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棋局,在雙方孜孜不倦的耍賴之下,徹底步了之前異常戰爭的后塵,全面崩盤。
原本棋局之上還滿是紅色的棋子被通通聚集到了一起,捆綁著丟在了中央廣場。
其余的,全是代表蘇政棋子的綠色!
占領了整個玩具小鎮。
這可是真的掀桌子了。
“別急,還沒完呢。”
蘇政笑著按住了躁動不安的邪神,隨手寫了張紙扔進棋局中。
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帶著所有居民,沖進玩具城堡!
規則就是這樣,只要小鎮中的所有棋子,全部沖進玩具城堡,就算反抗,算蘇政贏!
至于他們是否自愿,這個規則上可沒說。
“你!耍賴!”
邪神懵了,明明前一小時優勢還在自己這邊,怎么被蘇政幾個動作下去,直接變了局勢!
外圍已經失守了,目前它最后的底牌就只有玩具城堡中的部隊!
槍鬼小隊,和女巫們!
正當邪神想要指揮這些部隊出發的時候,意外再次發生了。
女巫們是出來了沒錯,但她們的目標卻并不是蘇政的親衛隊們,而是另一邊瘋狂涌出的槍鬼!
這是怎么回事?!
邪神再次疑惑,直到他看到了隱藏在女巫群中的那個小女孩!
莫小星!
一個魔法學徒,居然能讓女巫們集體叛變?!
蘇政也有些意外,本以為怎么也要打一場呢,結果莫小星那小丫頭居然難得有用了一次。
讓整個女巫團集體叛變!
至于為什么……
蘇政想到了莫小星那超高的魔法天賦,也許……她天生招女巫喜歡也說不定。
這下好了,整個玩具小鎮,還屬于邪神的能用的棋子,就只剩下了神秘的管家。
至于檢察官……
那東西鬼的很,只有在接到電話舉報的時候才會出動。
這是規則,是邪神自己設下了。
要想改變這個規則,除非邪神重置整個世界。
但有蘇政在這,死死的按著它,一身異常之力被鎖死,就算它想,也辦不到了。
只能無力的看著蘇政的手下,將本屬于它的棋子一個個抬進玩具城堡,其上顏色由紅變綠。
它,要輸了。
至于那個管家……
等等,它什么時候有的管家?
邪神突然一愣,它居然想不起來自己居然有一個管家!
玩具城堡里不是一直都是檢察官的地盤么?
那管家是哪里來的?
還有那晚會……
自己什么時候要舉辦了?還傻傻的降下力量,這不開玩笑么?
頓時,邪神察覺到了詭異之處……
并且將這一切說了出來。
蘇政也愣了片刻,那管家不是邪神安排的?
那那東西……
蘇政想起了曾經在蒼空地下城看到過的一本邪神圖鑒,上面就有過類似的記錄:
“邪神寄生蟲:本體實力極為弱小,卻可以鉆進大多數邪神體內,讓其毫無察覺。
通過某些方法,使邪神吐出力量,以做自身食糧。
行蹤詭秘,難得一見。”
這么一看,那管家好像還真是邪神寄生蟲!
沒見面前這傻邪神才反應過來么?
蘇政也沒想去找,因為這邪神都反應過來了,也就是說那寄生蟲說不定早就跑掉了,出了邪神體內,就算是邪神自己,都抓不回來,就更別說蘇政了。
“你……”
蘇政看著這邪神甚是無語,他真搞不懂,為什么無論是那個世界都喜歡把邪神描寫成一個恐怖且無解的形象呢。
拿面前這玩意兒說,就像個不知道自身能力,沒有清晰自我認知的孩子。
除了能力強大點,詭異點,這智商還不如孩子。
就這么個東西,真那么難搞?
