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來呢。”
張軒一臉笑意的說道。
“他不來,就是識破了我們的計謀,那只能從別的方面下手了。”
鮑晴天想起了那群刺殺皇上,被生擒的刺客,還有那些尸體,他猜測那是幕后之人第一計劃失敗之后的冒險行動。
“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張軒看著鮑晴天的臉一臉古怪的樣子。
“都說女人的直覺可怕,這張兄...。”
鮑晴天心中嘀咕了一句,面上卻抓了抓臉隨意道:“沒有的事,就算瞞你也是我的私事。”
“莫非張兄對我的私事也感興趣?”
鮑晴天說著,反而古怪的看著張軒。
張軒被看的不好意思,別過頭去氣惱的哼了一句:“你的那些破事鬼才會感興趣呢。”
“那你是不是那只小鬼。”
“你還是想想怎么跟你舅母解釋這事吧。”
張軒瞥了眼鮑晴天的身后,見葛姚氏面色不好的站在那呵呵一笑道。
“舅母通情達理,自然會理解我的做法。”
“晴天,這事舅母不能理解。”
葛姚氏黑著臉突然說道。
“舅母...你都知道了。”
鮑晴天轉過身去,有些尷尬的神色。
“你都弄出這么大動靜了,要不是老管家帶我去看,舅母都不信,你居然將死人帶回家。”
“說,到底怎么回事。”
“舅母,我在查案,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容晴天那邊細說。”
鮑晴天對張軒悄悄擺了擺手,做了個劃圈的手勢,隨后便示意葛姚氏去廳堂說話。
張軒看著鮑晴天的手勢先是愣了愣,隨后笑呵呵的問道:“你叫我做好萬全準備?”
走著的鮑晴天一個踉蹌,有些尷尬的對葛姚氏笑了笑。
葛姚氏也不說話,她現在就想要鮑晴天一個解釋。
“什么...天兒,不是舅母說你,你查案就查案,還要將殺手引到府里來,這要是傷了蕓兒怎么辦。”
一番解釋,葛姚氏從座位上驚的起身了。
鮑晴天一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神情,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道:“舅母,蕓兒是我表妹,我怎么會不顧她的安危呢,舅母請放心,今晚上我有周全的部署,保證府上的人都安全。”
“你拿什么保證,小萱,那十名官差?”
“還有一種東西叫陷阱,今晚上蕓兒和舅母你擠一擠,我在舅母房間弄個陷阱,他要是敢去,那抓他就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聽你的意思,還要舅母和蕓兒當你的誘餌了。”
“這不是舅母擔心嗎?而且那殺手的目標就是這死人,只要沒有走投無路,他是決計不會暴露自己的。”
“那你呢。”
“小萱貼身保護,除非來六個大熊。”
“什么六個大熊?”
“哦,是一種比喻。”
“哎,舅母心里就是不踏實,你舅舅又不在家,要是你出了什么問題,舅母該如何面對他。”
葛姚氏嘆道。
“舅母放心,有危險,我一定第一個撤。”
“罷了,舅母也不妨礙你辦事了,舅母這就去跟蕓兒說,讓她搬來和我一起住。”
葛姚氏邁步往后院走來。
“我是決計不會在讓你們受到傷害的。”
鮑晴天看著葛姚氏的背影臉上閃過一抹堅定,隨后將那兩個打探消息的官差叫了進來。
“情況如何?”
“回包大人,以前的那個混沌店老板叫李赤,四十歲上下,京城人士,家就在混沌店附近不遠,我們過去看了,院子里沒有人,聽鄰居們說,他妻子跟人跑了,有一個十來歲的女兒,不過他們已經消失十幾日了。”
“果然如我所料,可惡,連小孩也不放過嗎?”
鮑晴天一手憤恨的拍在椅把上。
“大人,我們在他家只找到了這個。”
一名官差將一包裝紙遞了過去。
鮑晴天接過那包裝紙,像極了優品閣包貨品的包裝紙,不過有細微的差別,那就是優品閣的有防偽標識,鮑晴天看著那包裝紙微微瞇了瞇眼,放在鼻尖嗅了嗅目光一怔:“奶酪。”
“西式糕點,京城有哪些店鋪出售?”
“什么是西式糕點?”
兩名官差有些不解的問。
“就是外面涂滿白色雪花一樣的糕點,吃起來很甜,很可口。”
“這個暫時還不知。”
“回去告訴牛德,明天你們專查這個。”
“是。”
“下去休息吧。”
兩名官差離開后,鮑晴天緩緩起身,踱步向外面走著,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天空:“難道又是那個逍遙門搞的鬼?”
.....
“廢物,這都會失手,要你何用?”
隱藏在燭光下一高大的影子,對著跪在地上的人喝道。
一下午的查證,他的人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說書人真的沒死。
“屬下真的是往他的后心射的,至于為何沒死,實在是不知啊。”
“此事容不得半點馬虎,這禍患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險,你今天晚上去結果了他,成功了,今天的失利便不追究,失敗了,你應該明白怎么做了吧。”
“屬下明白,此事定會辦的妥妥帖帖的。”
“屬下先下去準備了。”
“等等,他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或許還不知道。”
“那就先讓他知道。”
“明白。”
殺手走后,那高大的影子呢喃道:“我可不滿足于幾百兩的定金。”
.....
晚飯過后,夜幕漸漸濃了起來,葛姚氏帶著葛蕓早早的進了房間,鮑晴天也布好了陷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街道上更夫敲響了三更天的鼓聲,夜風瑟瑟,月黑風高殺人夜,更夫剛剛離開,黑暗的盡頭出現了兩個人,一高一矮,黑衣蒙面,兩人似乎都知道對方,對視一眼,同時頷了頷首后,便同時快速往葛府墻院奔去,輕松一翻,便翻過了墻頭,二人分開尋找。
此刻嚴陣以待的十名官差一動不動的隱匿在黑暗中,看著進來的二人,寬刀悄然拔出,只待二人進入包圍圈,便一起殺出。
張軒和鮑晴天藏在說書人尸體的客房,鮑晴天還不知道殺手已經來了,微微打了個哈氣小聲說道:“看來真被識破了。”
“噓...。”
張軒立即比了個閉嘴的手勢,指了指門口,又比了個二指爬動的動作。
鮑晴天一愣,隨后微微一笑,也比了個撫摸胸口松了一口氣的動作,隨后又做了個摔杯抓人的動作。
張軒握緊著長劍,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沒這么輕松,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都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