此罪行,又是我們揭穿的,依方丈在他們心中的威望,你覺得那些和尚會怎么想。”
“這...。”
張萱兒臉色漸漸不好起來,她換位幫那些小和尚思考,當一個人的信仰突然變成了奸淫,殺人的惡魔,那他們會多么悲哀。
“走吧,這雨很可能要下很久,趁著不大,披上蓑衣,在馬車里擠擠慢慢趕路都比呆在這里好。”
鮑晴天勸道。
“上次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張萱兒嘟著嘴不滿道。
“一碼歸一碼,這次情況不同。”
“好吧,好吧,誰叫你是老大,不過事先聲明,這次我要騎馬。”
張萱兒擰不過鮑晴天,只能哼道。
“我心疼你。”
鮑晴天突然說道。
這話鮑晴天說的很自然,但張萱兒聽的有些緊張,氣氛一度比較曖昧,張萱兒目光看著鮑晴天,又想起那日的瘋狂,臉色漸漸紅了起來,羞澀的低下頭說道:“真...真的。”
“萱兒,什么真的?”
趙鳴生也起了床,走到門口便看到臉色紅潤的張萱兒低著頭說著真的。
張萱兒抬頭一看,鮑晴天已經去隔壁房間了。
她氣惱的跺了跺腳,隨后對趙鳴生道:“收拾一下,我們等下就要離開這。”
趙鳴生看張萱兒瞧鮑晴天離開的目光,微微有些醋意。
想說些什么,張萱兒卻走開了。
趙鳴生內心開始動搖了,自己喜歡的人天天與別人撒狗糧,就在自己眼前,任誰也受不了。
離開,初次萌生的想法,當然是要帶著張萱兒一起離開。
不過他知道,現在要張萱兒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鮑晴天將要離開的決定告訴了妍兒。
妍兒那是舉雙手贊同,還立即收拾了行李,嚷嚷著要鮑晴天遮風擋雨呢。
鮑晴天哭笑不得,只能安撫道:“還得辦完一件事才出發。”
“什么事?”
妍兒露出一抹機靈的神色。
鮑晴天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妍兒看鮑晴天的神色,突然興奮的說道:“小包子,是不是有趣的事,帶上我....帶上我啊。”
鮑晴天一捂腦門,這吃癟的一幕正好被張萱兒看見,張萱兒幸災樂禍道:“看你怎么收場。”
“妍兒,你要是聽話,路上我就給你講有趣的故事哦。”
想了半天,鮑晴天只能這樣來穩住妍兒。
妍兒一聽,頓時激動道:“好啊,好啊,我要聽十個,不,一百個有趣的故事。”
鮑晴天腦門一黑,不過好不容易安撫住,自然不會再說什么。
這時有一個官差急匆匆的跑來,對站在門口的趙鳴生拱拱手道:“老大說,已經將和尚們召集完畢了。”
里面的鮑晴天也聽到了,回道:“我馬上就過去。”
官差望了一眼鮑晴天,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后便回復去了。
“書呆子,好點了沒。”
納蘭福格,劉掌柜也走了過來,鮑晴天看了眼納蘭福格問道。
“多虧了那碗姜湯,好多了。”
“幸虧好了,不然我都覺得對不住你,要你帶病趕路,表妹非得怨我。”
鮑晴天呵呵一笑打趣道。
納蘭福格顯然沒明白鮑晴天的意思,疑問道:“為何?”
葛蕓也是一臉不滿的看著鮑晴天:“表哥,你就知道欺負我。”
鮑晴天知道適可而止,對所有人道:“我過去一趟,你們不要隨意走動,等我回來,就離開。”
“我要去。”
張萱兒看鮑晴天居然要撇下自己,微微有些驚訝。
“萱兒,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和尚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為了你好,等下發生的一切,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鮑晴天勸道。
張萱兒目光有些糾結,她知道鮑晴天是在為自己好,沉默了一會,見鮑晴天要離開,咬了咬牙說道:“我不怕面對任何事,也不會有任何的心里包袱了。”
鮑晴天轉頭看了眼張萱兒,她的目光充滿著堅定,充滿著果敢。
鮑晴天沒說什么,繼續邁步離開,張萱兒不清楚鮑晴天的意思,但還是跟了上去。
“看他們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
葛蕓迷糊的問道。
“肯定不是好事。”
納蘭福格心事重重說道。
鮑晴天和張萱兒來到大殿門口,此刻大殿內,那方丈領著一眾和尚站著,而大殿門口,兩個官差站著,領官則帶著剩下的官差也在大殿里,旁邊還有兩男子。
鮑晴天還沒邁步進去,便聽到那方丈對領官說道:“不知大人這是何意。”
“我只是按縣令大人的吩咐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領官說道。
“縣令大人?難道昨天晚上大人偷偷冒雨下山了一趟?”
方丈臉上充滿了懷疑的神色。
“是另一位縣令大人,此刻就在寺廟中,稍等片刻,他馬上就來了。”
領官淡淡的說道。
方丈眉頭皺著,看領官神色不像是說謊,暗暗猜測起來:“難道是在那些避雨的人中。”
方丈很快就想到了劉掌柜,在他心里,只有他的年齡可能,其他人一點都沒考慮。
聽到領官這么說,那兩男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對領官道:“你說今天給我們一個交代,就是那縣令的意思?”
領官頜了頜首。
“可那縣令既然在寺里,為何昨日沒有出現?”
“大人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測的。”
領官也不知道,不過自己的威嚴還是要保持的。
鮑晴天聽的差不多了,便邁步走了進去。
所有人回頭看去,方丈驚道:“你...你們來干什么?”
鮑晴天只是笑而不語,而領官迎了上去,一臉諂笑的喊道:“大人,你來了,按你的吩咐,所有僧人都在這大殿中了。”
這聲大人,將和尚們,包括方丈,那兩男子在內的所有人都驚的不輕。
“沒開玩笑吧,他是你口中的另一位縣令?”
男子有些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