換句話說,這邪神在蘇政心里,已經和哈士奇畫上了等號。
“算了算了,乖乖認輸吧,我康康能不能把你帶回藍星。”
蘇政從桌子上走了下來,勝負已定,他也不怕這邪神會反悔。
當初的打賭的時候,他可是直接找了系統來公正的,這邪神要真敢反悔,系統不會放過它的。
“至于這些人嘛”
蘇政看著下面被聚集到一起的居民棋子,表情有些難辦。
這些人可都是從現實過來的,要是讓他們去了新藍星,搞不其要鬧出什么事情來。
可要是就這么把他們丟進虛空,還有些不太人道,雖然這些人里每一個好人,但總歸是要尊重人權的。
“這樣吧,小沙漏,你把他們的記憶都消除了,然后等我帶你進新藍星的時候隨便吐出去就可以了。”
蘇政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喊著自己給邪神起的外號。
小沙漏……
沒辦法,誰讓這邪神是個沙漏的結構呢,蘇政也懶得起別的名字了,就這個,挺好。
“嗯……是,主人。”
沙漏邪神表情扭曲,雖然不知道蘇政說的是什么意思,本能的就不想接受這個名字。
但沒辦法,誰讓蘇政是它主人呢,它說的可不算。
外界,當蘇政的手下帶著居民沖進玩具城堡的那一刻,雖然普通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有懂哥出來解釋,讓他們大概知道,蘇政贏了!
蘇政制服了邪神!
保護了新藍星!
全國上下,一片歡天喜地,皆是對蘇政的贊美。
只是在這盛贊之下,可不都是一個聲音。
“本源劍法分析的怎么樣了?”
“確認了,不是蜀山的手筆,而且根據我們對其手下柯木以及李樹等人的戰斗分析來看,這人手中大概率藏著其他本源戰斗之法。
本源拳法的可能性是80,本源體術的可能性是75,本源掌法的可能性是60………”
“都有?嗯……通知各大門派,準備聯合請愿,務必讓這小子把東西都交出來!”
如此對話,在短短一小時內,傳遍了國內各大斬妖勢力,甚至就連佛道兩門,都聽到了風聲。
佛道兩門駐地,兩位大佬正悠閑的舉著手機視頻。
“空量啊這本源之法,你佛門不打算爭搶一番,怎么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呢,沒有本源之法,這句話不久成了屁話么?”
道寸仰著頭,不懷好意的笑道。
另一邊,空量盤坐于佛像之前,神情肅穆,裊裊青煙掃過他的光頭,沖上了屋頂。
“施主說笑了,這本源之法本就不是我佛門之物,若是同人爭搶,那可就是壞了佛心,大忌也。”
空量自然明白道寸的壞心思,不動聲色間擋了回去。
去搶哪位的東西?你有幾條命啊!
那老妖怪就連自己都看不透,還真以為人就是個普通少年?
本來空量對蘇政的實力還是有些存疑的,但當蘇政拿出本源劍法的那一刻,他不敢想了。
這么珍貴的東西說拿出去就拿出去?
這是普通小輩能干出來的事?
怕是只有那些活的太久,沒什么欲望了的老東西才能說隨手就扔一套出來。
而且空量斷定,這本源劍法只是剛開始,以哪位的性子,后續肯定會把其他本源之法一一放出來。
不可能說只放這一種。
可如今下面那些小東西不安分,都像私下里去找那人討要,或是留著自用,或是如蘇政一般放出去,博名聲。
要是蘇政淡泊名利,不計較這些還好,若是那家小輩把他給惹怒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不說別的,光是哪位手里的邪神,就不是好對付的。
是的,空量和道寸這些大佬都能感應道,邪神沒死,也沒受傷,并且在一一種非常隱晦的方式進入新藍星。
因為這種方式不會損毀界壁,也就沒人去阻擋,區區一只邪神而已,進了新藍星之后的威脅就有限了。
更何況是在哪位手里,除非哪位想,否則這邪神怕是一輩子都翻不出什么波浪來了。
“行啦,別裝了,下面那些人怎么辦,要不要約束一下,雖說本源之法事關重大,但不可急切。
當下還是以對抗異常為主,盡量避免內斗。”
道寸沒耐心和空量打啞謎了,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蘇政那邊的態度尚不明了,萬一真惹怒了人家,引起大戰,屆時消耗的只會是龍國自己的力量。
當下還是要以異常為主,且不敢做這內耗之事。
“約束?你是龍國皇帝么?你憑什么約束他們?”
