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別誤會,我是說這是作為我保鏢的福利,畢竟我沒付工錢,而且我說過,絕不會虧待你的,以后還會給你買,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鮑晴天看著張萱兒的動作,感覺說錯話了急忙解釋道。
“那你還是給我工錢吧。”
張萱兒哼道。
“別啊,張兄,談錢多傷感情。”
“包大人,還是說說正事吧。”
張辭在旁邊看不下去了,端起茶抿了一口潤潤嗓子。
“對,說正事,今晚上行動。”
“王拔會趁吃飯的時候動手,用你的劍刺死你,逃走。”
鮑晴天對著張萱兒說道。
“我沒那么不中用吧。”
張萱兒撇了撇嘴說道。
“沒有防備下一擊得手,高手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情況不是嗎?”
“那之后呢。”
“之后就簡單了,你死了,他逃了,刑部全城搜捕,大爺傷心欲絕。”
“那你呢。”
“我就一吃瓜的。”
鮑晴天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改口道:“你放心,我哭的比誰都傷心。”
“我們的交情還沒那么深吧。”
“深不深不知道,但你是我的貼身保鏢,你死了,我的命不就像是在刀口上舔血一樣嘛,能不傷心?”
“你可別賴上我,這次案件一結束,我們就分道揚鑣的。”
“你要嫁人?”
“本姑娘還沒對象,嫁什么人。”
“咳咳咳,包大人,萱兒,扯遠了,我們還是商量下萱兒假死的事宜吧。”
張辭可是知道張萱兒有婚約的,談到這個,急忙勒住話題。
“裝死的事還有什么商量的。”
“可萱兒畢竟是武狀元,她的死很多人會來吊唁的,就不怕...。”
“怕什么,誰敢接近棺材,我弄他。”
“你弄的過誰?”
張萱兒打了個哈哈。
“放心吧,你的身份無關緊要,不會有人上心的,大不了封棺不讓他們看。”
“你想憋死我?”
“我哪舍得,會留個孔給你的。”
“既是如此,那新生的萱兒身份?”
張辭見沒有什么不妥問出了最后一個關鍵問題。
“現在流行將私生子女放逐在外面養,張軒死,她自然要接回身邊不是。”
“你才是私生子呢。”
張萱兒立時拍桌而起,瞪著秀目看著鮑晴天。
“此事我也覺得不妥。”
張辭也說道。
“就算大爺懼內,這事無妨,夫人知道真相不會怪你的。”
“胡說,老夫豈是懼內之人。”
“再說這事并不是懼不懼內的問題,而是關乎我和萱兒的名聲。”
張辭懼內已經不算是京城的秘密了,但被人當面說出來,他漲紅著臉無力的反駁著。
“這名聲就那么在乎?”
“反正我是不在乎。”
“誰跟你一樣沒臉沒皮。”
張萱兒哼了一句,走到門口看著外面又說道:“我很好奇,你這樣一個人是怎樣長大的。”
“你失散多年的胞妹如何?”
鮑晴天看著張萱兒矗立在門口的背影,想起那日破天荒的問他們二人家里有沒有未出閣的閨女,靈機一動說道。
“這個可以有,也很好的能解釋二人相貌相似的原因。”
張辭立時附和道。
張萱兒轉過身,倒是想不出反駁的話,看著鮑晴天忽然問道:“你上次問我和爹家里有沒有未出閣的閨女是什么意思?”
“哦...這個,那個...就是想認識認識。”
鮑晴天沒想到張萱兒會忽然問起這個,有些緊張的說道。
“還是別認識的好。”
“你今天應該不需要我保護,我要回家一趟,爹,我們走。”
“包大人,你看這...。”
張辭還是看向鮑晴天詢問的意思。
“無妨,就放她半天假,記得晚飯前回來。”
張萱兒沒吱聲,挽著張辭的胳膊就要走。
鮑晴天起身相送。
路上,張辭微微轉了個道,張萱兒不解道:“爹,回家的路是這邊。”
“爹知道,爹想先去順天府知會一聲你沈世伯。”
“為什么要知會他啊。”
張辭面露難色,想了想,覺得此事遲早要告訴她的,便悠然說道:“你與沈魁定了娃娃親,如果你假死的事不知會他,恐怕在喪禮上會鬧出幺蛾子。”
“什么娃娃親?”
張萱兒眉頭一皺,立住腳步看著張辭問。
“就是你和沈魁已經有了婚約,以前你年紀小,爹沒告訴你。”
“婚約?”
張萱兒有些懵逼,隨后撒嬌的搖著張辭的胳膊說道:“爹開玩笑的對不對。”
“爹沒有開玩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婚書還放在你娘準備的嫁妝盒里呢。”
“我不嫁沈魁,我不嫁他。”
張萱兒看張辭認真的神色,確定這是真的,神情激動的搖著頭,松開了張辭的胳膊就往家跑。
“萱兒...。”
張辭喊了幾聲,嘆息一聲:“難道我做錯了?”
“小時候明明喊著要做他的新娘子的。”
“這么多年的交情,這話該如何開口啊。”
張辭心里越想越愁,邁著步伐還是去了順天府。
而張萱兒回了家,便看到了一個青年從屋里出來,老管家正在給他一些盤纏。
趙鳴生本是不想接的,但出門在外,沒錢卻是不行,便接了,拱了拱手,便往門口走去,路過張萱兒身邊時,頓住腳步,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可能有些久,他都舍不得別過目光。
“張伯伯,他是誰啊。”
張萱兒本就在氣頭上,被他這么盯著,自然是不悅,一腳踩在他腳面上向老管家詢問道。
“他是你師父的公子。”
老管家雖然不想說,但他從來不欺騙小姐。
“鳴生哥哥?”
張萱兒頓時露出一抹吃驚的神色,回頭看著趙鳴生問。
趙鳴生腳被踩的生疼,也把思緒收了,就要離開,聽到張萱兒的話,目光一怔,隨即回過頭來:“你是萱兒妹妹?”
“你真是鳴生哥哥。”
張萱兒將剛才的不快拋之腦后,走向趙鳴生,上下好奇的打量:“八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了。”
“萱兒妹妹也是,都出落的這般亭亭玉立。”
趙鳴生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意。
“既然鳴生哥哥來了,那師父肯定也來了吧。”
張萱兒四處看著,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