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還需要御醫?這公主太純潔了,純潔的就像一朵白蓮花。”
鮑晴天閉著眼,瞇著一絲縫隙看著妍兒心里暗道。
“這劍鳴生哥滿不滿意?”
在外面,張萱兒看著趙鳴生手上的劍問道。
“材質還算不錯,應該是那當官的用心搞來的,只是再好,也無法與父親送的那把相提并論。”
“可是,已經丟了,就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張萱兒勸道。
“只要找到父親,什么樣的長劍我都喜歡。”
趙鳴生一臉堅定的模樣。
“鳴生哥,連你也不知道師父去哪里了嗎?”
趙鳴生無意間說漏嘴了,張萱兒狐疑的問道。
“那個,你也知道他向來都不和我說去哪的。”
趙鳴生回過神來急忙解釋道。
“那你為什么要去找師父啊。”
“我想他了唄。”
趙鳴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安張萱兒的心。
張萱兒也一臉遺憾道:“我也想師父了。”
趙鳴生看著張萱兒的神情,張了張嘴終于還是什么也沒說。
駕...馬車飛奔在官道上,行駛了大概兩個時辰,離城鎮近了,漸漸的行人也多了。
不過行人中乞丐居多,他們衣衫襤褸,沿路乞討,一路飄蕩,來到一城鎮,短暫歇腳,碰碰運氣,運氣好能過上幾天“好”日子,運氣不好,繼續往下一個城鎮奔波。
每朝每代都會有乞丐,有的確實值得同情,有的則完全是好吃懶做造成的,鮑晴天從馬車上下來,面對乞丐的乞討,并沒有施舍什么。
有手有腳,他沒有那么好心,至少在不確定這些人是真的苦命人還是自作自受之前。
妍兒就不一樣了,她哪里見過這幅凄慘光景,同情心泛濫,就要叫侍女拿出一大錠銀子施舍給他們。
被鮑晴天一把手抓住阻止了。
妍兒不解的看著鮑晴天,鮑晴天不動聲色的搖搖頭道:“銀子救不了他們,反而會害死他們。”
“為什么?”
“你有多少銀子,他們有多少人?”
“一人分一點就好了。”
鮑晴天一副無語的樣子,拉著妍兒直直的就走,妍兒一步一回頭看著那些轉移目標的乞丐:“他們真的好可憐啊。”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喂,你該不會是趁機吃公...。”
鮑晴天立即打斷了張萱兒的話,小聲說道:“在外面,公主二字還是不要說為好。”
“那你還不松開。”
張萱兒指了指鮑晴天抓著妍兒的手哼道。
“我...我這不是擔心小姐被人流沖走嗎?”
鮑晴天尷尬的解釋道,隨后松了手,看了眼街道:“找個酒樓,用些飯在趕路。”
“你咋突然變大方了?”
“這不是小姐在這嘛,我可不敢叫小姐吃路邊攤。”
“就知道你小氣,哼。”
張萱兒氣呼呼的先走一步,去尋最豪華的酒樓去了。
“表妹,你知道她為什么總是莫名其妙的生氣嗎?”
看到張萱兒又如昨晚那般,鮑晴天迷糊的問道葛蕓。
葛蕓嘻嘻一笑道:“誰叫表哥不會說話。”
“我不會說話,開玩笑,一頭牛都會被我說服,別說...。”
鮑晴天說著說著,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注孤生啊。”
“你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
妍兒問道。
“哦,沒事,我欠打,小姐,我們也過去吧。”
就在鮑晴天一行人上酒樓二樓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待的時候,鮑晴天瞥著街道上,一隊官兵兇神惡煞,速度極快的穿過街道,消失在街道盡頭。
“看那架勢,好像在追逃犯啊。”
張萱兒也看到了,悠然說道。
“也不一定,街道上行人這么多,他們要是追捕逃犯,怎么會一點都不留神,難道他們覺得逃犯不會隱藏在行人之中?”
鮑晴天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可能是逃犯長的很特別,他們一眼便能知道呢。”
“是嘛。”
鮑晴天臉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見那群官兵又回來了。
“沒抓到?”
張萱兒愣了愣。
“看你好像躍躍欲試的樣子,你手又癢了?”
“可能是習慣了。”
張萱兒尷尬的笑了笑。
“女孩家家這種習慣可要不得。”
“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你。”
“對了,你和那余知府說的私事是什么。”
張萱兒突然想起問道。
“我好像記得某人說過,對我的私事不感興趣的,今天是怎么了?”
鮑晴天饒有趣味的看著張萱兒笑道。
“誰感興趣了,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不說拉倒。”
“我感興趣,快說,是不是很有趣的事...。”
妍兒立時眼神一亮,扯著鮑晴天的胳膊問道。
鮑晴天見妍兒如此,瞥了眼其他人,瞞著也沒什么意義,看著端上來的香噴噴飯菜道:“小姐,邊吃邊說吧。”
妍兒很聽話,酒樓里的飯菜與宮里的大有不同,她吃的有些新鮮感,一時胃口大開。
“我老家在貴陽。”
鮑晴天邊吃邊說道。
吃著飯的張萱兒一愣,目光抬起看著鮑晴天:“貴陽?好巧哦,我老家也在貴陽。”
“你也是貴陽的?不像啊。”
鮑晴天微微一驚,盯著張萱兒左看右看,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我還說你不像呢。”
張萱兒撇撇嘴說道。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我是貴陽人,這次路過,應該是我第一次看見父母的墓碑。”
鮑晴天幽幽說道。
氣氛瞬間便沉默起來。
葛蕓似乎也不知道這些事,用手抓著鮑晴天的手目光安慰著。
張萱兒心里不知為何也跟著難受,其他人也都對鮑晴天的身世感到惋惜。
妍兒卻不解道:“為什么你會對自己父母的墓碑不清楚呢。”
“姑姑,姑父在表哥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后就隨我父親搬去京城了。”
葛蕓解釋道。
“為什么你父親不把這事早點告訴他,非得等到現在。”
張萱兒有些為鮑晴天不忿的問道。
“這事我也不知道。”
葛蕓有些愧疚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