空量的反應就有些不同了,直接開口懟道。
“那些人已經被名利迷了眼界,是被欲望控制的野獸,你憑什么去約束他們?
搞不好還會引火上身,讓人以為你故意斷了他們的財路。”
空量一番斥責,讓道寸沉默了,因為確實如此,現在龍國的這些勢力,早已經不在是當初心系天下的那些人了。
他們開始牽扯進了利益,將利益放到了大義之上!
成了只能用利益做鏈條拴住的野獸!
佛道雖為首門,但最多也只是保證自身不被污染的太過嚴重,實際上,與這些人的本質并無區別。
正如空量說的那樣,他那什么去約束這只“野獸”?
“唉也罷,那就讓蘇政這外來者,清理一下龍國的現狀吧。
龍國這桶炸藥已經被點燃了引線,與其讓它在大戰之時爆炸,還不如提前引爆,也能少傷些無辜。”
道寸無奈嘆氣,其實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管不了那么多人。
本想著聯合佛門蜀山共同出面,心想也許這樣能有點用,可現在看來……
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既然如此,那就破而后立吧!
總要有人邁出這一步,而蘇政,也只不過是提前出現的火,點燃了引線的中部。
讓爆炸的時間提前。
蘇政帶著手下與柔澈等人走出了邪神領域。
手上,把玩著一座造型精致的玻璃沙漏,在沙漏里,是分別倒立著的兩個精致小鎮。
而這,正是沙漏邪神的本體。
剛出來,就見有數十盞燈瘋狂亮起,是記者們,來宣傳蘇政這個救世的英雄。
但蘇政卻有些疲倦了,隨手召了幾個親衛,讓他們攔住了瘋狂的記者群體,自己則是打著哈欠,向店鋪方向走去。
他可是真一宿沒睡,困的眼睛都紅了。
突然,前方開路的李樹等人停下了。
蘇政疑惑,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洶涌的記者群體被不知名力量推向后方,直至消失不見。
場中一片寂靜,只剩下蘇政的人,立在空曠的街道上。
“又來?真服了你們。”
此刻的蘇政真是一點玩的興致都沒有了,只想著快點回家睡覺。
結果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還來搗亂攔路,看樣子,還進了某處小空間里,手筆不小。
“北門拳宗,菏澤,見過蘇師!”
良久,有人說話了,一身肌肉扎結,裹著繃帶,短發黑皮,從街道盡頭緩緩走來。
來到近前,對蘇政抱拳示意。
蘇政抬了抬眉頭,但還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怎么來的是個男人?
真不會做生意。
柯木見狀,剛要開口詢問,就聽身后再次傳來一聲嬌喝。
這次的是個女的。
“唐門,千靈羽,見過蘇師!”
“槍林,李長龍,見過蘇師!”
“術家,亦舒,見過蘇師!”
接二連三的報名聲響起,從四面八方傳來,柯木等人愈加戒備,這些人……
來者不善啊!
而另一邊,長間的處理方式就很簡單了,長劍一甩,化作千萬,分別停在這些人喉尖,只要輕輕一動,這些聒噪之人便都可安靜。
除了少數幾個自恃實力高強者,其他大多數人都是被長間這一手嚇出了冷汗!
來在之前,他們就曾了解過蘇政首徒長間,但并未太過在意,一是此處這么多人,就算他再強,也強不過眾人,二是因為這些人都來自各家,在門派中地位不低,皆有傲氣,自認為不輸長間。
結果沒想到,這才剛一露面,小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各家首徒,到此逼迫吾師,你們是何居心!小心劍下無眼,血出頸喉!”
長間抬頭高喝,護師心切,讓蘇政很是欣慰。
“徒兒,不可無理。”